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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松濤一雙炯炯自光,直注在楊繼功的臉上,凝聲道:“繼功,你們在路上,可曾遇見什麼人嗎?”
楊繼功訝然道:“弟子沒遇上什麼人?”
李松濤訝然道:“沒遇上就好”
話聲還未說完,楊繼功突然身子幌了兩幌,雙腳一軟,撲倒地上。
緊接著又是“撲”“撲”兩聲,李祿、李慶也同時摔了下去。
李松濤急怒交併,突然目光一抬,厲聲道:“白鶴門很少在江湖走動,也從不卷人江湖是非,何方高人,連續向鶴壽山莊的人下手,怎不請出來讓李某見識見識。”
他這幾句話,是以內家真氣送出,雖然較遠之處,也可以聽得清清楚楚。
就在此時,但聽一聲尖細的長笑,傳了過來,遠處已經出現了一個瘦高人影!
這人來勢奇快,眨跟工夫,已經到了莊院前面。
這人是個瘦高個子,雙臂特長,最奇的是一顆腦袋,又尖又長,配著一張狹長的臉,青慘慘木無表情,活像是木頭削成的一般,身上穿一件藍布藍衫,因為他太瘦了,看去虛飄飄的簡直像一個木偶。
李松濤看的一呆,沉聲道:“閣下何人?”
瘦高個子深沉一笑,拱拱手道:“李莊主請了。”
他只說了這句話,臉上笑容,登時很快斂去,接著冷漠的道:“李莊主是一派掌門,自然識不得區區在下了。”
李松濤目光宜注對方身上,以他的閱歷,竟然看不出這
瘦高個子是何來歷?但直覺的感到此人一身武學,卻是相當高明!心頭暗暗納罕:“難道藍衣漢子、李福、楊繼功、李祿、李慶,都是死在此人手下的?想到這裡,不禁怒火中燒,伸手一指臥倒地上的三人,沉聲道:“他們三人,是你殺死的麼?”
瘦高個子裂裂闊嘴,那不是笑,只是露出他一排白慘慘的牙齒,尖細的道:“豈敢?豈敢?在下做事,從不抵賴,令高徒和兩位管家並沒有死,只是內腑受震,昏了過去,在下的意思,是用他們作個榜樣而已!”
李松濤聽說楊繼功未死,對方底下的話,都沒聽清楚,就一個箭步,掠到楊繼功身邊,伸手朝他胸前大穴上推去。
楊繼功果然沒死,但李松濤雙手在他胸前椎拿了一陣,楊繼功依然雙目緊閉,一動沒動。
瘦高個子冷聲道:“令高徒是區區使的手法,天下武功,同源異流,手法各殊,李莊主又不是區區,如何解得開來?”
李松濤氣得身軀一顫,怒哼道:“朋友找上鶴壽山莊,究有何事?”
瘦高個子道:“李莊主問得好,這是正事兒,咱們不妨待回再談,等區區先把令高徒和兩位管家弄醒過來再說不遲。”
他不待李松濤回答,巳然履聲橐橐,走了過來,伸展了一下特別長的雙臂,一雙鳥爪般的手掌,停在半空,五指下垂如鉤,朝直挺挺躺在地上的楊繼功身上招了招手。
說也奇怪,方才李松濤雙手推拿了一陣,還無法化解,但瘦高個子雙爪懸空了一招,楊繼功躺著的人,身軀忽然一震,雙目徒睜,翻身坐起。
瘦高個子也沒理他,雙爪懸空,又朝李祿、李慶兩人身上,依樣葫蘆,招了招手。
李祿、季慶同時身軀翻震,坐了起來。
李松濤見多識廣,自然識得瘦高個子使的是什麼手法,臉色不禁為之一變!
就在此時,突聽身後響起一個銀鈴般的少女聲音,叫道:“爹!”
隨著從大門內走出兩個人來!
前面口個是身穿淺綠衣褲的姑娘,她有一張瓜子型的臉,端正的鼻樑,紅菱般的嘴唇,更配上新月樣的眉毛,和一雙漆黑而亮晶晶的眸子,使人一眼就可以看出她是一個十分聰明的姑娘。
她不但臉孔生得美,就是兩條烏黑有光的辮子,從肩頭一直垂到胸,走起路來,不住的右左擺動,更顯得活潑嬌憨!跟在她身後的,正是姜兆祥,一臉俱是焦急之色!
李松濤聽到這聲“爹”,身子不覺一震,急忙轉過身來,說道:“玫兒,你們出來作甚?你們怎麼還不進去?”
這姑娘正是李松濤的獨生女兒李玫,她聽了爹的話,不覺一怔道:“我是問爹來的,表哥他”
李松濤沒待她說完,揮揮手道:“是我叫兆祥告訴你的,你們還不快給我進去,快些走。”
李玫自幼喪母,從懂事起,爹從未對她有過一句疾言厲色,這時當著許多人,對她大聲說話,她眼圈一紅,幾乎要哭出來,掉頭往裡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