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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略帶調侃地說這種話,瞬間就把張建之前莫名其妙的腔調和眾人的不解給化解了,一切都是玩笑。
應向晚暗自深深呼吸一口氣,太累了麼?主要是太放心了,平時跟輔導員跟老師都關係好,連盧宇那樣的大牛都對自己和顏悅色的,便沒有想到會有例外。所以一時間一個小場面都應付不來。
她聽白磊在跟張建吹牛,便偶爾也插一句。跟之前去社會實踐時候相比,白磊又成熟了一大步,但白磊說話的口氣和臉上的表情是應向晚從未見過的。開會時候他都很隨和,平時在院裡用不上這些,應向晚心裡很暖很軟,因為她知道,如果你能見到一個人在眾人面前的另外一面,那你們一定是交心的。
張建跟村官聊得正起勁,誇地恨不得把字典翻出來看還有什麼詞兒沒用著,“現在的小孩子都不成熟,不像你這樣,沉穩。”
村官客氣,說:“不敢。他們也很優秀。做課題做的那麼好。”
張建搖搖頭,“都靠老師扶。自己弄也是不行。”
村官:“也不錯了。”
張建指了指應向晚,衝著村官說:“一個小姑娘帶團隊,你看她有隊長的樣子嗎?哎”他搖頭。
村官:“老師您比較嚴厲。他們已經很優秀啦,要碰到我這樣的學生。您更頭疼”
大家也不在意這些話,就當張建假謙虛,只是話說得也太露骨了。
應向晚也不知道哪裡沒做好張建竟然這麼不待見自己,她打起精神來,把她那一套一套的場面活兒拿出來。只是再怎麼拿出來那些表面的東西,她的傲氣和狷介也壓不下去,應向晚從小命好,處處被保護著,走到哪兒誰都讓她三分。她說不出拍須溜馬的話。
一頓飯吃得奇累無比。中場張建起身問服務員洗手間在哪兒,應向晚看他出門,立即翻白眼。白磊很自然回頭關心地問:“狀態這麼差。是不是太累了?”
應向晚癟嘴,“平時沒鍛鍊。現在後悔。”
白磊笑笑,把她的湯碗放到轉盤上,盛滿雞湯,“據說是土雞,多喝點湯。”
他沒忘記也招呼村官一起多吃點兒。
應向晚一場飯吃得應向晚非常水土不服。
白磊在差不多的時點藉口要去洗手間便溜出門。
晚飯結束,全部人站在飯店門口傻眼。因為沒有交通工具回去。沒有計程車,沒有公交車,甚至連摩的都沒有
應向晚在心裡叫蒼天,這裡人生地不熟,深深的不安全感湧上來,弄得本來就疲憊的她變得暴躁。
林語嫣讓大家坐在飯店裡,她打電話讓她爹來接。可是,她爹在外面辦事
於是,她開始四處打電話給別的親戚朋友。
應向晚問飯店的老闆能不能麵包車載他們一程,回頭算錢給他,老闆說車馬上要出去拉貨。
眾人:
這裡說荒涼也不是特別荒涼,四處也有點兒燈什麼的,但路上就是沒什麼人。一到晚上,還有點兒涼颼颼的。
應向晚簡直要崩潰了。在這種時候,她根本不能像其他人那樣等著,因為她是隊長。可是有什麼辦法呢!就是沒有法子回去啊。話說,張建那司機怎麼這麼不靠譜啊!
村官還一臉TOOYOUNGTOOSIMPLE地問說:“誒。剛才司機不是說回頭來接我們嗎?”
張建的臉一剎那變成了調色盤,所有人都不敢搭話,東看看西看看假裝什麼都沒聽見。
應向晚走出飯店門口站在正打電話的林語嫣邊上,豎著耳朵聽她說話,大概判斷電話內容。
林語嫣掛掉電話,安撫她說:“沒事。我再問問,了不起這兒等著我爸辦完事兒來。”
應向晚垂著眼,沒說話。
因為她聽到張建在裡面口氣類似抱怨得說:“平時是一點點也看不出你們這些學生幹部什麼能力的,一到外面就可以看出來了所以我上課常說,要做學問,先學做人”
應向晚看著不遠處被淹沒在黑暗裡的小路,又委屈又覺得自己沒用,怎麼剛才沒想到呢。
她嘆了口氣,給柏銘濤打電話。
本來就自己沒考慮好,做錯事情,難免沒什麼底氣,聲音也低低艾艾的,“銘濤我們被困在一個小村子裡回不去了,你能派個車來接我們麼?”
柏銘濤一聽就急了,渠源有的村子晚上連個像樣的路燈都沒有,到處都是外來人口,治安不是很好,他問:“在哪裡?跟我說清楚方位,我馬上過去接你。”
應向晚聲音低得跟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