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堡？

或許，這座城堡，從一開始就只是為了復仇而存在。

現在復仇的火焰燃過了，他如願弄垮了鍾氏。

而他，自然也不再在乎之後的種種。

葉珏牽著許諾來到醫院的時候是第二天的早晨。護士剛剛來做了例行的檢查，蘇煖準備去復健室鍛鍊一下的時候。

沒有了楊媛媛的幫忙，似乎比平日裡的困難更大。蘇煖一個人緩慢地移下床，撐起柺杖準備出門，卻被突然敲門而入的兩個人嚇到一下又坐回了床上。

蘇煖看著眼前依舊是無論是穿著打扮還是氣質都無比般配的兩個人，一時間沒有回過神來，呆愣在了原地，保持著一個怪異的姿勢。

葉珏穿著比平日裡稍微休閒一點的格子襯衫和牛仔褲，及膝的風衣依舊是古典的棕色系，和旁邊一身深色休閒服的許諾雖然色彩不搭款式卻類似情侶服。風衣的袖子擋住了葉珏的手腕，不過系在葉珏手腕的許諾的領帶依舊露了那麼一小截出來。——深藍色的，條紋。

“蘇大BOSS被嚇到，倒是少見啊。”葉珏笑了笑，鬆開許諾，自己徑自走到床頭把手中探病用的花放下。

“你應該提前告訴我你大概幾點過來的。”蘇煖無奈地笑道，“病人是經不起驚嚇的。”

“這個觀點我倒是認同的。”許諾點點頭說。

“行了，你們坐吧。我不方便，所以就自便了。”蘇煖放下還握在手中的柺杖，乖乖躺了回去。

葉珏看他的動作沒什麼問題，也沒有多事去幫忙，只是幫自己和許諾找了凳子來坐下。

“還好麼？”葉珏看了一眼蘇煖已經拆了石膏卻還有點僵硬的手臂。

“比你的情況應該還是要好點的。”蘇煖笑著舉起他的手臂，“至少能動，我該知足的。”

“自己的身體不愛惜，總有一天會無法挽回的。”葉珏認真地說，“要好好保重。”

“我會的，謝謝你。”

兩個人幾句寒暄之後便被尷尬的氣氛所打斷。明明知道今天要說的話題，蘇煖卻有點問不出口，葉珏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始說。

反倒是許諾，臉上沒有絲毫的不自在，自始至終都是一副平和的樣子看著葉珏，似乎在耐心地等待她開口。

“那個”

“我”

蘇煖和葉珏同時開口，卻都被對方嚇到了一般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你說吧。”葉珏說。

“你先說吧。”蘇煖說。

“那你確定我要把話攤開來講？”葉珏遲疑地看著蘇煖。

“是，我覺得這很必要。不論是對我，還是對公爵大人。我有權利知道真相，他也有權利得到一個沒有介懷的妻子。”蘇煖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語氣中明顯的苦澀讓葉珏下意識地看向他，卻又很快移開了視線。

“我知道了。”葉珏深吸一口氣，“我會告訴你真相。或許和你以為的不同，但是，這是我看到的。”

“好的。”

葉珏的聲音在講述回憶的時候和平時說話時有著細微的不同，帶著一絲和她的年紀不符合的淡淡的沙啞。

“我那天想要見你，是因為家裡出了事。我不知道該跟誰說，下意識地就想要見到你。我知道你還是會往常一樣對我不理不睬，可是，哪怕只是見到你的臉也好，或許也可以讓我平靜一下當時的心情。只是這樣簡單的想法。可是，你不肯見我。不過沒有關係，我以前那麼多次成功地圍堵到你，所以那天也一樣。只是，看到的卻是讓我死心的畫面。”葉珏的語速不快，可是說到這裡用的時間甚至連一分鐘都不到，蘇煖突然覺得，原來其實他們的誤會他們的過往其實如果從頭開始說也不過是十幾分鍾吧。

因為你瞧，這樣一天，幾乎改變了葉珏一生的一天，在她的言語中不過數語就已經足夠。

“你看到了什麼？”蘇煖問。

“我看到了，你抱著李梓枂。而且聽到了，你說的話。你說，‘我不愛鍾暖。她很吵，很煩人’”葉珏直直地看向蘇煖，如願看到他震驚的樣子，嘴角勾起一個諷刺的笑，“你不記得了吧？也是，都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不記得也很正常。”

“不，我記得。”蘇煖說，“可是，這不是全部。我還說了別的。我還說了，我不知道什麼是愛，所以想要確認一下。”

“你的意思是說，你擁抱她，是為了確認，你到底是不是愛我？”葉珏拉著許諾的手微微用力，失望地搖頭，“果然，你不會是我的良人。或許那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