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榕城的氣溫漸高,有些人都開始穿短袖了,應向晚還一整套症狀。一大清早她一走出房門就覺得被熱氣轟得有帶著空調走的衝動。本來早晨就不是很有胃口,白磊點了一桌子的小菜糕點,她隨意吃了一些就沒胃口了。
白磊:“你吃點啊!一會答辯要兩個小時你怎麼受得了。”
應向晚:“我現在只想喝水。”
白磊無奈,只好打包一塊蛋糕讓她帶著進答辯館,“放桌子下面,要餓了,就趁評委沒來偷吃幾口。”
應向晚:“恩。”
只有應向晚一個人能進場,工作人員在門口查身份證、學生證、對照片資訊。她拿著證件的手不禁微微發抖。
還有三個人輪到她時,白磊過來跟她擁抱,“加油!蕭遠這兩天太忙沒空跟你影片了,他發資訊託我告訴你,雖然智商低了點兒,但保持在正常水平,總是不會亂髮揮的”
應向晚:“”
尹倩和林語嫣也過來抱她,“加油!我們在這等你。”
應向晚覺得自己臉上的肌肉也在發抖,不知為何眼睛還特熱。
薛凱倒是沒過來湊熱鬧也要個擁抱,正兒八經地說了句:“就像平時模擬一樣。”
應向晚點頭。
現場就像商品交流會似的,展臺一行行排在球場上,同型別作品挨在一起,每條巷子裡兩排展臺兩兩相對。所有答辯人員都站在展臺邊上,等了好一段時間,對面女生腳都麻了,忍不住把高跟鞋脫了光腳站在地上。應向晚看著忍不住笑,那個感覺到目光看過來,臉頰微紅,笑得很不好意思。
應向晚的狀態不是很好,熱得要命,她衣服裡都在淌汗,不懂是不是早餐沒怎麼吃的緣故感覺整個人輕飄飄的,眼睛看東西都有些重影。自己很少穿高跟鞋,陡然穿著十公分的細高跟這麼站著確實是夠捱的,她也把鞋給脫了,腳底貼著木地板,冰冰涼涼的,特舒服。
工作人員突然一路跑過來,提醒所有答辯人員:“評委入場了!請大家做好準備!”
應向晚腳還沒歇夠呢,抑鬱地重新穿上鞋子。
她目光不經意掃過對面,那個女生衝她笑著比了個加油的姿勢,應向晚也回了她一個。
評委組裡確實有好幾個是校賽時候的評委,問的問題都差不多,應向晚對答如流沒什麼壓力。但讓她奇怪的是,評委的表情並不是很好。他們走後,應向晚還在思考哪裡出了錯。
主評委組走後沒多久,開始有零零散散的評委四處看,應向晚極盡厚臉皮之勢拉著評委進來看,儘管只是隨意聊聊也好。有的評委一點也不聊作品,反而聊應向晚大幾了,平時都喜歡做些什麼之類的純粹家常話題。
體育館裡實在是熱,應向晚臉如雨下,還好早晨只是簡單塗個唇彩沒畫眼妝,不然現在指不定多可怕。她抱著水瓶喝了整整半瓶水,肚子裡涼涼的特別舒服,整個人卻更飄了,冰水涼快的勁頭過去,感覺身體更虛了,她也不懂是抖還是麻。
一個評委走過來,她打起精神過去招呼。
評委瞟了一眼她的海報,大大咧咧地坐下,說:“盧宇的學生啊。我來看看。”他從檔案袋裡掏出一疊紙,一張張翻過去,應向晚睜大眼睛極盡可能地去瞟那上面寫著啥。
評委低聲唸叨道:“在哪兒啊”他又瞟了一眼海報,低頭看,“噢這個建設用地”
那是獲獎名單,字特別小,應向晚也看半天都沒找見自己的,就看見那邊一整排的二等獎。心裡急著再看清楚點,確定一下,評委已經抬頭開始問問題了。
如果有鏡子,應向晚忍著整身要虛脫的難受應付著,這個評委也沒真正問到相關問題,因為他不是做這塊的,他說他不是太懂只是過來了解下。
應向晚看著他走後,情緒才漸漸緩過來。如果沒錯的話,就是二等了。要特等獎和金獎才能進國賽,那麼久的賽程,走到這裡就結束了。竟然就這樣結束了,校賽第一時的風光宛若還在眼前,這一切就像一首宏大的歌曲演奏到*時候,指揮驟然收了手勢,所有的樂器在一時間齊齊靜聲。茫然失措。
她換上平底鞋,掏出手機群發簡訊:二等獎。我看到獲獎名單了。
真的難受極了。身體和心裡都是。靜止不動的悶熱空氣,像是纏繞著她的繩子,越抽越緊。應向晚都能看見自己的手掌在不受控制的發抖,不是緊張和難過的發抖,是全身脫力的發抖。
場館外白磊他們接到資訊全部茫然地互看,然後緩緩地不敢相信地說:“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