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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向晚不知道,後來一語成讖,她竭盡所能為這個溫潤如玉的男人負責到底,幾乎要一無所有也在所不惜。
柏銘濤最看不得美人凝眉,目的達到,也不再逗她。
“坐這陪我。”
“好。”
阮豔回來的時候,拎著打包盒。
她把東西一安置好,就拿出掌上電腦,“早上的會議分別推到明天上午九點和下午一點。明天中午在中原和林氏參觀團的飯局。下午三點是林夫人的慈善拍賣會,還有兩個合約洽談,明天晚上是後續晚宴”
“恩。”
“醫生說你只能喝白粥,我讓廚師放了一些鹽。”
“好。”
阮豔把床頭搖起來,將粥放在病床的小桌上後就出去了。
應向晚很自覺地把粥端過來,一勺一勺地伺候柏銘濤。
“你明天就要回去?”
“明早七點的飛機。”
“你這樣回去能做什麼?”
柏銘濤閉了閉眼睛,扯出虛弱的笑:“有很多事情在等我決斷。”
“柏銘濤。”應向晚突然正聲,異常嚴肅。
“恩?”他睜開眼睛,看著她。
“錢是賺不完的,應酬也是應不完的。不見得真的少了一次會,一次洽談,一次飯局,柏氏就會倒閉。如果身體都沒有了,賺這麼多錢也沒有用。”
“丫頭。你不懂。”柏銘濤流露出苦澀的身不由己的神態。
應向晚被一句你不懂梗得不知道怎麼應,回過頭不再說話。而他苦澀的表情,讓她心裡一時錯愕,一時愧疚,一時難受。
“收起你痛心疾首的表情。太影響我恢復身體的心情。”
“哪有!”應向晚黑著臉瞪柏銘濤,
“你不用自責,明天也不需要送我。我沒事。”
“”應向晚嘴微微撅著,手足無措的委屈。
“真的沒事。你不要這樣。”我會心疼,柏銘濤沒把這半句話說出來,只是伸手捏捏應向晚的耳朵。
“噢。那我晚上回去煮粥給你喝。”應向晚蔫蔫地說。
“好。”柏銘濤的笑意一直延展到眼角眉梢。
——
傍晚,應向晚回家,穿過小花園,正拿著鑰匙準備開門,大門就從裡面被拉開了。
應向晚抬頭,怪異的氣氛迎面撲來。從遠到近,梁音雙手握在小腹前冷著一張臉,趙子航堆著笑容送走在最前面的三個臉色也很差的男人。她點頭對客人稍微示意,但人撇了她一眼就走了,理都沒理她。
“怎麼了?”等人都走後,應向晚走到梁音身邊,低聲問她。
“沒事。生意沒談攏。”
“噢~”應向晚鬆了口氣,談生意沒談攏算個什麼事兒啊,多少人求著梁音呢,他們三不合作,不知道多少人後面排著隊伍等著趕上趟兒。
“你看你氣成這樣兒,就算談下來那賺的獎金還不夠你做除皺美容。來,梁音女士,咱們平常心,永遠年輕貌美,霹靂無敵。”應向晚笑嘻嘻地摟著梁音,哄她。
梁音看著自己的女兒,我的晚晚多好她一個心思迴轉過來,便跟應向晚說:“下週一不要出去。我要帶你出去一趟。”
“恩。”
“不要說。”梁音藉著抱應向晚的姿勢,低聲囑咐。
應向晚愣了一下,還是點點頭應下了。
“晚晚回來啦。晚上我們一家人出去吃吧。我跟你媽把應酬都推掉。”趙子航關上門,走過來。
“不用了。我晚上有事。”應向晚回頭對著趙子航冷淡地說。她對這個繼父真的是一點兒好感都沒有,成天裝模作樣兒的,也不懂給誰看。他出差不在的日子,應向晚覺得可好了。他一回來,應向晚瞬間覺得全身的細胞都在叫囂——把拖鞋扔他臉上去,快!應向晚,把拖鞋扔他臉上去
“那好吧。”趙子航“慈祥”地笑道。
應向晚沒理他,直接進廚房,淘米準備煮飯。
“你幹嘛?你不是有事嗎?還煮飯幹嘛?”梁音不知道什麼時候走進來。
應向晚嚇了一跳,眼也不眨地撒謊:“我自己吃啊。夜生活沒那麼早。”
“晚上早點回來。”
“恩。”應向晚擺擺手,專心地熬稀飯。
她煮的飯跟阮豔買的其實沒什麼區別,只是她沒放鹽,用醬油代替了。柏銘濤吃著應向晚親自煮的稀飯,心裡暖烘烘的,像蛋奶燉著燉著就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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