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部分(第1/4 頁)
可他雖然是她的父親,但卻並不代表他所可憐的一切就是她傅月溪也必須可憐的。
說著這些諷刺無比的話語,傅月溪澄淨的目光中閃爍著幾分冷冷的譏誚之色,在這耀眼無比的白熾燈燈光下,浮現出一種讓人無法直視的耀眼色彩,比起傳說中的黑曜石,更迷人幾分,比起那暖色的琉璃更讓人移不開眼。
這一瞬,傅月溪冷下來的可不僅僅只有那張精緻的小臉兒,還有她那顆原本散發著幾分餘溫的心臟。
到現在為止,父親這段時間來玩的是哪一齣,她是真真兒的想不通,也不想再去揣摩,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就是活該被人欺負的,沒有誰就是活該永遠站在被動的位置的。
小時候不曾還擊,只一味兒的隱忍,是因為當年的她不過是個寄人籬下的小孤女罷了,從來就不知道父親在哪裡的她,在失去了母親的懷抱以後,只能是忍氣吞聲生活在傅家,那些年她在沈曼青的手裡到底受到過怎樣的待遇,沒有人比她自己更清楚。
但是有一句話卻是不得不說。
多虧了當年沈曼青對她的謾罵以及侮辱,種種虐待,否則的話,沒有當初她的凌辱,也就沒有了今天的傅月溪的成長,在她辛酸無比的年幼歲月中,誰也不知道她熬過了怎樣的一個年少。
哪怕是自以為自己已經將曾經的事情徹查的夠清楚的傅子玉,他也不可能一點一滴的從細節方面瞭解到那個時候生不如死的傅月溪是怎麼扛過來的。
挺直了腰身,傅月溪嘴角一扯,一股令人越發寒涼的笑意從傅月溪的臉蛋兒上升起,這許多年來,沈曼青見過傅月溪無數種模樣,從小時候的隱忍以及不敢開口,怯懦以及顫抖,到如今長大以後的氣質過人,手腕強悍,精煉縝密到此刻她微微讓人不由自主的臣服的冷銳氣勢。
卻唯獨從來沒有見到過她這會兒臉上此刻這種表情。
她背對著傅子玉以及傅賓鴻,但是挺直了的腰身卻是將她的驕傲全部灌輸在她這單薄的身軀上,從背影看來,她僵直了的背脊將她整個人的驕傲都狠狠的揹負在上面。
她的聲音帶著絲絲清脆,如同潺潺而下的溪水,掩藏著她內心深處的最後一絲心傷。
冷冷一笑。
傅月溪的眼底閃現出幾分毫不掩飾的嘲弄,她沒有激動的情緒,也沒有拔高的聲音,有的只是清清淡淡的說話,將她情緒包裹住,密不透風,不讓人看見一絲脆弱。
可是站在她身後的傅子玉,狹眸中卻是微微一凝,一股莫名的心疼從他褐色的瞳孔內浮現,渲染在他那迷人又惑人的細長狹眸裡,比起以前看見她時候的清華瀲灩更加讓女人心動,這是一種足以讓任何女人心頭狂跳的寵溺神色。
傅子玉雖然愛笑,且常常嘴角帶著笑意,但是他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冷血漢子,因為心底的心思從來未曾會浮現在他的臉龐上,因此顯得高深莫測的他也就是他人無法琢磨的角色,但是他那雙狹眸足以看透任何一人的人心,這點在京都內只要是跟他打過交道的人,都是清楚的。
這世界上無論什麼人對上了傅子玉那雙毫無波瀾深不見底,暗帶薄冰的瞳孔,那恐怕都是要頓住心思幾秒鐘的,可他們卻不知道就是這短短的幾秒鐘,此人已經將他們心思看盡。
辦公室內的氣氛微微低沉緊張了起來,這兩聲響亮的耳光更是引起了那軍官的注意,只是礙於傅賓鴻在場,他不敢抬頭直視。
不可置信的盯著眼前的傅月溪,她冷漠的側臉在傅語的眼底成冰,越發火辣辣的臉龐卻是在時刻提醒著傅語,就在剛才,傅月溪毫不猶豫的一巴掌反手打了過來,白皙的臉蛋兒立刻便被那微微的紅暈給籠罩。
短短几秒鐘的時間,空氣凝帶的同時,傅語也很快的進入了白蓮花的角色。
雙目一紅,兩行清淚在她的眼底打著轉兒,她一邊伸出手摸著剛剛被打的半邊臉一邊另一隻手指向傅月溪,顫抖著卻是始終說不出話來,那淚水順著她的睫毛就要落下來。
她眼裡噙著一層水霧,整個人看起來梨花帶雨般柔弱,捂著臉嘶啞的低吼:“那你是預設想搶我現在的一切了?”
這話多可笑?
其實很好笑。
傅月溪淺棕色的瞳孔內緩緩流動著幾分薄光,冷冷清清的淡芒中流逝著幾分嗜血的寒意,湊上前去,她聲音有些輕細,卻足以讓傅語心頭膽顫兒。
慢慢僵硬的轉過頭,移過視線,不想與此刻犀利無比的傅月溪對視的傅語心頭無疑是自卑的,但是當她的目光越過她看向傅月溪身後筆挺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