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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身的溫度剛剛好。她整個人窩在被子裡,好貪戀安樂窩的樣子。
柏銘濤端進來熱好的湯飯菜,硬是把應向晚叫起來吃東西。
她靠在床頭,閉著眼睛,柏銘濤說:“啊”她就張嘴,慢吞吞地嚼著他喂的東西,嘴裡沒味兒,也吃不出來是什麼,反正吃了幾口又噁心了。直接往右歪下去,背抵著床頭,彎的像蝦米似的,任憑柏銘濤怎麼說,她就是不動。
困死了!
柏銘濤把她拉起來,“好了不吃了。藥吃完再睡”
應向晚軟在那兒,他膽敢放手,她就敢又一下子耷拉到床上。
柏銘濤扶著她,說:“張嘴。”
應向晚閉著眼都能聞見那藿香正氣水喪心病狂人神共憤的味兒,“我睡會就好了。不用藥”
柏銘濤:“不行。”
應向晚嘟起嘴,噴他一臉口水,然後用盡全身所有的力氣從他臂彎滑下去,往旁邊一翻身,整人瞬間沒進被子裡,連頭髮絲兒都瞧不見。
柏銘濤一時間還沒晃過神,看了一眼被子,無奈地把藥放在一邊,伸手把被子拉下來一些,別悶著了
他伸手去探應向晚額頭,還好,沒發燒。
收到應向晚發的群發簡訊,他也有些意外。多少屆下來都沒有校賽第一名的到省賽竟然如此不得力。不知道是不是後面論文真的被張建指導岔了小朋友要多傷心。
應向晚其實就是早晨沒吃飯,然後一早晨在全封閉的體育館裡給悶得虛了,胃裡填上東西又休息會,狀態就回來了,只是臉色不是特別好。她心裡還擱著事兒呢,約摸著賴了一會就睜眼看時間。
柏銘濤問:“怎麼樣?還難受嗎?”
應向晚搖頭,她仰面躺在床上,看著雪白的天花板,眨巴眨巴眼睛,像是做了一會兒心理準備似的,安靜半晌,倏爾從床上起來去浴室洗澡。
她看著鏡子裡頭髮滴水的自己,好像有點膚色不均,感覺倒是神清氣爽。用電風吹把頭髮吹得蓬鬆柔軟,然後給自己化上淡淡的妝。
柏銘濤把幫她搭配好的衣服扔在床上,“別穿正裝了,熱。”
應向晚點點頭。
今年的夏季好像就是這個時候到來的,穿的第一套衣服竟然是這樣裁剪精良的職業連衣裙。黑白兩色,幹練,成熟。
應向晚不喜歡這樣的自己。她皺眉。
柏銘濤把她的小情緒看在眼裡,揉揉她的腦袋以示安撫。
應向晚三百六十度從全身鏡裡確定自己一切妥當後說:“走吧。”
柏銘濤把車停在離體育館還有一小段距離的樹蔭裡,說:“晚上阮豔會來接你。”
應向晚:“好。”
柏銘濤:“結果沒出來之前不要胡思亂想。”
應向晚:“我只是提前都難過掉而已。”
柏銘濤笑笑,摸摸她的頭髮,說:“去吧。”
會場裡很多人,大家都是走走看看,倒也很少人問問題什麼的。應向晚跟尹倩和林語嫣去溜達一大圈回來,也沒覺著什麼有意思的,索性全部人都坐在自己的展位玩電話。
成果展快結束的時候院領導都來了,院裡有來參賽的隊伍全部在外面的巨幅海報面前拍大合照。只有應向晚一個人穿著清爽的短袖連衣裙,其他參賽人員都是厚重的套裝。
攝影師說:“一、二、三”
應向晚覺得自己眼睛被閃了一下,一切就結束了。
書記笑眯眯地到每個展位參觀,他問應向晚:“有沒有信心再撥得頭籌?”
整個團隊的人聽到這話都不自覺僵了一下,應向晚的表情一閃而過,說:“這個過程我們都竭盡全力了,所以無論什麼結果我們都沒有遺憾。”
書記點點頭,揹著手踱到邊上的展位去了。
應向晚坐在椅子上,五官彷彿雕塑一般定在那兒。腦子裡一片空白。
五點頒獎典禮。所有隊伍收拾展位到報告大廳候場。
因為隊伍太多,而且只要有參加決賽最少都會有一個優秀獎。主辦方把頒獎形式弄得所有隊員都很抱怨,本來就急得要命,還要做成訪談的形式,請了四個往屆的國賽金獎獲得者回來坐在臺上,加上主持人,他們五個人聊天。
坐觀眾席上的估計除了評委自己就沒人聽得進去,有些隊伍指導老師有過來的,老師比學生還緊張。
應向晚拎著包推門出會場,站在拐角處抽菸。
初夏的黃昏,燥熱已經褪去,N大里大片的綠化帶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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