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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銘濤看瞥了一眼單子,“你自己沒買?”
“老闆,我什麼都不缺,你獎金多給我一點多實在。”
柏銘濤笑著伸手指她,“行。全像你這麼省心就好了。”
阮豔要出門前,回身提醒:“噢對。陳子怡小姐明天要到霖城演出,禮物我準備好了,機票是明天早上九點的,還有你們的夏威夷之旅後天就開始咯,別忘記了。恩。就這些。BOSS。新年快樂。祝你旅途愉快。”
柏銘濤笑得魅力四射:“謝謝。”
他的伴侶這麼多,沒有阮豔幫忙安排打理只怕後宮會起火。陳子怡是聰明懂事的女人,更是難得合拍的好伴侶。如果沒有意外,婚姻會是很好的歸宿。但是,他總覺得,自己空了一塊,無論多少伴侶,都彌補不了。
柏銘濤這種人會開通各種通訊方式,但除了電話、簡訊和郵件,其他方式都很少用。微博朋友圈什麼的,會看看,但一般不發表言論。
難得有空,閒著無聊刷刷微博和朋友圈,應向晚的資訊幾乎要刷頻,倒不是她多有發微博,而是柏銘濤的微博和朋友圈裡總共沒幾個人,而這幾個人裡也就屬應向晚最活躍。
柏銘濤點開她的主頁,看她發的所有的文字和圖片。開心的,沮喪的,難過的,憤怒的,發奮的,瘋狂的這是多姿多彩的應向晚。
訊息提示,柏銘濤點開,是應向晚的最新動態。
她說:這個世界上最面目可憎的便是真相,因為它會直叫你痛到歇斯底里。
柏銘濤很清楚,性和愛。合作愉快和愛。區別是什麼。
有的人,只要請阮豔幫忙買好昂貴精緻的禮物快遞過去便好。有的人,需要自己花費心思去經營他們之間的關係。
應向晚,就是需要他花心思去經營關係和感情的人。
“阮豔。幫我訂最快去霖城的航班。”柏銘濤用內線電話撥出去。
“好的。”
機票確定好,他只拎一件外套就風塵僕僕往霖城趕。霖城。
應向晚跟趙子航面對面坐在沙發上。
“拿了的東西都給我交出來。”應向晚面無表情,眼神銳利如刀。
趙子航坐在沙發上十分鎮靜:“晚晚。我哪裡有拿什麼?”
“那你到我房間翻箱倒櫃做什麼!誰信你沒拿什麼。”應向晚提著嗓門質問。
“你的東西我就算拿了有什麼用?我正好頭疼,藥箱裡找不到藥,我知道你有止疼藥才進你房間的。”趙子航的解釋合情合理,應向晚一時找不出話頂他。
“我的房間,請你永遠都不要踏進一步。這是最基本的尊重和教養。”她冷冷丟下這句話便上樓了。
她在房間裡,東翻西看,的確也沒發現有什麼東西丟了。她每年生日,梁音送的首飾也一件不少,現金統共才幾十塊錢
上個星期一梁音要帶自己去律師那邊,把這棟別墅過戶到自己名下。她已經預感到不妙,很多事情串聯在一起,她心裡已經有了點底。站在房間中央,她只覺得頭昏腦漲。
晚上,梁音回來時候,應向晚一肚子火還沒洩。
晚飯時候,應向晚擺著一張臉,飯桌上的氣壓極低,梁音看了她幾眼,終究沒問,只想著回頭到房間去問問她怎麼回事。戰爭迫在眉睫。導火線一被點燃,便一發不可收拾。
應向晚不是有意挑起這樣的世界大戰,她實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趙子航跟應向晚同時夾上了最後一塊豬扒,她立刻放開筷子轉夾別的菜。趙子航在梁音面前永遠是慈父模樣,他把豬扒夾道向晚碗裡。
應向晚想也沒想就把豬扒扔在桌上,惡狠狠地對他說:“趙子航。我跟你非親非故,別跟套關係。還有,收起你那副慈父面具,只有腦殘的人才會看不透你!”
瞬間,趙子航和梁音都變了臉色。趙子航當然一如既往地好脾氣,笑笑說:“晚晚。你誤會我了。”
“誰允許你叫我晚晚的!”
梁音需要維持天平兩端的平衡,自然唱黑臉:“應向晚。誰教你這樣說話的!一點禮貌都沒有!立刻跟你叔叔道歉!”
“梁音!我告訴你我受夠了!”應向晚把筷子用力摔在桌上,“這個死變態今天在我房間裡東翻西找,我現在一推開房間門就汗毛倒豎。你要嫁人可以,別選個變態騷擾我的生活。”她情緒失控,完全是在尖叫。
梁音聽到應向晚的話不自覺瞳孔放大,她不敢置信地回頭看趙子航。
趙子航沒有想到應向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