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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老大也有當老大的好處,某些方面可以隨意些,不需要躲躲藏藏的掩飾。
陶子傑看著媽媽桑特地為自己安排的男孩,嘴角抽了抽,有點兒無語。看來他的性/取向不僅僅是幫派裡的人知道,恐怕整個道上的人都知道了,剛到自家的夜總會,屁股沒坐熱就有鴨子送上來了。
“傑哥好”男孩睜著小鹿般的眼睛,怯生生的打招呼。
陶子傑揮揮手,讓媽媽桑把人領走,他對這種要麼裝純要麼是食草類的弱受不感興趣。
有手下自作聰明的吆喝:“喂,你怎麼做事的,還不趕緊去給老大挑個好點的!”
媽媽桑連聲答應,不消片刻,果真又帶了一個男孩來。
陶子傑興致依然不高,但沒必要拂了下屬的面子,就讓男孩坐在一旁伺候著。酒過三巡,包廂裡的人開始講起了葷話,男人猥瑣的笑聲,女人嬌聲嬌氣發嗲的聲音,構成了醉生夢死的淫靡音符。
陶子傑灌了不少黃湯,想起了先前的夢境,生出幾分蠢蠢欲動的心思。他向來是沒什麼自制力的那種人,既然有了慾望,就索性把男孩帶出場,直接開車去了酒店。
到了房間裡,陶子傑二話不說直奔主題:“過來,先用嘴。”
男孩嫵媚一笑,順從地蹲在他兩腿間,手撫上他的大腿,身子扭得像條水蛇。
陶子傑燃了根菸叼在嘴角,眼神很放肆,壁燈的柔光打在他鮮明的輪廓上,與生俱來的野性看得男孩心裡一動。他徐徐地拉開陶子傑的褲鏈,隔著內褲把臉貼上去,輕輕地磨蹭著,顯然是個中老手。
約莫半小時過後,頂在男孩嘴裡的不是陶子傑命根子,而是黑洞洞的槍口。
“如果還想要命的話,就把剛才的事忘了。”
男孩嗚嗚兩聲,一個勁地點頭。
陶子傑收回槍,不輕不重地踢了他一腳,陰沉著臉說:“滾!”
看著男孩連滾帶爬的退出房間,陶子傑又點了根菸,煩躁地耙耙頭髮,胯/下那根東西,由始至終都軟綿綿的晾在那兒。剛才男孩使出了渾身解數,也沒能讓陶子傑勃/起。
難道自己不行了?是性無能?陶子傑馬上否定了這個想法,他會不行?開什麼玩笑!
你必須承認,在這個世界上,我是唯一能讓你勃起的人,沒有了我,你連男人都不是了
無端端的,陶子傑想起了某個變態狂的話,禁不住打了個寒戰。難道真的非葉楚生不可?陶子傑覺得太荒謬了,身體是自己的,他愛操誰就操誰,為什麼要忌諱一個死人。
陶子傑不信邪,拿起電話,讓手下再找個男人送到酒店來。這次由他主動,直接把那男的壓在床上玩弄半天,對方氣喘吁吁欲求/不滿,下身硬梆梆的,頂住了陶子傑的小腹。
陶子傑沉默了半晌,非常,非常想把他那根東西給掰斷:“媽的!滾!”
又趕走了一隻鴨子,陶子傑穿戴整齊離開了酒店,驅車回到大宅,然後直上三樓來到書房。
書房門一關上,他就開始打砸東西,把能破壞的一切都破壞掉,連書桌上的顯示屏都被他踏得變了形。陶子傑仍覺得不解恨,就把抽屜裡的檔案全拿出來,用手一疊疊地撕爛,很快,整間書房如颱風過境,連窗簾都給扯下了半邊。
陶子傑累了,往地毯上一坐,縱聲大笑。
“葉楚生葉楚生葉楚生葉楚生葉楚生”陶子傑滿懷恨意地念著這三個字,恨不得能扒開自己的胸膛,把手伸進去揪出心臟,用指甲把這名字給撓花了。
為了鞭撻自己,當初他把葉楚生的名字一筆一畫刻進心底,如今仇恨已了,名字卻洗不掉了。
陶子傑頹廢地倒在凌亂的書房裡,纏纏綿綿的恨著葉楚生,緩緩閉上了眼睛。
他想,自己這是醉了吧?
不然為何會彷彿看到了葉楚生,正坐在辦公椅上翹著腿,手肘撐住書桌支起下巴,深邃的眼睛含笑凝視著他,用漫不經心的語氣問:“鬧夠了沒有?”
陶子傑恨得咬牙切齒,你得逞了,高興了,是不是如你所願了?
那人垂下了眼簾,輕嘆了一口氣。
陶子傑想醒醒不過來,想動動不起來,千萬句詛咒梗在了咽喉裡,流淚滿面。
不甘心。
陶子傑真的很不甘心。
他以為自己贏了,贏了葉楚生,贏了全世界。好比參加一場馬拉松競賽,跌跌撞撞歷盡艱辛終於看見了終點,本以為自己穩操勝券,卻發現一直想要超越的對手早已站上了領獎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