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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明身份,又說希望此事大家能私了。楊偉不同意,馬來語夾雜英語外帶蹩腳臺式中文,噼裡啪啦,噼裡啪啦了一番,估計郭譽也被楊偉的花式口語震懾住了,他短暫停頓了一下,選擇了英文和楊偉對飆,慢慢地裡面的聲音就平息了。
白瀾笛不知道郭譽和楊偉談了怎樣的條件,總之,警察沒有帶她去派出所,楊偉也沒再喊著要告她。
急診室的門再次被人推開,警察撇了白瀾笛一眼,走掉了。接著郭譽也走了出來,雙手插在牛仔褲的口袋裡,若無其事的對白瀾笛說,“走啊,回家。”
白瀾笛慢騰騰的站起來,吸了吸鼻子問,“這就完了?”
“不然你想怎樣?在這過夜嗎?”郭譽輕蔑的說。
“哦。”白瀾笛不情願的答了一聲,這下算是又欠他一個大人情,以後怎麼還呢?
跟在郭譽身後走了兩步,白瀾笛忽然轉身,看到孟小夢攙著頭帶頸椎固定器的楊偉才從急診室裡走出來。
孟小夢撞上白瀾笛的目光,只一下又很快撤了回去,她垂下眼瞼,專心的扶著哼哼唧唧的楊偉從另一個方向走了。
郭譽用手扳過白瀾笛的腦袋,強行推著白瀾笛離開。
白瀾笛輕輕閉上眼,又睜開,內心的傷感漸漸消弭,她快走了幾步,不再借助郭譽的推力。
絕交的時候,我們互相送給對方一個背景,這樣很好,很公平。
“下手可真狠,把人家打的身上沒一塊好地方。”
“是他活該。”白瀾笛嘴硬道。
“我看活該的是你,你的見義勇為該適可而止了,那個女孩也是你朋友?她可沒替你說一句話,看吧,把自己搞得裡外不是人了吧?”走到車前,郭譽拉開副駕駛的車門,白瀾笛順勢坐了進去。
“你管我!我願意!”
“沒腦子。”郭譽發動車子,駛離醫院。
白瀾笛看著絢爛的霓虹劃過汽車的擋風玻璃,喃喃開口,“我在醫院突然想到,說不定穆華臻也會怪我的,我把他老公逼出櫃了!”有句話孟小夢說的沒錯,白瀾笛不是孟小夢,也不是穆華臻,她沒有資格憑藉自己的意志去替她們做決定。
“這就是你哭鼻子的原因?”郭譽譏笑道。
“我沒哭!”
“沒腦子加一。”
“你有完沒完!”
“沒腦子加10086。”
“你腦殘!”
“你翻倍腦殘。”
“你腦殘,你全家都腦殘!我的智商是你的好幾百倍!”
“我的智商是負的。”郭譽一本正經的說。
白瀾笛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這麼沒營養的鬥嘴,郭譽居然能說的面不改色。她這一笑牽動著脖子,針扎般的刺痛馬上襲來,白瀾笛倒吸了一口涼氣,本能的用手捂著脖子。
郭譽從後視鏡裡看了她一眼,“怎麼了?”
“嘶!被那個野雞給撓了吧。”白瀾笛自嘲著說。
郭譽把車停在路邊,開啟燈,“讓我看看。”他伸手想撥開白瀾笛的頭髮,白瀾笛下意識躲開,“沒關係。”
郭譽沒理她,解開她的安全帶,抓住她的胳膊一拽,白瀾笛身體向前一倒,幾乎趴在郭譽的腿上,她臉一紅想爬起來,但是郭譽使勁按著她的腦袋,將她長長的頭髮揭開,從左耳根開始斜斜五道紅痕一直延伸到右肩胛處。皮全破了,還冒了些血珠。白瀾笛能感覺到郭譽的鼻息擦過自己的傷口,涼涼的。
郭譽仔細檢查了一下,除了脖子,連頭皮上也有傷。撕頭髮,撓人,一看就是女人的傑作。
“剛才在醫院的時候為什麼不說?”郭譽放開白瀾笛,不悅道。
“忘了,腦子一亂也沒覺得疼。”
“你神經都壞死了嗎?腦殘!”郭譽重啟發動車子,不時注意著路邊,尋找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藥店。
白瀾笛衝郭譽吐了下舌頭,乖乖坐著一邊不說話。
“嗯?你車裡是什麼味道?有吃的?”白瀾笛嗅了嗅鼻子。
“螃蟹。”郭譽用餘光掃著路邊的店鋪。
“我到現在還沒吃晚飯呢。”白瀾笛用餘光在掃著車廂的各個角落。
“不給!”郭譽斬釘截鐵的拒絕。
“小氣!”
郭譽一個急剎車,白瀾笛差點一頭磕在擋風玻璃上。
“下車!”郭譽下車,拉開副駕駛座的車門,用命令式的口吻說。
“啊?”白瀾笛的反應有些遲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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