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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瀾笛一副幸災樂禍看好戲的樣子,誰知道,斯文青年在距離郭譽兩三步的地方,停了下來,然後慢慢吞吞地遞上了一張便籤,“這上面是我的電話。”
斯文青年攜著一臉詭異的酡紅消失在熙攘的人流中,郭譽揚了揚手中的便籤,對白瀾笛得意地炫耀道,“看到了沒?是誰缺德?”
“我們還是分開走吧。”白瀾笛從郭譽手中搶過自己的箱子。
郭譽微微蹙眉,“你又怎麼了?”
“和你在一起真讓人不舒服。”
是,真不舒服。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只要與你接觸慎密,我都會不舒服。
56浪起來,小寶貝兒
【年紀才不是問題】
“無理取鬧。”郭譽杵在原地;幽幽地抱怨。
“我無理取鬧?!”走出幾米開外的白瀾笛轉過身,指著自己,惡狠狠的反問郭譽。話一出口;白瀾笛便有了覺悟好像其實吧的確是這麼一回事兒。但在這種情況下,讓她承認自己是在無理取鬧;那才不是她的風格!
郭譽從口袋裡掏出煙盒;抽出一隻叼在嘴裡;又摸了一遍口袋;沒找到火機,抬了抬手,不知道該不該把嘴裡的香菸再放回去,樣子有些尬尷。白瀾笛看著他的樣子;忽然覺得很好笑。他眼窩有些發青,下顎上的胡茬清晰可見,頭髮零亂,髮尾還不安分的翹了起來,頭頂豎起了翩翩起舞的呆毛,衣服也有些皺,甚至有前襟上有幾點可疑的汙漬,總之,郭譽現在形象比她在賓館裡看到他時,還要頹喪。
“我去,怎麼看都是一副大叔的死相,真是老男人。”這麼想著,白瀾笛便不自覺的說了出來。她實在想不通,這個形象的郭譽,為什麼還能具備“男女通吃”的能力?難道這就是傳說中,強悍到不可一世的人格魅力?
“大叔?老男人?”郭譽的眼角抽了抽,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又抬起胳膊嗅著腋下,結果,臉色變得更頹喪。
郭譽這次決然的把煙收了起來,走了過去,一把又將白瀾笛的箱子奪了過來,另一隻手牢牢握住白瀾笛的手腕,大步流星的向出站口走,邊走還咬牙切齒地說,“就該把你捆起來,我的日子才能恢復正常。”
“你放開!我不跟你走!”白瀾笛立馬板上臉,反抗道。
郭譽不屑地說,“你以為什麼樣的男人到了三十歲才配叫‘大叔’?我告訴你,我這樣的才配,你上回偷偷摸摸約見的那個死胖子,他只配被叫‘師傅’。”
白瀾笛一愣,“噗”的一聲大笑了起來。本讓她拋到九霄雲外的凌波,在此莫名躺槍,她雖心中有愧,但心情還是隨之好了起來,自然而然的跟上了郭譽的腳步。
沒錯,這個男人,不管是咖啡店裡那個裝扮奇異的妖孽,還是躺在昂貴的清代木榻上的富家少爺,又或是眼前的這個帶她在人流中穿行的中年大叔,唯一不變的,是他那張說話極為欠抽的嘴。
可是很開心。和他在一起的時候,這種“開心”會慢慢再繁衍出一種像是棉絮一樣的東西,這東西填充在白瀾笛的心裡,柔軟而蓬鬆。
這東西叫做“滿足”。
給予她這份滿足的那個人,與他扮演的身份無關。
出站口還需要檢一次票,分散的人流在出口處慢慢彙集在一起,變成一排不短的隊伍。郭譽找出車票捏著手裡,跟著隊伍一點點的向前挪動。終於輪到他們兩個,郭譽把票遞給檢票員,也不想拿回票根,就直接拉著白瀾笛向外走。
“哎,你們等等,兒童票呢?”穿著一身藏藍工作服的檢票“大嬸”,留著一頭油光鋥亮的離子燙,一臉嚴肅的擋住兩個人。
“兒童票?”郭譽不解地看著檢票員,又回頭打量著白瀾笛,然後更加的不解,白瀾笛的這身裝打扮還是挺正常化的。
“什麼兒童票?”白瀾笛也是一頭霧水的跟問道。
“沒買吧?這小孩怎麼著都超過一米二了,沒買回去補票去!現在啊,你們這些做家長的就這麼逃票,那孩子看著你們學,將來能學好嗎?做人得講點素質,不為自己,也得為小孩考慮,行了,別廢話啊,去補票。”檢票大嬸不耐煩的教育完郭譽和白瀾笛,向後面的人招手示意跟上來檢票。
“嘿,到底是誰在嘚吧嘚吧廢話吶?補狗屁的兒童票,你哪隻眼睛看到有兒童了!”白瀾笛立馬跳起來和檢票大嬸理論。
郭譽黑著臉,拽了一下白瀾笛,給了白瀾笛一個向後看的眼神。
白瀾笛不明白,轉過頭一看,不由嚇了一跳,只見一個睡眼朦朧的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