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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向晚根本沒心思準備面試,每天都沒回宿舍,窩在蕭遠家裡。格桑桑回學校準備銀行考試了。
蕭遠相信現在一臉煩躁的應向晚完全沒有把書上的字看進去,哪怕一個都沒有,因為她連書都拿得反的。
他坐到她身邊,抽掉她手裡的書,說:“寶貝兒。這事不怪你。”
蕭遠確實一直覺得這事情跟應向晚半毛錢關係都沒有,尹倩自己沒把應向晚當朋友,有事情自己不說出來大家一起解決,自己走到那一步就怪應向晚?笑話!應向晚要知道她媽媽生病了怎麼的都會幫忙。蕭遠一直對金錢,地位看得挺透的,他從不跟家境太差的人做朋友,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他不喜歡揹負人家脆弱的自尊心,不喜歡他們的哀怨和莫名對富人的指責,更不喜歡他們把自己的人生和選擇怪到其他人身上。像應向晚現在這樣,到頭來人都沒把她當朋友,多不值當。
應向晚說:“你不懂。”
蕭遠:“好。我不懂。我跟石頭要去逛超市,你一起去,挑你喜歡吃的食材,晚上我們弄好吃的。”
應向晚搖頭,“你放心。我沒事。道理我都懂,就是有點難過。馬上就好。下午我自己去轉轉散散心。”
蕭遠拍拍她,“那我們給你買哈根達斯。”
應向晚點點頭。
蕭遠和白磊出門了,應向晚坐在飄窗臺上巴著玻璃看外邊。
鈴聲響,是陌生號碼。應向晚接起來,“喂。你好?”
一個像是中年女人的聲音問:“請問是應向晚嗎?”
應向晚:“我是。請問你是?”
“我是蔡淑。銘濤的媽媽。你現在有空嗎?”那聲音驕傲至極,明明是問話也帶著不容抗拒的味道。
應向晚深深呼吸,立刻換了狀態,客氣又禮貌得說:“伯母好。我有空的。”
蔡淑:“那你現在來柏遠對面的咖啡館,我想找你聊聊。”
應向晚:“好的。在新的柏遠嗎?”
蔡淑:“對。一期柏遠。”
應向晚:“好的。我馬上過去。”
她從留在蕭遠家裡這幾套可憐的衣服裡,挑出最端莊的裙子,化好淡妝,然後匆匆出門。
一期柏遠離這裡不遠,打車過兩個十字路口便到。
應向晚被侍者引導角落的隔間裡,蔡淑化著精緻的妝容坐在沙發上,看到她來眼睛瞟一眼就收回了視線,她衝對面抬抬下巴道:“坐。”
服務生問應向晚需要什麼,她說:“清水。謝謝。”
蔡淑一直都沒有說話,應向晚抬眼看她,兩個人視線相碰,她的眼神厲害極了,應向晚驟然心虛,不自然的挪開視線,有些不安。
服務生上了清水,蔡淑才開始說話,“前幾天就想找你聊了,正好有事情耽擱了,今天才有空來榕城。”
應向晚乾乾地笑笑。
蔡淑喝了一口咖啡,說:“銘濤從來沒有在媒體上承認過跟誰的男女關係。我相信他是認真的。”她說完,看著應向晚,帶著考量和一點點挑剔。
應向晚:“恩。我知道的。”
蔡淑:“我不知道銘濤有沒有跟你說過我們家。”她的口氣很平緩,表情卻讓人不敢不聽下去,“我是柏建的續絃,銘濤在家裡最小。家裡三兄弟不是同父同母,產業這麼大總是難和氣。柏建在前妻去世的時候,已經把屬於前妻的那一半財產分給前面兩個孩子,他靠自己的那一份產業又做到今天的規模,銘濤從小努力,不佔一份便宜。他兩個哥哥現在都想要柏遠和樂一,銘濤勢單力薄,而他兩個嫂嫂孃家都是其他行業有名的大家族出生。柏建現在年紀大了,身體也越來越不好,一碗水難端平,很多事情說不清楚的。向晚,我進這個家三十多年了,我都不知道我丈夫有多少家產。我是個母親,我只想為我孩子多爭取一點本來就是他的東西。”
應向晚聽明白蔡淑的意思了。豪門裡三兄弟爭家產爭得熱火朝天,全都吃著碗裡的,看著柏銘濤鍋裡的。她怕柏銘濤輸,她要柏銘濤娶個能給他做助力的老婆。
應向晚無意識地喝了一口水,垂著眼眸說:“伯母。我家不是做生意的。從我外公外婆開始就是有名的職業經理人,我雖然還幫不上銘濤什麼,但是我想梁音會用盡所能地幫助他,而且已經在幫他了。我畢業以後也會盡我所能地幫助他,陪伴他。”
蔡淑:“我確實也很感激她幫銘濤打理的幾家公司都風生水起,但我不能允許我的兒媳婦孃家有案底。柏家的臉面放不下。而且,並不是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