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死給你們看!(第1/2 頁)
別看眼下這年月的人大多沒什麼文化,但木頭不導電的道理,連老人和小孩都知道。 大隊通電的時候開大會教過嘛,一旦發現有人觸電,千萬不能直接上手。要拉電閘,或者用木頭之類不導電的東西把觸電的人和電源分開。 曲淑嫻本來就懷疑,聽曲卓提到木頭殼的話匣子根本不導電,立馬斷定他肯定被冤枉了。 垂下去的槍口再次端起來,指著姜文革厲聲問:“姓姜的,你作死是吧?” 道理擺在那,徐隊長也硬氣了,大手一揮:“給我拿下,今天不把事說清楚了,誰也別想走!” 隊長髮話了,社員們再次一擁而上。 這次民兵們反應很快,氣勢洶洶的端著槍湊近了瞄著。有曲淑嫻之前摟的那三發子彈打底,保衛科的幾個小子誰也沒敢反抗,老老實實的全都被反剪著胳膊按住。 姜文革也慫了…… 木頭不導電的道理他也明白,根本不知道怎麼反駁。被兩個漢子押犯人似的控制住,苦著臉抱屈:“我就是個奉命辦事兒的,到底啥情況我也不知道,你們為難我幹啥?” “張口閉口奉命奉命,你說清楚,到底奉了誰的命?”徐隊長不耐煩的問。 “我…我也不知道叫啥名。反正是你們革委會的領導。”姜文革又慫又犟的。 “姓啥,長啥樣你總知道吧?”徐隊長問。 “……”姜文革不說話了。 “你說不說?”曲淑嫻最煩磨嘰人,火氣一上來,槍口直接懟到姜文革腦袋上。 “嗨~嗨~”姜文革嚇的左擰右躲:“有事兒你們找呂祥子去,跟我來什麼勁呀!” 曲淑嫻看著咋咋呼呼的,其實是個沒正主意的貨。心裡明白姓姜的肯定憋著什麼事才鬼兮兮的,可也不能真開槍斃了呀。不知道怎麼整了,只能看向徐隊長。 徐隊長從兜裡掏出脫了漆的鐵煙盒開啟,不慌不忙拿出一根手卷的老旱菸,等旁邊一靈巧的後生劃火柴給他點上,深深的吸了一口。 心裡默默權衡了一番,緩緩吐出煙氣,視線掃過周圍的社員,揚聲道:“沒啥事兒的都回去吧,該幹啥幹啥……” 說著話,下巴示意了下姜文革幾個:“大海,你帶倆人押著他,剩下的帶回大隊部扣住,咱去縣裡核實情況。 紅旗,你跟我們一起。心放肚子裡,沒人敢冤枉你。” “我也去!”曲淑嫻端著槍上前一步。 徐隊長皺著眉頭瞅了瞅她:“你就別湊熱鬧了。拎著槍進城,不知道的還以為要造反呢。” “我不拿槍。曲紅旗是我家的客兒,我不能看著別人冤枉他。”曲淑嫻解下武裝帶,連槍一起遞給旁邊的女民兵。 徐隊長點點頭:“行吧。” 別看一幫社員有點啥事就鬧哄哄的,關鍵時刻還挺講紀律。 隨著徐隊長髮出命令,大隊人馬呼呼啦啦的散去,民兵們則押著幾個保衛科的小子回大隊。大海點了倆壯小夥的名,反剪著姜文革的胳膊,跟著徐隊長奔縣城…… 龍坨子大隊雖然是農村,但離縣城不遠,沿著大路往北幾里地就到了。 一行人押著姜文革進到縣城,瞬間就吸引了大票好奇的目光。有的遠遠的跟著瞧熱鬧,有的湊近了詢問情況。大海順勢打聽了一下,很快就找到了長豐街的呂祥子家。 衚衕裡一間老公房,隔著大門能聽到裡面隱約有沙家浜的唱腔,是話匣子放出來的聲音。 見大海要拍門,姜文革扯著嗓子喊:“別敲啦,呂祥子家就他一個人。被電的躺炕上都起不來了,鬼給你們開門呀。” 說話就說話,為啥用喊的? 明顯在提醒院裡的人嘛。 大海聽著院裡沙家浜的唱腔停了,根本不用徐隊長開口,利落的翻牆頭跳進院裡,回身開啟大門的插銷。 一幫人押著姜文革擠進狹小髒亂的院內,徐隊長高聲喊:“呂祥子在家嗎?” 沒人回應,開著窗的屋內隱約傳出有人哼哼唧唧的聲音。 徐隊長走到窗邊往裡看,見一邋里邋遢的漢子半死不活的躺在炕上。 “你是呂祥子?”徐隊長隔著窗戶問。 炕上那貨半睜著瞄了下徐隊長,閉上眼接著哼唧。 “兔崽子,跟老子耍花活兒是吧?”徐隊長面色不善的踹開門進屋。 曲淑嫻緊跟著徐隊長,進屋後看清楚炕上的人,一雙杏眼頓時就瞪起來了:“呂慶祥?是你小子呀!” 呂慶祥聽到姑娘的聲音,眯縫著眼掃了一下,表情瞬間僵住,腮幫子不受控制的直抽抽。 有次曲淑嫻來縣裡給曲振江送東西,呂慶祥見她一個人,就賤兮兮的湊上去口花花。結果被曲淑嫻一腳放倒,扭送去了武裝部。 過程就不細說了,呂慶祥被放回家後,足足躺了半個月才勉強下地。 姜文革說“呂祥子”曲淑嫻沒對上人。見到了才知道,敢情是這臭流氓。那還客氣個啥,薅著呂慶祥的衣服把人從炕上拽起來:“給我說!因為啥冤枉曲紅旗?” “別動手……我,我有傷~我有傷!”呂慶祥嚇壞了,拼著衣服撕了大口子硬是甩開拉扯。想跳窗跑,結果看到大海在院裡虎視眈眈的瞅著他呢。 大海身後,姜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