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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玲瓏少年變為親密的丈夫,懷裡的胖娃娃,是多麼來之不易的幸福。
而那個背詠《女誡》,由世界上最大牌坊群走到天,安,門的女孩,已為人婦。
舜茵說不出話,只是伸出手,子辰用右手抱著辰辰,左手放在她的手心,舜茵握起來。
五座金水橋上的玉石欄杆全都不盡相同,中間盤龍雕花柱的稱為“御路橋”,只限天子行走。舜茵打算從御路橋旁邊的橋走到售票處去,子辰笑說:“御路橋兩旁的叫王公橋,是宗室親王的專用通道。王公橋左右的叫品級橋,准許三品以上的文武大臣行走。一百年以前,咱們爺爺的爺爺,就是從這座橋上進宮朝見皇上的。”
舜茵說:“到咱們這兒,就得買票進啦。”
辰辰有些焦急的聲音突然嚷道:“叭叭,繩繩”小手指著地,舜茵在地上尋找了一會,橋面潔白的石板上臥著那條萬字花牛皮手繩。
手繩的裂口還是當年編織的位置,因為毛邊已經修去,顯得乾淨整齊。
舜茵彎腰拾起來,舉到子辰面前,笑道:“現在可以說了吧?當年你許的是什麼願望啊?”
子辰把兒子放到地上,接過手繩凝視,似乎有些不能置信,良久,才微笑起來:“我許的願望是:擁有一個真正的家。”
故宮常年舉辦各類展覽,這期的主題叫《雪域秘藏》,內容是藏傳佛教文物。地點設在奉先殿。奉先殿原是皇室祭祀祖先的家廟,殿內龍鳳神寶座、籩豆案、香帛案、祝案、尊案原封未動。展品包佛像、佛經、法器、供器、唐卡等等。
西藏雖遙遠,但與紫禁城卻緊密相連。故宮裡光獨立佛堂就有三十五處,在清代,五世□、六世班禪、十三世□,都曾來朝覲。
展出的唐卡多為藍底描金,有不少都繪有同樣一座規模宏大的宮堡式建築群。建築倚山疊砌;蜿蜒至山頂; 群樓重疊,殿宇嵯峨,堅實墩厚的花崗石牆體,松茸平展的白瑪草牆領,金碧輝煌的金頂,巨大的鎏金寶瓶、幢和經幡,交相輝映,紅、白、黃三種色彩的鮮明對比,分部合築、層層套接的建築型體,處處體現出藏族古建築的迷人特色。
那正是坐落在拉薩西北瑪布日山上的布達拉宮。
安置在展廳角落的液晶顯示屏裡迴圈播映西藏的風光紀錄片,片中長長的黑色牛角法器吹出神秘的符咒,高原特有的嘹亮女聲唱響六字真言。
嗡嘛呢唄咪哞。
佛教把人間稱為“娑婆”,認為此界眾生安於十惡,甘願忍受諸苦惱而不肯出離,為三惡五趣雜會之所。在各地通往拉薩的大道上,信徒們從遙遠的故鄉開始,手戴護具,膝著護膝,前身掛一件毛皮衣物,塵灰覆面,沿著道路,不懼千難萬苦,三步一磕,直至拉薩朝佛。磕長頭的信徒絕不會用偷懶的辦法來減輕勞累,遇有交錯車輛或因故暫停磕頭,則劃線或積石為志,就這樣不折不扣,矢志不渝,靠堅強的信念,步步趨向聖城拉薩。一邊念六字真言,一邊雙手合十,高舉過頭,然後行一步;雙手繼續合十,移至面前,再行一步;雙手合十移至胸前,邁第三步時,雙手自胸前移開,與地面平行前身,掌心朝下俯地,膝蓋先著地,後全身俯地,額頭輕叩地面。再站起,重新開始。在此過程中,口與手並用,六字真言誦唸之聲連續不斷。
嗡嘛呢唄咪哞,嗡嘛呢唄咪哞,嗡嘛呢唄咪哞
漫漫長路上留下磕長頭的朝聖者身影。磕長頭朝拜的習俗不知始於何時,他們重複地用身體丈量家鄉與聖地之間的距離。這可能是天底下最虔誠的朝拜了,不少藏族人從千里之外一路磕長頭至拉薩,為的只是一了朝聖的心願,祈求神靈的保佑,藉以超脫輪迴,斷絕諸苦。
據說,磕長頭一回要磕十萬次,年輕的要三、四個月,年長的要五、六個月,甚至更多的時間。站在大昭寺門口,周圍滿是朝聖者此起彼伏的身影,他們輕輕的唸經聲、手套與石板摩擦的唰唰聲、大經筒旋轉時清脆的鈴鐺聲、人潮散發出的嗡嗡聲混雜在空氣中,形成一種無形的氣場將人牢牢地吸住。
如果生命只能在某一天不斷重複,你會選擇哪一天?
我不在乎,只要是和你愛著的任意一天。
如果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你會如何度過今天?
我不在乎,只要世界分崩離析時你仍然在我身邊。
三百年來人們一直傳唱這首歌,在無數寧靜的夜晚,跨越時空,真切的體會活佛多情、敏感、精緻、獨一無二、大悲大痛的心情,凡人們認為他一樣為愛情經歷過痛苦煎熬,經歷過艱辛焦灼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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