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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簡直難以為繼!
金笛解元站在地上身子不住的顫動,看去幾乎站立不穩!
絕情仙子坐在大石上,同樣的雙手發抖,似乎連一支玉笛都已握不穩了!但他們還在竭盡全力,苦苦支撐,這是生死之爭,只要他們放棄了簫笛,一口真氣,就得蹩住。
楊繼功看到這裡,再也不容他袖手,口中大喝一聲:“聞於天,原來你也只有這點伎倆?”
隨著喝聲,雙足—點,身形從崖上飛瀉而下。
這一聲大喝,等於替金笛解元、絕情仙子解了圍。
那是因為他這一喝,宛如春雷驚蟄,不但已將飛天神魔的笑聲打亂,同時也使得金解笛元、絕情仙子心頭一鬆。
長笑和簫聲、笛音,同時豁然而住!
金笛解元以笛柱地,額上還流著涔涔汗水,絕情仙子坐在大石上,也宛轉嬌喘,粉臉發白。
最使飛天神魔吃驚的,是他的笑聲,已經把簫、笛的聲音,壓蓋下去,眼看快要得手!此刻正是笑聲的最高峰,在周圍數十丈以內,只要聽到自己笑聲的人,都得以全副精神運轉真氣,來和笑聲相抗。應該已經無法分心,也沒有叱喝的機會,但來人這聲大喝,竟然還蓋過了自己的笑聲!
就在他心頭一凜之際,楊繼功一道人影,已凌空飛降,落到他的面前。
飛天神魔直到此時,才看清來人,只是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年輕人,本來的疑懼,不覺一掃而空,目注楊繼功,緩緩問道:“小兄弟功夫不錯,不知是哪一位高人門下?”
楊繼功凜然站在飛天神魔面前,一手按劍,臉上漸漸佈滿煞氣,嘿然道:“聞於天,你不問我是何人門下?我也非告訴你不可,因為我和你,今天只有一個人能活著下去,如果勝的是我,我自然會讓你死得明白。”
飛天神魔兩道眼神,一霎不霎的瞧著楊繼功,微微攢了下眉,說道:“在下和小兄弟素昧生平,我們之間,有這麼大的仇恨嗎?”
楊繼功怒笑道:“你飛天神魔兩手血腥,罪惡如山,自然連自己做了什麼,都不記得了。但殺人者,人恆殺之。今天,我要用你的一身罪惡的鮮血,還我白鶴門的血債,我要挖出你的心肝五臟來祭尊我師父、師叔在天之靈”
飛天神魔眼中神光忽然大盛,仰天長笑一聲,道:“三十年來還沒有人敢在聞某面前,如此放肆的,小兄弟膽子不小。”
楊繼功道:“我怕什麼?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殺你,既是為師父、師叔報仇,也是為武林誅殺一個兇邪,你殺了我,不過是白鶴門多添一個劍下亡魂而已,我怎麼算,也划得來。”
飛天神魔常掛在臉上笑容,漸漸斂去,點點頭道:“很好,小兄弟既然抱著必死之心而來,聞某自當成全你這番心意。”
楊繼功“鏘”的一聲,抽出巨闕劍,一道青虹,寒光流動,耀目生輝,凜然喝道:“你亮兵刃。”
飛天神魔望了楊繼功手上短劍一眼,他自然看得出這柄短劍,形式古拙,劍鋒犀利,是一件斬金削玉銳利器。尤其楊繼功一劍在手,身上也登時發出一股強烈的殺氣,逼人而來,心頭不覺暗暗一凜,忖道:“此子年紀不大,一身功力,似乎不在自己之下!”
心念轉動,探手從袖中緩緩取出一柄金光四射,兩尺來長的短劍,但奇怪的他這柄短劍,看去和一般短劍不同,劍尖處只是平整的一截,沒有尖刃。
就在此時,突聽金笛解元文必正清朗的笑道:“這位兄臺且慢,兄弟和聞於天一場過節,還沒了呢。”
飛天神魔冷冷一哂道:“手下敗將,何足言勇,你要送死,那就不妨兩個人一起上。”
金笛解元一手揚起手中金笛,大笑道:“你使出旁門左道的攝魂之術,算得什麼?你敢和兄弟一刀一劍,各憑真實武功,拼個勝負高低?”一面朝楊繼功拱拱手道:“這位兄臺請退後一步,兄弟今天非領教領教號稱黑道第一高手的飛天神魔,究竟有些什麼驚人之藝?”
楊繼功正待開口,只聽絕情仙子叫道:“楊少俠,文解元既然說出來了,他是個書呆子,你要和他爭,除非你們先打上一架,我看你就讓他先上吧!”
說話之時,暗暗朝楊繼功使了個眼色。
楊繼功忽然臉上一熱,他自然知道,絕情仙子這番話,明明是護著自己,怕自己不是飛天神魔的對手。
金笛解元得意的大笑道:“管仙子真是兄弟的知己,哈哈,兄臺要報的是師門血仇,那就不妨移後一場,萬一兄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