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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該不會是認識這個姑娘吧。”
席大帥哥瞥了一眼一側那混混之首不安挪動的腳,笑的十分曖昧的看向男人,眼底閃爍著幾分好奇,一張俊臉上此刻全都是欠扁的‘求真相’意味兒。
輕輕側首看了他一眼,便沒了聲響的年輕男人這時候壓根兒就沒有空搭理他,地面上躺著已經長大成人,亭亭玉立的姑娘,與久遠記憶中的那個哭喊著追著他的小女孩,幾乎重疊。
來自於男人的目光,那炙熱的溫度。
來自於席大帥哥的眼神兒,那探究的意味兒。
來自於地面上的寒意滲入身軀,傅月溪陡然間覺得莫名的有些寒顫兒,她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一種被剝光了然後躺在大庭廣眾之下任由別人欣賞的感覺,來自於遠處的視線實在是逼得她呼吸難受。
胸口處一窒。
傅月溪嚥了咽口水兒,現在她可不可以醒來?
被那灌下的藥水而牽動的神經已經逐漸開始甦醒了,傅月溪從未感受過這麼不由自主的感覺,那種讓她神經都麻痺了,讓她脈搏都猛跳起來的感覺,實在是難受得緊。
她原本並不口渴的唇瓣有些泛幹,喉嚨口嗓子眼兒就跟被火燒過一頓似的。
這一瞬,她又一次的感受到了三年前那一天的感覺,這種感覺一旦出現,她就不可遏制的將自己陷入了不可自拔的記憶當中,三年前的婚宴,那個令她既期待又興奮的訂婚宴,在那個她還年少的時光中,給她的人生留下了永遠不可磨滅的一筆。
做夢都不可能會想到的雙重背叛,狗血的人生,以及那些過去被忽然全部推翻的種種,她的心頭一絲絲抽疼,但卻不是為了那些年她錯愛的人錯看的人,而是心疼。
時過境遷,世事無常,三年的時間一晃就過去了,離開華夏的那天她的眼底還含著淚水,登上飛機的那天她的心還是碎裂的一地,可是就是這樣傷心又絕望的她,就是這樣落魄又低到了塵埃的她,失魂落魄的離開了這個存滿她傷痛記憶的國家。
那時。
她覺得她就是世界上最傷心的人,也是這個世界上最卑微的人,竟然被男友與自己的閨蜜同時玩弄了,玩弄了幾年卻一無所知,世界上還有比她更傻逼的人麼?
一切都是泡沫。
當這樣的真相在她的眼前接二連三的出現並且狠狠的敲打著她的自尊的時候,她終於明白,原來一切都是她想的太多了,其實從開始到現在,她和他就從來沒有真正的把她放在眼裡過,是她太缺少溫暖了。
所以才會把他們倆當初那微弱而又淡薄的情感看成是整個世界。
你哭的事情總有一天會笑著說出來——
這話說的卻是真真兒的在理。
如果不是親身經歷過,傅月溪根本不可能會知道這個道理。
正是因為這樣,她才越發的覺得世事無常,曾以為永遠會是心傷與痛苦的記憶和曾經,竟然會不知不覺的在這三年的時光中慢慢的被帶走,當然,那些她感受過的傷,感受過的痛,卻無時不刻不在提醒著她,曾經有這麼兩個人,如此的辜負過她的情感。
也許是因為年少便失去了母親,也許是因為年幼開始便沒有父親,總之無論是哪一個原因,那時候生活在單親家庭環境下的她,就是沒有辦法對一個讓她感動過的人有所冷漠。
所以她努力的去做好一切,努力償還更多的好去給對方,賀瑞謙是,安琪也是。
但這個世界上並不是每個人都會感激你的好。
昏昏沉沉的難受就如同一陣龍捲風,忽地一下子便狠狠的把她卷在了裡面,一圈兒又一圈兒的繞的她頭暈乎乎的不說,就連之前還清醒的腦袋都在這時候慢慢短路起來。
她嘴角微微一動,臉上的表情沒有多大的變動,可是唯有她自己心中清楚,此刻內心深處那股不由自主泛起了的苦澀味道是什麼。
再一次被下藥。
這是她三年後第一次受到的坎坷與困境,也是三年後再次感受到了那種被藥物折磨的感覺,真實到讓她可以清楚的浮現三年前的一切記憶,那些浮光般的瑣碎影子,就像是倒退了時光一般的,順流而下從她腦海裡慢慢的走過。
一幕又一幕,傷痛加低微,傷害來的那麼快,可是卻永遠都走不了。
很多時候她會想,如果這一生,她沒有看錯賀瑞謙,那安琪是不是跟她依舊是好友?
如果當時她沒有答應賀瑞謙的訂婚,她是不是就不會名聲掃地?
如果可惜的是,人生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