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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給他,直接甩了他一個冷眼兒,收拾好東西,與他分道揚鑣回家過節去了。就連他要‘順路’送她的機會都不給。
所以,無情是鬱郁而走的。
而鐵手同志,是昨天下午走的。
他父親死得早,寡母剛退休不久,還住在離京都約兩三個小時車程的石門市。他之前還想著要替權少皇安排錦山墅的中秋節,因此這次回家屬於臨時起意,大家都有些奇怪,卻也沒有多問。
但是,在臨行前,他找過佔色。
當時,她正剛從小十三的屋子裡出來,而他堵在那裡,說有東西要給她。
佔色訝異了一下,就隨他去了。
進了他的屋子,才發現屋子裡有一股子濃濃的菸草味兒。
在她的印象裡,鐵手是從來都不抽菸的。她聽人說,男人在心情煩躁的時候,都喜歡抽菸,因為菸草可以解愁消乏。可事實上,她很少見過鐵手有心煩的時候。或者說,他這個人,基本上就沒有什麼喜怒哀樂。每一天,任何一個時間點兒見到他,都是一模一樣的表情。
像無情無慾的機器人!
這麼尋思著,嗅到煙味兒的時候,她還真有些不能適應。
“這是嚴戰託我給你的。”
沒有猶豫,鐵手遞給了她一個包。裡面裝著的,全是她在束河古鎮小茶館時的隨身東西,包括她的手袋、她的手機,還有一些隨身的證件物品等。那一天,在國賓館離開時,她沒有來得及去嚴戰那裡拿,東西也就落下了。沒有想到,嚴戰把它交給了鐵手。
但按理來說,鐵手應該把這些東西交給權少皇才對。
他沒有這麼做,而是選擇了單獨給她,為什麼?
她猜,他可能有什麼話要對自己說。
可是,笑著接過東西,她謝過了他,卻見他再沒有了下文。愣了一下,她若無其事地捋了捋頭髮,只善意地朝他笑笑。
“那手哥,沒事兒我就先走了!”
剛剛抬步,鐵手悶悶的聲音,就響在了耳邊。
“嫂子!”
狐疑地牽了一下唇,佔色回過頭來看他。卻見他濃眉深鎖,臉上的躊躇勁兒,將他本來就表情生硬的面孔,繃得更是緊了幾分。
樣子麼,有點兒詭異!
眉頭猛地一跳,她遲疑了,“手哥,你還有什麼事兒?!”
鐵手沒有馬上回答她,表情有點兒窘迫,一張清雋的黑臉上,帶著一種令人費解的潮紅色,舉手投足之間不太自在,就連聲音都支吾不暢。
“沒,沒什麼。我是想說,我明天回石門了,你和四爺多注意安全。”
這
明顯有沒話找話?或者說,他想說的,根本不是這句話?
佔色疑惑地挑了挑眉,看著他越發暗紅的臉,隨即笑了笑。
“我會的,手哥,謝謝你。放假了你就好好休息,不要顧念我們了!”
鐵手‘嗯’了一聲兒,嘴皮兒動了動,終究還是隻有三個字。
“我知道。”
這麼久來,佔色很少有單獨與他相處的時候,每次見面兒,鐵手對她也都是客客氣氣,基本上連眼皮兒都不會對她多抬一下,更是難得有認真看她的時候。而今天這樣的情況,確實有些反常,反常得佔色的好奇心都快被勾起來了。
見他欲言又止,她瞥著他,樂了。
“手哥,你就打算跟我說這個的?”
鐵手悶悶地看了她一眼,悄悄地握緊了拳頭,想了想,點頭。
“嗯,還有中秋快樂。”
佔色驚愕地看著他,見他又沒有了後話,只得綻開笑臉朝他暖暖一笑,準備讓氣氛變得輕鬆隨意一點兒,同時,也能減輕他的尷尬。
“呵呵,你也是,中秋快樂,對了,回家替我和四哥給伯母帶好。”
鐵手目光一凝,喉結往下滑了滑,也朝她僵硬地扯了一個笑來。
“好。”
一個字,他說得像單音節詞。
不過,佔色從來沒有見過鐵手笑。這是第一次。
溫暖的、陽光的、真誠的、那笑容剎那觸動,詭異地潮溼了她的眼眸。
她是個女人,有些東西不需要別人說也是能感覺得到的。一直以來她都知道,這個男人其實巴心巴肝地關心著自己。只可惜,有些感情,明明感激,卻無法回報。
*
一家三口回孃家去送月餅,對於小十三來說,是一件新體驗,特別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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