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1/4 頁)
而赤夏的鄰邦朔胡,也和匈奴一般是遊牧民族的,更巧的是朔胡的單于也姓欒提。
這般推算來這自稱是欒提冒頓的人,應是朔胡人,而且正如他自己所說是王子。
想到此尹非煙不禁心中暗道不好,赤夏此時正受朔胡揮兵南下的威脅,也正是敵對狀態,可朔胡王子卻公然出現在離國王宮中,那意味著她在無意中撞破了俞錦離暗通敵國之舉,這般一來俞錦離是不會這般輕易便放過她的。
尹非煙凝眸注視著俞錦離,衣袖內的袖劍也早已握在手中。
俞錦離雙眸的犀利一化作奪命的陰鷙,暗紅的雙唇緊緊相抿,欲嘗血之殘忍懸在唇邊。
黑色紅龍王袍在敞開的門外拂入的夜風中下襬翩翩而動,風也將房內高燒的燭火吹動,燭影晃動間可見一觸即發的兵刃相交。
風悄然而止,俞錦離衣袍卻那時無風而動,那寬大的衣袖中突現肅殺了的寒光,人影倏然化作迅捷的獵豹。
不待尹非煙看清,那劍刃的鋒利便在她眼前了。
尹非煙不敢大意,噹的一聲金屬相碰的清脆,軟劍與袖劍鋒利相交,就如同一黑一紅衣襬飛揚的糾纏。
驀然,尹非煙大紅的衣袖頓如水蛇般妖嬈迷惑了俞錦離的劍鋒,只見俞錦離一劍刺空,尹非煙藉機騰空向後翻越,落地前順帶將凳子踢向俞錦離,便暫時遏制了俞錦離的速度。
在外,花紅只見紙窗一陣亂影,方要衝進去卻被人打暈了。
“竟然暗藏身手,”俞錦離劍尖垂地眉眼半眯,戾氣已氾濫在眸中了,“那本王便更不能留你了。”
尹非煙方要張嘴,卻感到頸後一陣劇痛,頓時暈眩襲來。
她一直在提防著俞錦離,卻忘了秦溯這個愛背後捅人刀子的傢伙。
而在意識最後的一刻,她最為擔心的並非是自己的安危,而是送她到離國的尹非凡。
見尹非煙倒地,俞錦離提劍便要置她於死地,卻被秦溯攔下了。
“君上,她現下還殺不得,我有一計還需用她。”
俞錦離垂眸看向地上的尹非煙,“這女人深藏不露,底細不清,貿然用她太過冒險,而且她也知了不該知的,只有殺她方能永絕後患。”
“君上,不可,難道你忘了方才欒提冒頓的話了嗎?”秦溯再度勸阻道。
“欒提冒頓?”俞錦離回想不由得蹙起了眉宇,“他為何要告訴這女人他的是誰?”
秦溯點點頭,“他的用意我還不清,但可知他對這個女人很感興趣。”
聞言,俞錦離不禁又再度看向地上的
12、再見蕭末歌(上) 。。。
尹非煙,“你是想將這女人,做順水人情送予欒提冒頓?”
“君上,如今朔胡單于不是要赤夏的太子妃為祭品嗎?如若讓鄞璟瑜娶這女人為太子妃,不但可保莜語,又將這女人送到了朔胡,至於到時這欒提冒頓他們父子兩如何處置這女人,便與我們無關了。”秦溯那似笑似非笑頓染上了陰險狡詐的味道。
俞錦離思忖片刻,“你覺得欒提冒頓會為這隻有一面之緣的女人,和他父親反目?”
秦溯再度點頭,“這般是最好的,但若不能對我們也無害處,還賣給欒提冒頓一個人情。”
13
13、再見蕭末歌(下) 。。。
俞錦離再瞥地上的尹非煙,“可,這女人如此深藏不露,用愚鈍欺瞞天下人,怕是不會輕易的任由擺佈。”
秦溯漠然冷笑,“君上,當初尹公紀曾說過,若是這女人做出任何不馴之舉,可找尹非凡。當時我還不明是何意,現下我終明瞭,尹公紀是知自己女兒底細的,故此才提醒我們。”
俞錦離恍然,“你是說,尹非凡是這女人的軟肋?”
秦溯自通道,“絕對沒錯。”
正是秦溯這睚眥必報的小人之心,讓一場幾乎毀滅了尹非煙世界的禍事開始了。
為了那個人的安全,正如秦溯所料,尹非煙無奈第三度上花轎。
一簾面紗掩容顏,她連蒙蓋頭的資格都沒有了,鳳輦雖讓她倍顯尊貴,但那四面通透只懸輕紗飄飄,形如同無。
通透的輕紗,將她全然暴露在旁人的指指點點中。
她也知,她的一嫁再嫁,已讓她成為了別人口中的不貞,如今三嫁令她的名譽再添不堪。
看著夾道觀望熱鬧的百姓,一張張陌生的臉,一雙雙好奇的眼睛,尹非煙帶著幾分彷徨的淡然,想在其中尋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