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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的,白瀾笛看見前面的大樹下,有個老頭兒拉著自己的車在乘涼。白瀾笛二話不說將行李往車上一扔,跳上了車子。
“姑娘要走啊?”老頭揮了揮手裡的鞭子,問白瀾笛。
“走。”
“哦。”老頭兒慢悠悠的回答,但他靠在坐在大樹邊上,並沒有要趕車的意思。
“走啊!”白瀾笛奇怪地看著老頭兒,催促道。黃牛“哞哞”的發出低沉而悠然地叫聲,食著小路邊的青草。
老頭掏了掏耳朵,“人還沒坐滿怎麼走?”
“車我包了,現在就走。”白瀾笛邊說著低頭從包裡取出錢夾,開啟一看,不由愣住了。錢夾裡除了一些小數額的零錢外,現金、銀行卡、身份證統統不翼而飛。被偷了?白瀾笛很自然的冒出這個想法,但是在木絨的這幾天,她幾乎足不出戶,怎麼可能被偷?想來想去,白瀾笛的腦袋耷拉了下來。憤怒?她現在連憤怒的力氣都沒有了。
跳下牛車,拖著行李箱一步一步的往會走,身後的趕牛車大爺喊道,“姑娘,你不坐啦?我這可是今天最後的車了。”
回到賓館,白瀾笛看到郭譽依然氣定神閒地坐在大廳沙發上,正看著一張旅行地圖。
“是你拿的吧?”白瀾笛把箱子戳在地上,一手叉腰,問道。
“是。”郭譽說。
“還給我!”
郭譽把地圖收起來,裝在身旁的大雙肩包裡,“以後不要把身份證和銀行卡裝在一起,你那有那麼多‘媽媽’,她們都沒教過你嗎?”
“沒有!”白瀾笛暴怒道。
郭譽的眼神深了深,拉起白瀾笛的箱子,說道,“那以後我來教你。”
“誰稀罕吶!”白瀾笛的聲音迴盪在空曠的賓館大廳裡,驚的一干前臺姑娘都看了過來。郭譽微微提了下嘴角,拉著白瀾笛的箱子走了。白瀾笛站在原地喘息如牛,最終還是跟了上去。
郭譽去站臺買票,白瀾笛傻傻地愣在那裡,望著一輛輛駛向各地的長途汽車,滿心滿眼全是淚。原來這個地方有長途汽車站啊,原來牛車不是唯一的交通工具啊,原來之前那麼蹉跎的行程,也算是旅遊專案啊。
“走啊,上車。”郭譽拉了白瀾笛一下,白瀾笛如夢初醒,“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不是你叫我來的嗎?”
“伊呂乾的?”白瀾笛嗤笑道,“你還真聽她的話。”
郭譽將行李放好,把白瀾笛推到靠窗的座位上,扔給她一罐紅罐涼茶,自己坐在外面,將座椅靠背向後除錯了一下,閉上眼睛,“別吵,我已經兩天沒睡了。”
白瀾笛,但看到郭譽有些發青的眼袋,他靠在那裡一動不動,呼吸均勻,頓時讓白瀾笛一句話也說不出。她一扭頭,看著窗外的景物開始緩慢的移動。
汽車發動,沿著盤山公路前行,駛向哪裡,她不知道。上車的時候,白瀾笛都沒有來得及看清,這到底是要去哪裡的車子。
白瀾笛拉開郭譽給她的飲料,喝了一口,涼茶怪異的味道刺激著她的味蕾,她皺皺眉,猛的嚥下,砸吧了幾下嘴巴,拿起飲料瓶一看,周身毛孔瞬間綻放,好像都能發芽長出奇妙植物的幼苗,胃裡的奇怪液體就是滋潤它們的養料。
“喂,你給我的是什麼東西?”白瀾笛踢了踢郭譽。
郭譽微睜開眼,“王老吉啊。”
“你放屁,這上面寫的是王老三!”白瀾笛把瓶子拿到郭譽眼前晃了晃。
郭譽撲哧一聲大笑起來,他拿過瓶子一看,果然是個山寨貨,“對不起,我剛才在站臺邊上買的,沒看清楚,等到了站,我會好好補償你。”說完,他又開始哈哈大笑。
白瀾笛默默地看著郭譽片刻,也一頭靠在椅子上,與郭譽並排,閉上眼睛。這趟混沌的旅行和混沌的故事,人在這罐山寨飲料的催促下,在白瀾笛腦海中化成了虛無縹緲的夢境。迷迷糊糊中,她感覺到有人輕輕摟過她,讓她周身的重量落在那一個人的懷裡。她沒有反抗,她也很累,在這個突如其來的變故中,她扮演著一個完全無法駕馭的角色,不能中途退場,亦不敢勇往直前,只有被動的承受。好在,這個故事裡,沒有所謂的“敵人”。
這故事的噱頭,太讓人哭笑不得。
郭譽在一個急剎車時,醒了過來,他無意摸了一下白瀾笛的腦門,竟然細細密密的全是汗珠。
“不舒服嗎?”郭譽低頭看著懷裡的白瀾笛,發現她眉頭緊鎖。
“嗯”白瀾笛悶悶地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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