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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裡那種凝結的堅定的神氣一下子散開來,彷彿焉掉的花一般,他後退了幾步,大步的走出了病房。
顧涼涼抓著床單,緊緊的抓著,一顆心像被一股氣體用力的衝撞著,只是覺得那樣難受,難受得彷彿要死過去,這孩子來得太不是時候,在她的人生規劃裡,什麼都想過,獨獨沒有想到自己將來會有個孩子,並不是她不愛孩子,只是如果家庭不幸福,孩子來到這個世上不是更不幸嗎?她不想把這樣的不幸帶給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至關重要的那個人。
她想來想去,終究想不出一個妥當的辦法,腦袋裡像一團漿糊,什麼也想不出,什麼也辦不到,只有無邊無際的痛苦和壓抑,她彷彿不能自持,匍匐在床上哭起來,她從沒料到事情居然已經變的這樣不可收拾,她不怪別人,只怪自己,在貪歡的時候,忘了那件最重要的事。
江承浩從病房裡走出去,並沒有走遠,而是坐在休息區的椅子上抽菸,眉頭深鎖,他說得那樣輕鬆,“隨你”,難道這孩子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嗎?孩子的生死完全由她決定嗎?她說不要,他就讓她不要?
他曾經也有過孩子,只是命太淺薄,還沒有到這世上走一遭便去了,那個時候,他沒有辦法保護他,他恨自己恨得要死,之後的很長時間,他都沒辦法原諒自己。如今,他明明就在身邊,他能夠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骨肉被剝離出局,夭折在半途中嗎?
他冷靜了一會兒,站起來向病房走來,不多遠便看到有護士從病房裡進進去去,行色匆匆的樣子,他心一沉,疾步走過去,進去一看,哪裡還有顧涼涼的影子?他一下子慌了,抓著旁邊的護士緊張的問病房裡的病人去哪裡了,大約是他的樣子太嚇人,護士結結巴巴的說:“剛剛被一個護士帶走了。”
他心像著了火似的,一刻也等不及,立刻向手術室奔去,上氣不接下氣的跑到手術室,裡面正好有臺手術,他直接闖了進去,躺在產床上的產婦抬起頭來看到是個男人,嚇得大叫一聲,護士早已經趕了過來,叫江承浩趕出去,“先生,這裡是產房,請你出去等,不要影響產婦的心情,這樣對生產不利。”
江承浩還站在門口不肯出去,只是說:“讓我跟產婦說幾句話,OK?”
“不行!請你配合一下,冷靜下來,不要影響我們的工作”
“我他媽怎麼配合你們?啊?我孩子都要被你們弄死了,怎麼冷靜?”他氣得很,咬牙切齒的罵道,“你最好給我讓開,不然我孩子有什麼三長兩短,你信不信,我叫你們醫院的所有人一起陪葬。”他大約是昨晚沒睡好,眼裡佈滿了血絲,如同一隻發怒的公狼。
護士看他那樣子,心裡有點怵,無措的回頭望了望助產醫生,助產醫生冷冷的聲音傳過來,說:“你是205病房的3號床家屬?如果你真的很擔心,可以陪著你太太一起接生,這在世界各地也有這樣的先例,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進來。”
江承浩一怔,在心裡默唸了一下,205病房的3號床家屬?想了一下,這才知道自己弄錯了,來不及道謙就急速退了出來,在走廊上一路找過來,連女廁所都沒有放過,被在裡面小便的女病罵變態,但他並不在意,他惟一在意的是,姓顧的女人究竟去了哪裡。
他樓上樓下的尋了幾遍,可是仍沒有發現顧涼涼的身影,他不知道她去了哪裡,不知道她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一顆心急得,就好像熱鍋上的螞蟻,無所適從,除了焦灼就是心慌。
他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要把整個醫院掀翻過來,他就不信她顧涼涼會遁地會上天?會躲到月球上去永遠不下來?他想到這裡忽然冷笑起來,他站在走廊裡,雙手撐在牆上喘了一會兒氣,忽然聽到有個聲音與她相似,扭過頭來一看,顧涼涼正好從婦科門診走出來,不期然的碰上他的眼睛,只覺得他眼睛裡的光如同冬天的冰凌,又利又冷。
她收回目光向病房走去,他三兩步走到她身後,用力的拽著她的胳膊,使命的將她拉到病房裡,然後將門狠狠的拍上反鎖,他將她推在床上,壓在他身上,滿眼的紅絲,可以看出他已經到了憤怒的邊緣,顧涼涼原來七上八下的心忽然落了下來,平靜且平淡的望著他。
他額上的青筯直跳,臉離她很近,大約只有五寸的距離,她聞得到他嘴巴里清淡的薄荷香氣。
她將頭扭開去,卻被他又狠狠的轉了過來,她被迫與他對視,他的眼睛裡有兩簇噗噗燃燒的小火苗,深刻的凌厲的注視著她,彷彿要將她定到道德的十字架上判刑。
她被他盯得不舒服,又想逃開,誰知他兩隻手掌擋在她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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