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3/4 頁)
斷地對自己自我催眠:“哎呀菲傭就是比一般阿姨好,看,多能幹”。
十五分鐘之後,當顧裡喝完了那杯咖啡,Lucy也把所有清單上的東西整理到一個巨大的紙袋裡。顧裡用目光點了點裡面的東西,然後拿起手機,撥通了顧源的號碼。
她知道這個時候顧源早就起床了,他的生活方式和作息時間和顧裡如出一轍,他們曾經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在這個週日裡,同樣早起的除了孤雁和顧裡,還有一個倒黴透頂的就是我。在我的工作計劃上,我應該是在週六早上的時候就把崇光——一個最近紅得發紫的時尚男性專欄作家的文章交到公司裡去,然後讓加班的文字編輯在三小時內完成三次校對,之後在下班之前同樣讓加班的美術編輯排版製作完成,準備週日送到菲林公司製版然後印刷。但是週五晚上我並沒有拿到稿子。
當週六早上我懷著荊軻刺秦王的心情走進宮洺的辦公室,哆嗦著講完“我沒有拿到稿子”這麼簡單的事情之後,宮洺用那張紙一樣的面容,告訴我最後的期限是週日早上。我感覺像被大赦天下一樣。
整個週六我以每一小時一個電話的頻率和崇光通話,最後確定了晚上七點交稿給我。崇光的聲音懶懶散散,不過電話那邊還是告訴我:“放心啦,沒問題的,一個小專欄嘛”。
但是在我在週六晚上十二點的時候檢視我的E…mail,我發現沒有任何來自崇光的郵件。一陣寒意從心底直衝到天靈蓋。我哆嗦著反覆檢查了我的MSN、QQ、,以及手機簡訊,確定崇光沒有給我任何的留言或者資訊。——當我撥打崇光的手機的時候,我聽到的聲音是“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這還不是最糟糕的情況,最糟糕的情況在三分鐘之後發生了:當我從Kitty那裡搞到崇光家裡的座機電話之後,我打過去,電話裡的聲音是:“你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我望著我寫字檯上攤開的筆記本,有種想要寫下遺書的衝動。
我握著手機躺在床上,我在考慮要不要打電話向Kitty求助。但是我最終的自尊還是讓我拉不下臉面去求別人完成自己的工作。我握著電話,隔一會兒就打一個電話,但聽到的聲音都是:“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我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但又睡不深沉。整個人在很淺很淺的夢境裡掙扎著。
一直折騰到天亮,上海的天空在六點多七點的時候被光線照穿。
我睜著充滿血絲的眼睛,懷著僥倖的心情再一次撥打了電話——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我們看著鏡子裡臉色蒼白眼圈浮腫的自己,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
我拿起手機,顫抖著給宮洺發了個短訊息。我不知道這麼早他起來了沒有。
當訊息傳送成功後幾秒鐘,我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宮洺的名字現實在我的螢幕上。我眼淚唰地流了下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同樣的事情也發生在南湘身上。
她週六晚上熬夜畫畫,搞到四點多才睡下去。身上的舊衣服上還有顏料,她也困得懶得去洗澡換衣服,直接倒在沙發上睡了。當手機響起的時候,她有點迷糊。但是在幾秒鐘內,她迅速地清醒過來。
她望著丟在畫架邊地板上,那個兀自震動著的手機發呆。她不用接聽,也知道是誰打來的。
這個鈴聲在南湘的手機設定裡,只有席城的來電,才會響起這個聲音。
她趴在沙發上,裹著被子,沒有動。
在黃浦江的邊上,霧氣低低地淹沒了沿江樓盤的低區的樓層。剩下的高層的部分,佇立在清晨越來越亮的光線裡。
顧源坐在靠窗的餐桌位置上,他手機響起來的時候,他正在看一本關於一個頂級CEO的自傳。手邊的咖啡還冒著熱氣。
他看見手機螢幕上的名字是“老婆婆”,也就是顧裡,他鎮定地接起了電話,說:“早。有事麼?”
他的聲音冷靜而平穩。像是窗外泛著粼粼波光的安靜的江面。
他說完“OK”之後就掛掉了電話,抬起頭,對正坐在他對面的袁藝笑了笑,說:“我不要果醬。”
袁藝輕輕地“哦”了一聲,放下手中塗果醬的小刀,把吐司遞給顧源。她望著被窗外光線照得神采奕奕的顧源的側臉,託著下巴有點出了神。顧源望著窗外沒有說話,只是安靜地嚼著吐司。
葉傳萍從臥室走出來,拉開她的GUCCI包包,把一張新的信用卡放在顧源面前,她說:“這卡是新的,透支額度和你以前那張白金卡是一樣的,也是五萬。”然後轉身走了,快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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