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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泣的水靈，小心地上前，竟伸出手來，小心地擦去水靈的眼淚，柔聲地說著：“不哭了，哭鼻子不是個好孩子哦，要聽話哦，乖乖地才會有好東西吃，是吧，伯伯？”董心閣開心地看著董淵，董淵無奈地點點頭。

這樣的日子，持續太久了，時好時壞，他都不知道要怎麼辦，又擔心東方傲會下成命殺了他姐姐，他死了無所謂，可是，若是東方傲不殺董心閣，日後誰來照顧瘋瘋癲癲的她？

“母后，我是水靈啊，水靈啊，你的女兒啊。”水靈不相信她的母后會變成這樣，一直搖晃著她，想要她承認她是她的女兒。

“水靈？”董心閣疑惑地歪著頭，念著水靈的名字，腦子裡突然閃過一些東西，但是又模糊得不行，這個名字，似乎很熟悉。

董淵上前拉過董心閣：“小心聽話哦，伯伯有事要和這個姐姐說，你先回去休息好不好？伯伯一會來和你玩。”

“真的嗎？”

董淵重重地點著頭。

董心閣伸出小指來，頑皮地笑著：“說話要算話哦。”

董淵點著頭，和董心閣拉鉤，好了就開始攆著董心閣離開，董心閣念念不捨地看著水靈，不甘願地回到了內室去。

董淵示意水靈到外廳。

“到底怎麼回事？”水靈不甘心地問著。

董淵無力地坐在椅子上，顯得很疲憊，聲音也透露出他的辛苦，無奈地說著：“就如你所看到的一樣，你的母后，瘋了。”

“不會，不會的。”水靈搖著頭。

“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再說什麼了，你都快要成親了，你還這裡幹什麼？雖然你母后對你不好，但是，你始終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希望，你不要傷害她。”

“我，我。”水靈難過地低下頭，“我怎麼會傷害她，她可是我的母后啊。”

董淵欣慰地笑著，帶著一絲的希冀，臉上的表情已經不是那麼僵硬，柔和了許多，帶著一絲長輩的關懷看著水靈：“你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我知道你的，如果，你父皇想要懲罰你母后的話，我希望你能夠替她說一句話，她現在瘋瘋癲癲，時好時壞，我死了不要緊，可是你母后不能死，她也不是很壞的人，只是，只是。”

“我知道，她只是想要報仇而已。”水靈低聲地說著，忽然抬起頭看著董淵，水靈靈的大眼睛閃著淚珠，“你，你能告訴我，母后，她不是把我當棋子是不是？她是愛我的是不是？”水靈著急地問著，顯示出她在意這件事情的程度。

董淵點著頭，緩緩地開口：“一開始，她並不想為東方國生生下一男半女，只想透過另一種途徑實現，可是，意外地有了你，本來是不想要你的，可是，可是你母后見悅妃有了孩子那麼幸福，就想留下你，雖然出過幾次流產的事情，但是你還是活了下來，你出生的時候，我從來沒見過她那麼開心，那麼幸福，可是，可是你母后有使命在身，她無法對你做到一個母親的責任，只能對你狠下心來，雖然東方寒不是她孩子，可是，她還是很關心東方寒，雖然方式不對。”董淵嘆了一口氣。

“別人也許都認為她是個心狠手辣的人，可是有誰替她想過沒有？這個皇宮都是她的敵人，她一個女人要在這裡生活有多難？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族人別滅，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心愛的男人死在自己的面前，那是多痛苦的事情？更痛苦的事情竟然是發現自己愛上了自己的敵人東方傲，那是更痛苦的事情，那也就是為什麼她想留下你，為了不讓自己那麼痛苦，她必須狠下心來，對付東方傲，所以她陷害悅妃，讓東方傲生不如死，但是同時也是在折磨自己，女人，一旦成為愛情的俘虜，就會變得悲哀。”

水靈怔怔地聽著，眼淚一直不聽話地流著，原來，自己的母后這幾十年來是這麼過來的，也不怪她了，她也她的無奈呀。

“狠心的女人要不擇手段，首先就要把自己的心磨練成硬石，那樣才不會受到傷害，但是，她始終沒有做到。”董淵嘆著氣，起身，領著水靈進了內室，董心閣安靜地躺在床上，靜靜地睡著，董淵心疼地嘆了一口氣，走到了寬大的屏風前，拉住一根錦繩，嘩啦一聲，順勢落下一副畫像。

水靈一怔，不禁驚呼起來，東方寒？

董淵輕笑起來：“怎樣，吃驚是吧？是不是覺得他像東方寒？”

水靈木然地點著頭。

“誰也沒有想到，東方寒竟會長得和他如此之像，你母后也許真的覺得東方寒是她和姐夫的孩子吧，所以，就真的心疼了起來了。”

“姐夫？”水靈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