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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來看白惜言,所以沒通知他。總比他知道她要回來,卻最終沒能見到面要好。
回國後飛機一落地便是暴雨,許多參加會議的人誤機無法及時趕到,主辦方臨時決定推遲一日。有主辦方的接待人員招待教授去當地博物館,苗桐這才得閒跑出來探望病人。然後她在卓月這裡連一杯水都沒有喝完,就見到了白惜言,可白惜言並沒有看到她。
卻不知他的眼睛霧茫茫地望過去,眼睛沒有看到她,可心裡已經看到了她。
“你剛說是實習生,他才不會信。”
“是啊,眼盲心不盲。”卓月笑了,溫柔地看著自己的小徒弟,“你們啊,太聰明瞭有什麼好,叫人這麼難做。”
“我本想在這裡喝口水就去看他的,現在倒不知道怎麼過去了。他一定在想,我回來不告訴他,是不想見他。聰明過頭了就變成了傻。”
卓月擺了擺手,不耐煩地趕人:“好了好了,孝心到了,趕快去隔壁安慰你那玻璃心的小哥哥。”
而此時一牆之隔的苗桐也受到了不小的衝擊,幾乎已經失語。她不知道從何問起,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久久地站在窗邊,及腰的長髮垂在手邊,陽光明晃晃地落在她的眼睫上,她的眼眶已經紅透了。
“他的眼睛是術後併發症,做手術就可以好的。”卓月覺得很抱歉,訕訕地說,“惜言他不讓我們告訴你,想著等你從國外進修完回來,他的眼睛手術早就做好了。”
苗桐這趟回來時因為工作,她在國外跟的教授要來中國開個交流會議,因為她是中國學生,就讓她做翻譯和嚮導工作。
她得知訊息很倉促,也不確定能不能 時間來看白惜言,所以沒通知他。總比他知道她要回來,卻最終沒能見到面要好。
回國後飛機一落地便是暴雨,許多參加會議的人誤機無法及時趕到,主辦方臨時決定推遲一日。有主辦方的接待人員招待教授去當地博物館,苗桐這才得閒跑出來探望病人。然後她在卓月這裡連一杯水都沒有喝完,就見到了白惜言,可白惜言並沒有看到她。
卻不知他的眼睛霧茫茫地望過去,眼睛沒有看到她,可心裡已經看到了她。
“你剛說是實習生,他才不會信。”
“是啊,眼盲心不盲。”卓月笑了,溫柔地看著自己的小徒弟,“你們啊,太聰明瞭有什麼好,叫人這麼難做。”
“我本想在這裡喝口水就去看他的,現在倒不知道怎麼過去了。他一定在想,我回來不告訴他,是不想見他。聰明過頭了就變成了傻。”
卓月擺了擺手,不耐煩地趕人:“好了好了,孝心到了,趕快去隔壁安慰你那玻璃心的小哥哥。”
他手術後兩人就沒見過面,可電話倒沒斷過聯絡。她去國外學校報道時他還沒脫離安全期,走到重症監護室的病床前命令他:活下來,重新追求我。他沒睜眼,卻聽見了,帶著氧氣面罩很輕很輕地點了頭。
苗桐在他的門外輕聲嘆了口氣,敲了敲門。裡面隔了幾秒,才傳來白惜言略低沉的聲音:"請進。"
她推門進去,屋子裡沒有消毒水的氣味,是水果和鮮花天然的清香。他陷進沙發裡,正望著窗外出神。看著窗外放空是他的習慣,其實除了薄弱的光亮,他根本看不到外頭那樹婆娑的綠海。
一隻手在他眼前晃,他抓住那隻手,無奈一笑:"還不至於瞎到這個地步。"
苗桐心裡一酸,半跪著抱住他的腰,毫不吝嗇這個擁抱:"剛才就認出來啦?那為什麼不認我?"
她真厲害,現在倒學會倒打一耙了。白惜言可不上她的當,微微推開她,搖頭:"我眼睛不好,你眼睛卻是好的,你都不認我,我怎麼認你?"
“生氣了?”
白惜言不說話。他怎麼生氣,他現在是追著人跑,哪有生氣的資格?
看來他是真的生氣了。苗桐看他乾乾淨淨的下巴和唇角,湊上去在嘴邊印下禮節般的吻:“你都不告訴我,我都不知道你眼睛有併發症,我嚇壞了。而且這次我回來是陪著教授來開會的,怕找不到時間出來會讓你失望。”頓了頓又說,“我只有半天的假,兩個小時後就要走了。”
以前的苗桐是個夠聰明夠世故的姑娘,可是偏偏在他面前嘴巴笨。以前只有逼得太緊了,她才會說實話,像這樣柔軟得像一朵飄香四溢的花朵般耐心地跟他解釋,是想也不能想的。
她越來越成熟了,破繭成蝶,羽翼豐滿。他合上手掌怕會握碎了她美麗的翅膀,可不握緊的話,不知道她何時要飛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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