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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條峽谷,斜斜向裡彎去,目光所能看到的,還不到三丈來遠,可見彎度之深。這就是峻險出名螺獅谷。
那條人影奔行極快,就當他奔近谷底之時,突聽有人低喝一聲:“打!”
一蓬藍汪汪的淬毒喪門釘,迎面射出!
就在這一聲“打”字出口,他背後同時有一蓬喂毒沒羽短箭,激射過來!
喪門釘一共二十四支,所取部位是身前二十四大穴。沒羽短箭一共二十一支,取的是身手二十一處要害。
從喪門釘和沒羽短箭打出的手法看來,這兩人內力精湛,認穴奇準,一前一後相配合,迅如電閃雷奔。
那正在奔行而來的人,身手也毫不含糊,在這電光石火之間,突然身形一晃,橫閃而出。雙手疾發。兩隻袍袖由上翻下,由外翻內,輕輕一兜,左手卷住二十四支喪門釘,右手也同時捲住了二十一沒沒羽短箭。
身形接著一個飛旋,雙袖揚處,左手衣袖接住的二十四支喪門釘打向身後,右手衣袖接住二十一支沒羽短箭反向身前打去。這一下閃身兜接暗器,和旋身揚袖,當真動作如電,身法、手法,無不美妙已極。緊接著但聽前後石壁上,發出一陣“叮”“叮”輕響!
二十一支沒羽短箭,依然各按身後二十一處穴道,整整齊齊的排列在前面石壁之上。
二十四支喪門釘,也各依身前二十四處穴道部位,整整齊齊的釘在他身後那堵石壁之上。
用衣袖兜接暗器不難,難在把接到的暗器,再打出去,仍然按照原來所取的穴道,排列整齊,釘上石壁。
這一手,可說神乎其技!
那人雙袖揮出,連停也沒停,揚長往裡行去。
走了不過一箭之遙,前面兩方比人還高的巨石,並立如門,右首巨石上還寫著一行大字:“誤入此谷者,自殘一肢,迅即退出,可保性命。”
左首巨石上也有一行大字:“擅入此谷,不速遇者死。”
那人到了此處,腳才行停止。
他一路奔行而來,身法實在太快了,連他用衣袖兜接暗器,也只不過身形一閃一旋,毫不停留,使人無法看清他的面貌。
直到此時,他面對石門,停下步來,才看清楚他是個青衫飄逸的中年文士,生得劍眉朗目,丰神清俊。
你當他是誰?赫然是飛天神魔聞於天是也。
這時那石門內,緩緩走出一個身穿半截黃衫、手拄長拐的跛子老頭,望了望青衫文士一眼,問道:“這是什麼時候了?”
青衫文士躬身道:“半夜子時。”
黃衫跛子左手一伸道:“給我看。”
青衫文士慌忙從懷中摸出一塊玉牌,雙手遞上,黃衫跛子接到手中,雙目凝注,細看了一眼,才把玉牌交還給青衫文士。
原來玉牌正面,雕刻的是一隻生了兩個翅膀的老鼠。
黃衫破子面情冷漠,喝道:“進去。”
青衫文士揣起玉牌,雙手抱拳,朝黃衫跛子拱了拱手,然後舉步往石門中走去。
門內,迎面是一道巨石屏風,屏後原是一條隧道,不但兩邊石壁,打磨得光滑如鏡,就是踩在腳下的青石路,同樣光可鑑人。
這山洞隧道,並不太長,只轉了個彎,眼前就豁然開朗!
一大片綠油油草地,四周用白石砌成許多大小不等的花圃,種著各色不知名的奇花異卉,嫣紅奼紫,花香襲人!
北首山麓,翠竹千竿,一排五檻樓房,古樸清幽,兼而有之。
樓左有溪,溪邊有亭,亭前有鶴,一派古雅,使人觸目頓生“歸隱名山吾愛斯”的感覺!
草坪上,早已坐著十幾個青衫中年文士,他們面貌、衣著,甚至掛在嘴上的笑容,都和從隧道中急步進來的青衫文士,無不相同。
青衫文士一直走到草坪中間,在圍坐著的十個青衫文士上首預留的空位上,盤膝而坐。
十個青衫文士一齊朝他欠身為禮,口中叫了聲:“大師兄。”
為首青衫文士面含微笑,朝眾人點頭答禮,說道:“諸位師弟好。”隨著話聲,雙目轉動,看到自己右首還有一個空位,不覺奇道,“三師弟怎麼還沒來?”
左首一人道:“大概也快到了。”
這樣過了約有半個時辰,依然不見有人前來。
但聽竹樓上傳出一陣清脆的叮叮玉磐之聲!
為首青衫文士瞿然道:“師尊醒來了。”
話聲中,十一個面目酷肖的青衫文士一齊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