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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自己。他不可能自我安慰說女人已經嫁給了自己並且生育了孩子,只要這個女人心裡還裝著別的男人,那樣的結果就是失敗的結果。
舜茵是同時愛兩個男人,還是從來沒有愛過自己?趙振濤第一次開始思考這個問題。在遇到舜茵之前,他認為女人的身體比靈魂重要,女人的靈魂可以忽略不計,和舜茵生活了一年多,他才明白,不在乎那些女人的靈魂,是因為那些女人輕如浮萍。趙振濤在四十歲的時候才有了想要佔有一個女人靈魂的慾望,他發現自己從來沒有戀愛過,也從沒有體會過愛情。
舜茵讓他進入了一個美妙的世界,鳥語花香,春光滿園。沒有計謀,沒有動機,沒有嫉妒,沒有陰影,他卻不能確定自己是否這座花園的主人。
在分析舜茵喜歡什麼樣的男人時,趙振濤有了自卑的感覺。在舜茵那裡,財富和地位沒有重量,唯一可能促使她選擇自己的原因,也許就是自己求婚的意願和多出一大截的年齡吧,如果舜茵要的是愛情,純粹的愛情的話,那麼愛情就該是剝離人類所有標籤的兩個身體,一個男人,一個女人,彼此的氣味,磁場,自然相吸。
舜茵愛的男人是子辰吧?趙振濤得出了答案。即使退一萬步,舜茵同時愛上了兩個男人,也一定是子辰在前,自己在後。如果說愛情裡有愛和親情兩種成分,那麼也一定子辰那裡是愛,自己這裡是親情。
顏顏出生之後,趙振濤把每個月交給舜茵的生活費上升為五千元。趙老太太覺得這個數目實在太多了,她叫趙振濤把生活費交給自己保管,舜茵需要的支出必須列出明細的賬單,趙老太太稽核之後,獲得透過的那些才按數目發給舜茵。
趙振濤想對舜茵表示一下好感,問舜茵是否需要一輛車,價格在三十萬左右的都可以。趙振濤還補充說,車主的名字會寫顏舜茵。
舜茵一點激動的表情都沒有,疊著顏顏的衣服,淡淡說:“給我車,我也養不起,一個月好幾千呢。再說坐地鐵挺好的,不會堵車。”
換了以前,趙振濤多半會覺得舜茵這種話是頗有心機的,無非暗示自己連養車費一起給了,但現在他知道,舜茵的話通常都不會有什麼用意,從靈魂到喉舌,她那裡沒有轉彎。
趙振濤和生意場上那幫兄弟們在閒談中提到如何獲得女人的愛情,兄弟們說通向女人心靈的是那條人盡皆知的小道。
這種說法有些粗俗,在趙振濤想來完全正確。要不怎麼會有那麼多女人和男人有了關係之後,就死活離不開這個男人了呢?
趙振濤本就對舜茵的身體愛不釋手,有了理論的精神指導之後,趙振濤越發努力耕耘起來,可是舜茵興致索然。她的樣子並不屬於什麼產後綜合症,自新婚伊始,這個女人就沒有在床上表現過對自己的迎合,連興奮都很少有。這個被趙振濤一直忽略的事實令他感到恐懼。
“你為什麼把眼睛閉起來不看我?”趙振濤問,“在想那個小白臉嗎?是不是他讓你更舒服?他年輕,體力更好是嗎?”
舜茵不明白趙振濤最近中了什麼邪,每天夜裡都需索無窮,趙振濤的年紀這樣折騰根本力不從心,她勸他不要和自己身體過不去,趙振濤十分惱怒。類似的追問越來越露骨和陰暗,舜茵被這個男人折磨得忍無可忍,終於開始回擊。她把趙振濤從身上推開,高聲喊道:“你簡直無聊透頂!我要和你分房睡!”
趙振濤覺得這簡直是翻了天了。做老婆的居然敢不和自己男人睡覺,居然還是不容置疑的口氣,這世界難道真的世風日下?連傳統的女人都不賢惠了,女人們還有希望嗎!
他把抱著枕頭往外走的舜茵按回床上,不容分說掀起睡裙壓上去。舜茵的臉扭向一邊,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窗外。窗簾是拉上的,那裡並沒有幽美的夜色,可她彷彿能越過窗簾,飄離到外面的星空,感受到一種遙遠的溫暖氣息,那氣息不在身邊,卻停駐於心裡,沉沉的徘徊,無論被怎樣的孤單噬咬,都不曾離去。
顏顏滿了一百天。舜茵用積蓄買了一盒法國護膚品,到醫院來感謝鄭學敏。鄭學敏抱著顏顏逗了一會,說:“小寶貝挺嚴肅的,怎麼不笑呢?”
舜茵說:“我也沒看她笑過,可能還太小吧,是不是過段時間就會笑了。”
“不是這樣的,有的孩子四十天就有笑的表情了。”鄭學敏沉默了一會,問,“你去看過子辰嗎?”
舜茵的心臟忽然狂跳起來。想到自出院到現在,子辰沒有來過一條簡訊,顏顏滿月的時候也沒有。這顯然不符合他的個性。她不敢往深處想,背脊有些發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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