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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大了,是不是要一腳把我踢開了?”
“失言失言,不要計較用詞。”
“語文是數學老師教的?還文字工作者呢,怎麼用詞呢?”
主公最近有翻身農奴的架勢,什麼都要管,還要管得很嚴,說錯話都要揪著她批鬥個不停。之前他還是很大度的,什麼都順著她哄著她,擺出一個下位者的姿態,讓苗桐很懷念他以前的懷柔政策。
苗桐仰頭躺在白惜言的大腿上,盯著天花板想起以前,悠長地嘆了口氣。
白惜言把書放到一邊,順著她 的頭髮:“怎麼嘆氣了,想什麼呢?”
“以前的事。”苗桐用手指描繪他下巴的形狀,“以前我想要你又得不到你的時候,心裡也沒什麼絕望,因為時間過得很快,白天工作很忙,晚上回到家倒頭就睡,沒時間想,也就忍住了。後來你來找我,我想著不管能過多久,過一天是一天吧,只要你需要我就在,不要了,我就走。後來知道了我父親的事,覺得人生都顛覆了,內心被道德和恩情折磨得一塌糊塗,就想著走遠點吧,總有一天能淡下來的。後來你舊病復發,我捨不得你又回來照顧你,只要你好端端地活著,我就什麼都不在意了。接著又出了夏生的事,我心裡最初恨得要命,可還是茫然地往前走,不知道走到什麼時候才能到頭。想起以前的事,都有點大夢一場的感覺,可隱約覺得這夢還是沒有做完,不知道人生還有什麼意外。但我的心臟已經硬得像石頭了,什麼都不怕了。”
以前的事她還敢想,白惜言是想都不敢想的,好比在懸崖上走鋼絲,腳下是深淵,頭頂是呼嘯的風。他年少時是個冷情的人,做夢也沒想過會那麼愛一個人。
他曾以為愛是一杯開水,時間越久就越涼,這是自然規律。可他遇到了一罈酒,時間越久滋味越香濃馥郁,這也是自然規律。
如今他熟悉她的氣息,她身體的每一寸骨肉,抬手就知道她要什麼,用一個眼神就能知道她所想,默契得好像她的另外一隻手。
在旁人眼中他是豪門貴子,可仔細想來,他一直扮演著的都是被放棄的角色。他並不是那麼喜歡獨來獨往,只是與其要被放棄,倒不如沒有開始,他這樣想著。
“幸好你沒有拋棄我。”白惜言看著柔順地躺在他腿上的人,陽光都不及她溫暖,“你拯救了我。”
房間裡沒有開燈,百葉窗的光落在大床上,她如赤子般 在他眼前,眼中盛滿了水,淺淺喘息著。
已經不夠,白惜言忍不住用牙齒 她頸間的動脈,微微的疼痛讓苗桐更加激動地貼近他,身體被填滿的同時,心臟的聲音如擂鼓般在耳畔。
苗桐失神地盯著他溼漉漉的充滿 的眼睛,主動地拉下他的頭 他的嘴唇,這是她幸福的所在。
“真主動,寶貝你惹到我了。”白惜言的喘息很 地吹在她耳邊,“做好覺悟了嗎,今天沒有人能救你了。”
苗桐心想著,你不怕腎虛啊,雙臂卻被推到頭頂,重新被熱情地吻住。
每次跟白惜言玩妖精打架,他都像個討糖吃的孩子,大約是以前的禁慾慣了,按了開關就對這件事有些樂此不疲。而白惜言的身體並不算很健康,如今雖然一切正常,但也不是可以胡作非為的體質。所以在這件事上苗桐一直是很理智的,如果被要求得頻繁就會拒絕或勸阻。
卓月盯著她高領子都遮不住的咬痕研究了半天,師徒倆很少討論這件事,可這次忍不住搖頭:“人不可貌相,還以為惜言是清心寡慾的型別呢。”
苗桐後悔個半死,咬牙切齒地用三個字來評價:“他就是個人來瘋。”
“完全看不出來啊。”
苗桐一臉的高深,哪像你們這些愚蠢夫妻什麼都寫在臉上。從那天后白惜言也知道自己有點忘形了,正兒八經地裝了幾天正人君子,讓夫人好好地養一下那堪比家暴痕跡的脖子。
3
鄭西的案子並不複雜,所以偵查結果出得很快,他的認罪態度良好,再加上老周帶著倆徒弟為了這件事奔走,爭取到了最短的刑期。苗桐在拘留所見過了鄭西,剃了頭,人懨懨的,一直感謝她照顧自己的父母。
老夫妻兩個因為兒子的事情憔悴了很多,小鄭嬸的眼底深深的黑眼圈,嘴上反覆唸叨著他們家鄭西是個好孩子,魔障了一樣。
無論對什麼樣的家庭來說,出了這樣的事,就跟天塌了差不多。
苗桐知道他們難過,可她還有工作要忙精力有限,只能隔三差五地去看看他們,陪他們吃個飯。不過經常她過去的時候,小鄭叔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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