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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那轟動一幕還登上了哥倫比亞大學的校報,號稱建校以來最浪漫最奢侈也最悲情的求婚,因為顏採並沒有答應,她只是無比留戀的多看了那個麻將牌鑽戒兩眼,揮揮手對中東帥哥說了聲“sorry”,之後就跳上飛機馬不停蹄地回了國。
顏太太知道這件事後差點沒暈過去,顏父也拍著膝蓋大嘆可惜。對於此事,顏採只有兩句話回應:“我為人子女,思念自己的父母,想回來一家團聚共享天倫,這有錯嗎。”“你們的女兒才二十二歲,人生的大好前程等著她,為什麼要年紀輕輕就被婚姻綁住,我就不相信那種虛無縹緲的東西會是我人生的全部。”
就這樣,又是四年過去,有“人生大好前程”的顏小姐事業線確實是蒸蒸日上,但愛情線卻劇烈地環比下跌,四年間她交往過的所有男朋友,不管長得再帥再有錢再有學識,依舊沒有一個能撐過三個月。
父母心急如焚,顏採滿不在乎,甚至在剛升職成為總監那會,她還接受了著名時尚雜誌《GENT》的專訪,代表新時代的事業型成功女性,以“要婚姻幹什麼”為主題,踩著Christian Louboutin的六英寸高跟華麗麗地登上了雜誌封面。
同樣是那張封面,讓顏太太發愁了整整一個月,在她眼裡,女人結婚最黃金的年齡在二十二到二十六歲,剎那芳華一閃即逝,她越來越覺得或許自己的女兒命中註定了要一輩子單身,而這種可悲的想法,也在莫小妍忽然傳出婚訊時膨脹到了極致。
莫小妍的未婚夫名叫阮晨,三十歲,艾登娛樂的小開,家底豐厚,一表人才,也算配得上莫小妍這類淑女中的典範。
顏太太想不通了,莫家那個整天悶在家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連男朋友都沒談幾個的小姑娘都能這麼輕鬆就嫁出去,難道他們家的顏採就這麼沒有市場?
由此開始,為了顏採的終生大事,顏家二老開始無所不用其極,讓莫小妍在適當的時候給她介紹那麼一兩個適當的物件,也不過是千百條計策中的其中一項而已。
蔣英崎講話不算幽默風趣,可總是能找到幾個和顏採談得來的話題,顏採見他彬彬有禮,也樂得同他閒聊,既打發了時間,又能擋掉不少想要過來搭訕的甲乙丙丁,而且最關鍵的是,她也看出了這位蔣家大公子對她並沒有多少興趣。
三杯香檳,兩杯馬丁尼,外加談妥了一宗品牌推廣業務後,會場大廳的燈終於緩緩暗下去,顏採和蔣英崎同時將目光轉到前方一大片茜素紅的幕布上,那裡正有一片聚光燈匯聚所形成的光弧。
“Ladies and gentlemen,wele!”
司儀渾厚的聲音在大廳中晃了一圈,伴隨著激昂的婚禮進行曲,莫小妍依舊穿著那件蚊帳,被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牽著手從幕布後緩緩邁入會場。
掌聲由四面八方響起。
蔣英崎忽然側過頭來問了一句:“你怎麼看這場訂婚。”
顏採實誠道:“很難講,不過事情已經發展成這樣了,我也只能祝福。”
“聽起來你似乎並不怎麼看好。”
“那是自然,正常的婚姻應該是兩個相互合得來並決定要永遠生活在一起的人,敞開心胸彼此坦誠地接納對方,而不是被父母在背後推著找一個門當戶對的人湊合湊合趕鴨子上架,這種純粹由家長撮合決定的婚姻,一點意義都沒有。”顏採將嗓音壓得低低的,免得自己這通在長輩看來大逆不道的言論被某個三姑六婆聽了去。
蔣英崎揚起眉,笑了兩聲:“我倒是忘了,你在雜誌上說過你從來不怎麼相信婚姻這檔子事。”
顏採驚訝地看了這個男人一眼:“沒想到你看過那篇專訪,不錯,至少我個人是這麼認為的,兩個人既然真正決定要生活在一起了,要不要那個結婚證又有什麼意義,除非你等著去分別人的家產,不然到了厭煩對方想要分手的時候離起來又麻煩,可以的話,我寧願當一個不婚族。”
蔣英崎細細打量著顏採的側臉,表情有些耐人尋味:“我越來越覺得我們像是一類人了。”
顏採來不及回話,燈光又再度亮起,一個足有兩米高的五層蛋糕被司儀從側門推了進來,莫小妍和阮晨共同執著刀柄,在蛋糕上切下了這象徵著他們共同邁進新生活的第一刀。
“恭喜啊!”各種各樣的恭維聲伴隨著掌聲又響徹一片。
“不過是個訂婚典禮,又不是真結婚,搞得這麼場面,不知道他們離婚的時候是不是也要辦一場離婚典禮。”顏採小幅度地伸了個懶腰,聽見那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