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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採沒有坐電梯,順著樓梯一階一階朝下走,心情也跟著緩慢地沉下去,她想著,這就是她曾經付出全部真心愛過的男人,某一天突然竄出來向她坦白,在他們戀愛的時候,他還和另外一個女人保持著肉體關係,只為了換取必要的學費與生活費,並且認為這樣做沒有什麼不對。
恨他嗎,就算顏採嘴上說把他當成路人,心底到底還是恨的,不然不會再遇到就潑了他一臉紅酒,不會來赴今天的約,不會同他坐在一起聽他長篇大論廢話連篇,更不會在知道一切後如此歇斯底里地傷心難過。
胸口的噁心感彷彿再也壓制不住,顏採捂住嘴,飛快衝到一樓大廳的洗手間,對著水槽一頓猛咳,她沒有吃早餐,吐出來的全是方才喝的柳橙汁,苦澀的味道充滿整個口腔,她抬頭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臉白如紙,眼睛紅了一圈,還沒等看清楚,啪嗒一下,一滴眼淚就從眼眶裡泛出來,滴在大理石的洗手檯上。
19、When you believe(3) 。。。
她用手抹了抹臉,結果發現越抹那些可惡的水漬就越多,臨出門前淺淺畫上的眼線都被暈成了兩大塊黑斑匍匐在眼眶上。她開啟身邊的提包想去翻紙巾,手止不住的顫抖,紙巾沒翻出來,包卻從洗手檯上滑下去,亂七八糟的東西乒乒乓乓掉了一地。
“Fuck!”終於忍不住罵了一句髒話,顏採蹲□,一樣一樣把散落在地上的簽字筆,小化妝袋,手機重新扔進包裡,當她把手伸向不遠處的紙巾時,卻有一隻更大的手掌先她一步撿起,然後抽出一張遞過來。
她抬頭去看,原本以為是林子捷跟來了,結果卻不是。男人應該是剛從裡邊的衛生間出來,一身西裝穿得嚴謹,看著她眉頭微皺。顏採接過那張紙,胡亂在臉上擦了一把,用一種半開玩笑的語氣說:“還真是在哪裡都能碰見你。”
“只是碰巧在這裡見客戶。”蔣英崎的表情並沒好多少:“你怎麼了,要不要找醫生。”
“早上沒吃飯,胃病犯了。”顏採胡亂找了個藉口:“我沒事,你去忙你的吧,我還約了別人。”
“你等等。”蔣英崎卻說:“我馬上回來。”說完轉身小跑著走了,顏採不明所以,估摸了一會,還是站著沒動,平復了片刻情緒後,取出小化妝包開始打理剛才變得狼狽不堪的大花臉。
蔣英崎並未食言,才五分鐘不到,他便回來了,端著一杯密封好的豆漿和一小包用牛皮紙袋裝著看不出牌子,卻明顯價格不菲的酒店專供手工餅乾。
“既然胃不好就別一直餓著,客戶還在樓上等,一時我也只能找到這些。”他把東西放在洗手檯上,對顏採欲言又止,隔了一會,或許覺得洗手間門口並不是一個適合談話的地方,又或許樓上是不想讓樓上的客戶等太久,他只是叮囑了兩句,又匆匆去了,只留下三個字:“再聯絡。”
顏採等他的背影完全消失在電梯裡才從洗手間邁出來,她給喬宇川發了條簡訊詢問情況,對方卻很快打了通電話回來,電話裡喬宇川的聲音透著雀躍,他說事情一切順利,並且還見到了顧琛,諸葛亮亮讓他下午繼續留在那裡,目的是為了能更好的和天王合作新單曲有必要在正式錄製之前讓兩個人的聲音先稍許磨合。
結束通話電話,顏採隨手在路邊攔了輛計程車,對司機報出公司的地址。城市主幹道長年累月的擁堵讓每一輛車步履蹣跚,司機開啟收音機,電臺里正因惠特尼?休斯頓去世而放著懷念特輯,《I will always love you》高亢的音調在狹小的車廂裡迴盪,顏採抿了一口豆漿,溫暖甘醇的液體流進她的胃裡,將之前不適的感覺一掃而光。
豆漿很好喝,或許能在五星級酒店裡供應也不是沒有原因,顏採花了差不多三分鐘的時間喝完了那一大杯差不多六百毫升,徹底開啟食慾後,又從包裡翻出那袋牛皮紙包著的餅乾,餅乾們小巧而又精緻,或許還很美味,可惜她只咬了一口,就默默放下。
糕點師明顯是按照西洋人的口味來烤制這些小甜餅的,每塊裡邊都加入了濃厚的焦糖,那總甜到骨子裡的感覺與嘴裡豆漿殘留的香氣完全不搭,他又在袋子裡翻了翻,企圖找出另外一種口味,很快就從皮包的最底層,翻出了一塊用塑膠膜密封起來的三角形餅乾。
餅乾的造型也很新奇,像兩塊牛角拼在一起,她將餅乾咬下一半,入口是蔥花的香味,然後她看見了夾在餅乾裡的小紙條。
她這時才想起為什麼對這種造型的餅乾很熟悉,原來這是一塊籤語餅,以前上大學的時候,曼哈頓那些中餐廳總喜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