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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心頭有了戒心,不想多說,只是低聲道:“表妹,快吃飯吧!”
兩人端起飯碗,各自吃喝起來。
只聽那瘦小老頭忽然呵呵笑了起來,說道:“我還當沒人敢招惹我,今晚這頓酒賬沒人會了,哈哈,我老人家運氣不錯,會賬的人來了。”
說到這裡,拍著桌子,大聲叫道:“喂,夥計,添酒。”
綠衣少女聽得奇怪,不知這替他會賬的人是誰?忍不住偏著頭臉朝門口望去。
天空雨水還沒有停止,這時正有一個貌相英俊,氣度瀟灑的少年公子,緩步走了進來。
這少年公子看去不過二十來歲,生得面如冠玉,目若朗星,唇紅齒白,好不俊美?
身上穿一件天藍綢衫,足登薄底粉靴,當真是位風度翩翩的佳公子。
最奇怪的是外面下著大雨,凡是進來的人,身上都被雨水淋得溼漉漉的,使人狼狽不堪,惟獨這位藍衫公子也是從門外緩步向內走來,但他身上卻是滴水不沾。
綠衣少女看得暗暗納罕,心中忖道:“自己聽爹說過,只有練成玄門護身真氣的人,入火不燒,入水不溼,就算天下大雨,雨水也不會淋到身上,這藍衫公子年紀不大,難道他會練成玄門護身真氣?”
藍衫公子入門之後,一雙朗星般目光,迅速一掃,這一掃,他看到了青衫少年、綠衣少女,也看到了他們鄰桌的瘦小老頭。
當他目光和綠衣少女一接,綠衣少女只覺心頭突然跳了起來,連她自己也不明白何以忽然之間,會有這種奇異的感覺?她好像躲避什麼似的,連忙低下頭去,用筷子撥著飯粒,兀自有些食不知味。
藍衫公子看到綠衣少女,也突覺眼睛一亮,心中也有“這般可喜娘兒罕見”!但他很快收回目光,獨自在一張桌旁坐下。
酒樓飯館的跑堂,十九都生成一雙勢利眼,瞧到藍衫公子氣概非凡,他才一坐定,就有兩個夥計趕了過去,巴結著伺候:“公子爺,要些什麼酒菜?”
藍衣公子仰首向天,徐徐說道:“給我來兩斤花雕,菜要大司務揀拿手的做來就是了。”
兩名夥計連聲應“是。”大著嗓門吩咐下去。
一回工夫,兩名夥計顛著屁股送酒送萊,忙個不停,好像全堂食客可以不顧,他們是專門伺候這位闊公子的。
藍衫公子獨據一席,桌上已經放滿了七人盤萊餚,他舉起酒杯,輕輕喝了一口。
光這舉杯喝酒的姿態,就和一般人不同,那種溫文瀟灑的舉止,使人看了誰都會打心眼裡生出優美之感,想模仿他一下。
瘦小老頭桌上,自從藍衫公子進門之後,又添了三四個酒罐,這老酒鬼,少說也灌下了五六斤黃酒。
這時已經醉眼模糊,八成醉了!
本來像他這種人,是酒樓裡列為最不歡迎的客人,那是怕他吃了付不出賬。
但瘦小老頭一上來,肩頭上琵琶還沒放下,先把錢袋往桌上一擱,只要聽那。篤”的一聲,聲音那麼沉重有力。 酒樓夥計耳朵是尖的,自然心裡有數,這老頭縱然衣衫破舊,荷包裡可不窮,於是叫他添酒,就照添不誤,因為不愁他付不出酒賬。
青衫少年和綠衣少女,都沒喝酒,自然吃得較快,正待起身會賬!
只聽瘦小老頭“哈”了一聲,自言自語的道:“看來我老人家也該走了。”
青衫少年心頭早已存了戒心,一聽瘦小老頭要走,正待站起的人,就坐著不動。
瘦小老頭伸手抓起藍布袋,往肩頭一背,一手拿起沉甸甸的錢袋,腳下虛飄飄,帶點踉蹌,走到櫃前,大聲說道:“喂,掌櫃的,一共多少銀子?”
掌櫃的忙道:“一共三錢七分。”
瘦小老頭點點頭,又擺了擺手,笑道:“好,就算四錢銀子,零的不用找了,算是小賬,我老人家明天還要來,這賬就掛著吧!”
掌櫃的先前聽說零的不用找了,臉上還滿堆笑容,但聽到最後,他笑答忽然消失,一張臉也漸漸拉長了,說道:“老客官,您在說笑了,小店小本生意,諸親好友,概不掛賬,您老明天再來,小店自然歡迎,只是今天的賬,還請您老先付了再走。”
瘦小老頭兩眼一瞪,大聲道:“怎麼?你怕我白吃了不給錢?告訴休,我老人家活了六七十歲,從沒短少過人家一文半文,我說過明天再來,明天自會一併付紿你的,你還怕什麼?”
掌櫃的道:“您老明天付,今天付不是一樣麼?”
瘦小老頭道:“我老人家要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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