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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她面紅耳赤激動地說:“我22年以來第一次被別人看見我的奶!”
那一刻食堂裡我們座位周圍大概10米直徑範圍內的人都突然轉頭望向了我們。
“對不起,我記得我也看過你的奶。而且,現在整個食堂的人都知道了別人看到了你的奶,你可以把吼聲再氣沉丹田一點,我怕樓下燒開水的老伯錯過了這次精彩的廣播。”顧裡在眾多男生的回頭觀望中,依然鎮定地夾菜。我和南湘把碗舉起來擋在我們的臉面前。
“而且這不是重點!”唐宛如壓低聲音,但是依然無法掩飾口氣裡的激動,“重點是,他憑什麼在那一句‘我走錯了’之後再加一個‘嗎’字!憑什麼!”
“而且這不是重點!我不計較這區區的24塊錢!重點是你們的扣稅方法完全就是錯的。我可以告訴你們,我是學會計專業的,800塊以下的部分根本就不用該交稅,而且,稿費的標準應該按照14%而不是17%!”顧裡提著她爸爸新送她的LV包包,快速地走過一段正在施工的大樓邊上的人行道,並且對著手機大聲發表著嚴肅的演講。
“好了好了,補給你這24塊錢,麻煩死了!”對方的回答。
“我並不是需要這24塊錢,而是一種態度!專業的態度!如果你們是這樣的態度,那麼這是我最後一次為《當月時經》寫稿子!”顧裡義正嚴詞地宣告。
“那麼這也是《當月時經》最後一次用你的稿子。”對方的編輯顯然比她平靜很多。
而一個月之前,顧裡還在為自己發表在專業的財經時政雜誌《當月時經》上的文章驕傲萬分,只是在她為此請客的飯局上,唐宛如的表現才是可圈可點,當顧裡用如同剛剛中了六合彩的表情從包裡拿出那本登有她專業論文的雜誌時,唐宛如若無其事地瞄了一眼,說:“哦,《當時月經》。”
於是那頓飯泡湯了,從顧裡的請客變成了AA制的聚餐。我和南湘固然非常痛恨唐宛如奪走了我們吃白食的一次機會,但是她的解釋讓我們當下就原諒了她。“以我的文化程度,我實在難以接受‘當時’中間插進一個‘月’字,我也無法接受‘月經’中間插進一個‘時’字,那完全超過了我的知識範疇!”
我們都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
顧裡用這樣一本雜誌去為難一個從初中開始就沒怎麼上過文化課,一直憑藉體育生的身份不斷畢業的女人來說,確實是是顧裡的不對。
當顧裡還想和對方爭辯的時候,手機裡傳來對方結束通話的嘟嘟聲。顧裡望著手裡的手機,吃驚地張著口,彷彿不能相信眼前發生的事實。在經過了一分鐘的震驚之後,顧裡憤怒而用力地把手機蓋“啪”的一聲摔上了。於是手機蓋也非常憤怒地手機機身上脫落下來。
如果要對“雪上加霜”下一個定義的話,就是當顧裡還沒有從手機蓋斷開機身的打擊中恢復過來時,幾個騎漂亮山地車的15、6歲的小男生突然從她身邊飛快地衝了過去,於是滿天紛飛的泥漿劈頭蓋臉的朝顧裡撲過來。
如果要對“最後一擊”下一個定義的話,就是最後的那個漂亮的小男孩,回過頭對目瞪口呆的顧裡大聲說了句:“大姐,對不起啊。”
顧裡把斷成兩半的手機朝食堂的桌子上一丟,望著我的眼睛,咬牙切齒地說:“他憑什麼叫我大姐?他以為自己有多小?”
“被15歲的男生叫姐姐不是經常有的事情嗎?”南湘喝著食堂送的每日例湯說。
“NO!姐姐和大姐完全是兩種不一樣的物種!就像阿姨和大姨一樣!兩個世界的生物!如果說他們把我濺得一身泥點如同斑點狗一樣是一次意外的話,那麼,那個小孩子叫我大姐,就是一次蓄意的侮辱!”顧裡把目光從南湘臉上轉過來,繼續望著我,“林簫,難道我看起來就真的那麼老嗎?!”
“呃,事實上”唐宛如並不打算錯過這個打擊報復的機會。
“我不需要你回答這個問題!”顧裡果斷地制止了她。然後她轉頭依然把目光誠懇地望向了我,“我才21歲!”
“你下個月的22歲生日我還沒想好送你什麼。”唐宛如迅速地把握住了這一次機會。
看著顧裡迅速結冰的臉,我趕緊說:“這種事情現在很多見的,我們都遇見過這樣的事情。不用這麼介意。”
“是嗎?”顧裡的臉色緩和下來。
“我沒有。”唐宛如說。
“我更不可能有。”南湘演繹了“雪上加霜”。
顧裡望著我:“林簫,你呢?”
“我倒是還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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