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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顏採答得毫不猶豫。
“這樣啊。”喬宇川抱著後腦靠上靠背:“那要是最後我沒能爭取到把它錄進專輯,你會很失望咯?”
顏採失聲笑道:“噗,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失望是肯定的,不過前面的副詞要去掉,我就算一輩子不聽歌也不會怎麼樣。”
喬宇川卻認真道:“我決定了,如果真的不能錄專輯,我就自己做一張唱片送給你。”
“得了吧,這種玩笑少開一點,以後你只會比現在更忙,正統的專輯沒準都顧不過來,哪裡還有空閒去灌別的唱片。”顏採推下手剎,一踩油門,發動機強大的推力讓車子甩著尾巴上了公路,她決定適時停止這通談話,因為按照以往的經驗,只要是聊到音樂相關,喬宇川就會沒完沒了。
“我沒有開玩笑。”喬宇川表情卻堅定得很。
“那我就抱著期待的心情等著你的唱片。”顏採左手握著方向盤,右手五指張開,舉到他面前:“此話題到這為止,接下來我要說的事情非常重要,你得記好了。”
然後,她迅速將顏太太的懿旨一字不落說了一通,最後強調,太后召喚她回家用餐準沒好事,喬宇川如果把她當做堅定的盟友關係,就絕不能推辭,兩人必須站在同一陣線上,顏採面對顏太太的攻擊才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畢竟以顏太太的個性,召喚顏採回去訓話不外乎兩個原因,婚姻大事與家務大事,婚姻大事有喬宇川頂在前邊她渾然不懼,至於家務大事,喬宇川一個外人坐在那裡,顏太太不看增面看佛面,怎麼都不會太過分吧?
喬宇川的大度也讓顏採很滿意,他明確表示,到哪裡都是吃飯。
汽車一路向南,很快出了城區。
顏家二老住在南郊,從她爺爺那輩起就沒搬過家,政府在四十年前建出來的軍屬小區,兩層紅磚小樓。進了院門是一個寬敞的庭院,泥土特有的清香味鋪面而來,時節已近深秋,院子旁邊的一株大榕樹黃了大半,金燦燦的夕陽從樹梢縫隙斜落在地上,給整個院落都染上了一圈金色。
顏太太正站在二樓窗臺上澆花,她穿著身藏青色的旗袍,頭髮在腦後嚴謹地燙成一個大包,遠遠看過去頗有些撒切爾婦人的味道,顏爸則坐在院子裡的搖椅上看報紙,見顏採帶著了個男人回來,他摘下眼鏡,眯起眼睛不住往喬宇川身上瞅。
喬宇川也是第一次見到顏採的爸爸,那是個面目方正的老人,雖然是醫生,可明顯繼承了顏採爺爺的軍人長相,臉上皺紋不多,兩道濃眉刀子一樣橫在額頭上。
顏採拉著喬宇川向顏爸打完招呼,顏太太已經三兩步從二樓下來,滿臉喜色:“哎呀,小喬也來啦,老頭子你還杵在這裡瞎看什麼,孩子都來了,快做飯去!”說完她一巴掌到顏爸背上。
顏爸倒也不急,嘟囔了一句就去就去,臉則湊到顏採耳朵邊,小聲說了一句什麼,然後才搖搖頭,轉身朝廚房走。
顏採望著顏爸離去的方向,心裡那種大事不妙的預感被無限放大。剛才她爸爸讓她晚上悠著點,這絕不是什麼好兆頭,別看顏爸長得威嚴,但很疼女兒,顏採明白,所謂“悠著點”內裡蘊含的意思,就是顏太太今晚十有八九要發飆。
她側頭去看喬宇川,發現他已經被顏太太套住了,老人家眉飛色舞同他說著話,他也微笑著應對,莫名之間,顏採心中的不妙又悄然淡化了去,心想,拉上喬宇川果真是個明智的決定,自從上回喬宇川成功幫顏太太弄來了偶像顧琛的簽名,他在老人家心目中的地位就像紅籌股一樣三級連跳,如果顏太太真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要發她顏採的脾氣,有喬宇川在旁邊,多少也能幫她擋幾下冷箭。
顏爸有著可以與喬宇川媲美的好手藝,如果說喬宇川因為曾經在新加坡餐廳打過工,廚藝上的造詣多偏向於中西合璧,那麼顏爸就是徹底的中餐通,紅燒魚,糖醋小排,夫妻肺片,清蒸荷花蟹,菜式不多,勝在樣樣精品。
顏採惦記著顏爸的提醒,加之這樣的美食從小吃到大,坐著有些食而不知其味,反觀喬宇川要比他放開得多,在公司上午練歌,下午開新歌釋出會,整整一天他就只吃了一塊小麵包壓飢,這樣高挑的一個男人,能量消耗可不是成天坐在辦公室裡一動不動的顏採能比的,兩碗白飯在他面前很快便沒了蹤影,見喬宇川吃得開心,顏太太也眉開眼笑,不停給他佈菜,就壓根沒把注意力放在顏採身上,整個晚飯時間出乎預料地風平浪靜。飯後,喬宇川主動要挑起洗碗的大梁,顏太太客氣了兩下,最終以一種拗不過年輕人的姿態順水推舟,而後,她將顏採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