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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胸口,又氣又恨,想罵什麼卻什麼都沒說出口。
“向晚”梁音停了一會,最終艱難地說:“我跟他離婚了。很多部分不算婚前債務,所有的只能我自己承擔”
應向晚愣了半晌,才問:“什麼時候離婚的?”她完全沒聽到重點,所有的債務她自己承擔,只在詫異離婚這件事情。
“你上次打電話給我後沒多久”
應向晚已經有點理出思緒了,都離婚這麼久了他還能在這個家進出自如,必然是梁音自己不死心。想說重話,看她那個樣子又說不出口,梗得自己滿腔怒火。
“向晚其實”
“不用解釋。”應向晚閉了閉眼,“那是你自己的選擇,我不干涉。”要不是因為這個女人是她媽,她一定把筷子摔過去問她,你自己討來這種後果我回來難道可以扭轉現實嗎!
梁音深深吸了口氣,“是啊我自己選擇的。”她再也不明豔動人,臉上只有空蕩蕩的低沉。應向晚其實真挺不耐煩的,她沒法安慰,因為心裡對梁音有怨氣。自己不是沒有提醒她過,甚至到最後的交流都變得直白。只是,梁音從來不在乎她的擔憂,焦慮和痛心。她甚至可以忽略掉應向晚在這個家裡格格不入那麼多年的事實。
應向晚坐在飄窗臺上,冬天陰冷的風灌進來吹得她腦仁突突地疼。夾在指間的煙已經燃了一半,灰黑的菸蒂摔到黑夜裡,看不見蹤跡。良久,她低頭輕笑出聲,梁音是愛她啊,給她空曠到比人家店面還大的衣帽間,一水兒名牌,精心教育培養,尤其是她為了趙子航打過自己以後,提的要求就沒不答應的,她看上一輛法拉利,梁音二話沒說買回來放在車庫裡。然而,別說自己沒駕照,其實是車都不會開的。梁音那時候說,沒關係,學好馬上能開,先擱在家裡。
彌補嗎?應向晚無聲嘆氣,額頭抵在曲起的膝蓋上,任憑眼淚無聲無息。
是夜班裡突兀的手機鈴聲,打斷了她那些碎片般的回憶。穩了穩氣息,她接起柏銘濤打來的電話。
“幹嘛呢?”他的聲音很愉悅。
“柏銘濤。”應向晚把頭靠在牆壁上,低低地問:“你看上我什麼呢?”
“怎麼了?不太開心?”
“你回答我。”
“我不知道。”柏銘濤無奈,他是真的不知道,就是四目相對的剎那,他心動了。
應向晚其實也不知道希望聽到什麼答案,但她知道這個答案不能取悅自己,所以只彷徨地應了一個恩。
“晚晚”柏銘濤感覺敏銳,立即解釋道:“你很好很好。我覺得你哪裡都好。”
“恩。原來我這麼好。”應向晚苦笑,“如果,在酒吧相遇的第二天,你沒再在我家碰見我,我們還會有現在嗎?”
她問得很委婉,委婉到她自信柏銘濤不能知道自己真正的意思。那樣傷人現實,但她卻真的考慮到的問題,她是真的很想知道。
果然,柏銘濤笑道:“會啊不過大概得在論壇上再遇見你,然後追你,大概得再過幾個月我們就能像現在這樣了。”
應向晚閉了閉眼,說:“我看過一部電影,女主角說過一段臺詞,我記得特別深刻。她說,沒有物質基礎的愛情就像一盤散沙,風一吹就散了。”
柏銘濤聽完這段話,整個人不由僵住,心跳漸漸紊亂,他害怕。
☆、第三十九章 我丟不起那個臉
應向晚頓了一頓,又接著說:“我見多了聯姻,也見過灰姑娘最終嫁給了王子,但是真正幸福的灰姑娘很少很少。其實,每個像我們這樣的人,無論是自己還是迫於家庭都會更傾向於找門當戶對的對吧?”
她看起來狂妄囂張不可一世的樣子,但骨子有著對現實深刻的認識,應向晚也從來不否認自己的自私和世俗,若之前的王顥沒有那般帥氣才氣,她不一定那麼迷戀。若現在的柏銘濤,沒有這般溫文爾雅的氣度,沒有這樣卓越的才識只怕自己也看不上。自己家境好了,倒也沒刻意找家境好的,但反過來想,若沒有良好的家境,怎麼能有這般好的修養和氣度,沒有好家境,怎麼送得起一盒馬卡龍和一整個絢爛的巴黎?
“向晚”柏銘濤的聲音有點飄。
“如果我不是梁音的女兒,我只是一個灰姑娘。你還會這麼不遺餘力地追我,還是淡淡的心動過後,就忘了。”應向晚的眼淚無聲劃過臉頰,窗外的夜景迷濛成一片。
柏銘濤當然懂。他從最現實到幾乎殘酷的出生背景裡經歷諸多不如意才有今天,什麼算計都放在肚子裡。他的選擇,一直都是趨利的,包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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