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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估計還是懸了點兒。”
應向晚:“那你做博弈論。”
尹倩:“”
林語嫣在鼓掌,呱唧呱唧。
應向晚也鼓了兩聲。
尹倩:“我試試看。”
應向晚:“趕緊的弄完。我們去通州玩。直接住那兒,玩好了去學校。”
尹倩和林語嫣:“好耶!”
其實哪有這麼容易。應向晚也就是鼓勵鼓勵士氣,路漫漫其修遠兮。別看只是加幾個資料,資料一加表述就有很多都要改。她自己學術不精,好在尹倩底子實在是紮實,林語嫣思維靈活,每個人壓力都重。應向晚和林語嫣負責了大部分的撰寫和修改,尹倩要在撰寫前就做好理論資料支援,整條邏輯主線和分支都是她這個總工程師監工完成。
另外七個村裡,抽取了四個村作為樣本。兩個村在舉村拆遷,兩個村各都拆了一半。
三個人先去了臨近的兩個拆遷大村。
應向晚經歷了豐富的驚險的悲催的狼狽不堪的一天。她活到23歲,從未同時在一天裡經歷被人拿著掃把趕,被放狗追,被人指著用她聽不懂的地瓜話罵,順便見證了一場群架差點被誤以為是敵方而被中國大媽揍的精彩人生。
之所以最後沒有真的被揍,沒有被狗追上,完全是因為林語嫣用地瓜話跟對方嘰裡咕嚕,從這個村扯到那個村扯了十八彎的親戚關係,終於發現原來大家都有點兒沾親帶故,人家就放了這三個小孩子。
徵地、拆遷弄不好,便處處是爭端和暴力。
集體的耕地,建設用地被徵用了,地上附著物被拆遷了,錢去哪裡了?這裡的絕大多數農民文化水平都很低,他們只需要結果——分到手裡的錢有多少。房地產這麼熱,土地是有限的,這裡雖然偏僻,但是通州近年的城鎮化程序飛速推進,開發區又要擴大,基礎設施的跟進也被提上議程。每過一個小時,這裡的變化都不容小覷。
未來,這裡又是通州的另外一個繁華之地。無數大小的企業都將在這裡落戶,它將是支撐通州GDP攀升的永動機。
地價那麼高,為什麼分到手裡的錢這麼少。為什麼村裡都沒說,地就莫名其妙沒了?那地是集體的,不是村幹部家裡的。搶建的時候憑什麼你佔了這條巷子我就不行這裡建,於是兩個家族的人就站在門口都拿著鋤頭全是火拼的架勢。
為什麼土地要被徵用。國家一直說堅守18億畝耕地紅線,家裡世世代代都以種田為生,現在田沒了,他們又跟不上社會程序,身無他藝,以後怎麼辦。
應向晚平時也會看看新聞,但那些事情離她太遠了。從小到大被家裡和學校灌輸的價值觀讓她在第一時間做出正誤判斷。現在親臨現場,當那個以為她是村幹部派來查徵地反抗分子的奸細而罵她的大媽,最後邊說邊流著痛苦心酸的淚水的時候,應向晚覺得她沒辦法說清楚對錯。
社會問題亂如一團麻,一環扣著一環,總要解開了一個結,後面才有戲。
問卷調查變成了真正的走訪。
這些敏感問題觸碰著很多人的神經,他們各執一詞,幾乎情緒都很激動。
應向晚認真地聽他們說,不發表觀點也不反駁。
一張問卷都沒得到,但是有了很多感受,對農村集體土地的流轉也有了很多新認識。
回家的路上,大家都灰頭土臉的。
應向晚:“好複雜啊哎”
林語嫣:“感覺很多東西跟我們論文裡寫的又不符合了”
尹倩:“別把框架推翻了,我會死的!”
應向晚&林語嫣:“”
應向晚發資訊給柏銘濤,“幹嘛呢?吃飯了麼。”
柏銘濤立即回了電話過來,應向晚掛著耳機,邊走邊跟他說,“簡直是一團糟啊,各種這樣那樣不滿意,怨氣很大啊這裡的地明明就升職潛力巨大啊,為什麼那麼便宜啊。”
柏銘濤:“也不算便宜了,你覺得一畝地才賠那些錢,但是這些地值多少錢都是有評估方專門去評估的。問題就在土地價值我們的土地法沒有釐清,按照農作物幾年幾年的價格來算肯定不高。你去問拆遷戶,他們肯定沒什麼意見,就算有意見一般也不會是賠償問題。建設用地的地上附著物幾乎都是按照平方一比一賠付,有的村還按照人口另外給了平方數。你要搞清楚耕地和建設用地,徵地徵的什麼地。”
應向晚:“被你這樣一說,我怎麼感覺這樣我論文方向有點偏了我們主題是建設用地流轉,但為什麼我們寫的都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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