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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轉向舜茵的臉,又越過她看了看池子裡的床單,將舜茵的手拉過來往肩上一搭,背起就走。
舜茵有氣無力的說:“麻煩你幫我打輛車,我自己可以去。”
子辰說:“醫院不遠,從這裡打車過去不能左轉,走著一會就到。”
子辰低著頭,茸茸的髮際線下面是潤玉般的頸,領口被壓得有些下斜,露出一段肩,舜茵把頭輕輕枕上去。
子辰走得急,說話微微的喘:“走了以後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
“打了,你沒在。”
“那我走的時候把姥姥的號碼給葉蓁蓁了,你怎麼不打?”
“她沒有告訴我。”
醫院的四部電梯都沒下來,電梯口擠了數十個病人在等,子辰從安全樓梯飛快的往上跑,舜茵噙著淚說:“蓁蓁說你脊椎有傷,放我下來吧。”
子辰不說話,一口氣上了七樓,找到主任辦公室,在門上敲了敲:“鄭阿姨!”
鄭學敏是子辰母親的發小,子辰出生的接生大夫之一,後來留學日本,屬於知名的婦科專家。見子辰揹著個女孩子,滿頭是汗的站在那,一時摸不著頭緒,繞到子辰身後,發現舜茵褲腿的血,忙說:“把她放到床上,我看看。”
子辰小心翼翼扶著舜茵躺下,掉頭對鄭學敏端端正正鞠一躬:“麻煩鄭阿姨,我在外面等。”
約摸十來分鐘的樣子,鄭學敏開啟房門走出來,慍怒的目光盯著子辰,子辰茫然狀。
鄭學敏說:“現在知道心疼了?以後別做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我開了些消炎藥,拿了藥以後帶她回去好好休息。你們才多大點的人,這樣下去將來不能生孩子怎麼辦!”
舜茵坐在病床上,等子辰拿藥,見子辰一聲不響走進來,立在面前紋絲不動。舜茵心虛,不敢看他,垂著頭說:“醫生說沒事,我們回去吧。”
話音未落,子辰暴喝:“你不會踹他啊!”
舜茵嚇得渾身一戰,子辰對住她喊:“女孩子溫柔沒錯,溫柔不是窩囊!懂嗎!你懂不懂啊!”
舜茵嚎啕大哭,哇哇不停,抓起病床上的枕巾擦鼻涕眼淚,子辰嫌醫院的枕巾髒,情急之下又沒有紙巾,只得把T恤下襬拉過去給她擦。舜茵攥著他的衣服擤鼻子,抹了他一身,子辰不停拍她的背,好容易哭消停了,背起來回家。短短十來分鐘的路,背到家時,舜茵竟睡著了。
子辰把她放在自己床上,蓋好毛巾毯,回身到衛生間洗那床單,洗著洗著心頭火起,將溼漉漉的床單攥成一團,出了門走到垃圾桶旁邊,用力扔進去。
帶著幾瓶礦泉水,李澈和左伊娜繞著北四環轉了兩個招聘會。北京的遼闊已經超越了李澈的想象,他對城市所能假設的極限,最多是省城的三四倍而已,所以他拒絕了乘坐左伊娜私家車的建議,而選擇了公交車。可當李澈輾轉坐了近兩小時公交,從地圖上看卻只是一小段可憐的距離時,北京成了輝煌的夢,呼啦啦張開羽翼,明媚地降臨在身邊。彷彿只要伸手,就可以抱住。
立交橋射線般直指藍天白雲,人無限的小,高樓萬仞,光怪陸離。作為IT專業的學生,雙腳踏在有“中國矽谷”之稱的中關村土地,那一瞬間李澈熱淚盈眶。
他仔細看了招聘單位的資料,左伊娜還提供了一份五百強企業的招聘要求,這是他重點研究的物件。李澈看招聘啟事一頭一尾看,頭是看公司的名稱,尾是看職位待遇。這兩點符合他的期望值了,才會看中間的招聘條件。
好公司很多,報酬也讓李澈的心幾乎跳出了喉嚨,但定下心分析,綜合指數比較理想的單位,都要求碩士以上學歷,尤其自己這個專業,想從管理職位開始很難。
左伊娜也在看啟事,卻漫不經心的態度,見李澈幾乎要逐字逐句吃下去一般在研究,不覺失笑,拿肘腕撞了他一下:“你還真以為到了憑本事吃飯的時代了?這地界兒,還是有關係好說話。”
李澈還在研究,嘴裡說:“人家是外企,你爸再有本事也是中國的。”
“外企?”左伊娜笑得差點把水噴出來,“外企也是咱們地界上要飯的,你當北京是聯合國殖民地,沒人管得住洋鬼子呢!”
李澈睜大眼睛看著左伊娜,不認識似的,良久,伸出手用力在她肩上一拍:“好!你說這話肯定是願意幫我了,不多說,有情後感!”
左伊娜嗔怪的將肩一抬:“誰說幫你了!憑什麼幫你啊,真是。”
“能幫就幫幫吧,”李澈懇切的語氣,“請你喝咖啡吧,你陪我跑到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