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鷹叟李無畏乾咳一聲道:“前幾天,聽說蝦蟆叟曾在茅山採藥,兄弟已命小徒傳訊,今晚定可趕來這裡。至於那懶蛇,已有二十年沒聽到他的訊息了,但兄弟也已命人在各地留下了咱們的暗號,他如果看到了,自然也會趕來。”
只聽天狼叟狼嚎般聲音說道:“老大,兄弟昨天在新田附近,發現餘老二的一個記名弟子,據說他一年前,曾在新田住過一段時間,但兄弟懷疑他可能就隱居在附近之處,只是不肯再出江湖”
鷹叟問道:“你沒問問清楚?”
天狼叟道:“那是一個山中獵戶的媳婦兒,只會一招‘擒龍手’,兄弟問她,她只說餘老二一年前在她家裡住過,旁的什麼也沒說。”
正說之間,只見一名青衫漢子急匆匆從前進入,到得階前,立時住足,朝上躬身道:“弟子閹茂,有事叩見夫人。”
“夫人”自然是指天狐秦映紅了。
接著只聽殿上傳出秦映紅的聲音,問道:“閹茂,你有什麼事麼?”
閹茂趨上幾步,再在廊前站停,說道:“啟稟夫人,那賀錦舫方才突然之間,昏迷不省人事,據七師兄說,他脈象滯中有浮動現象,極可能是蠱毒猝然發作,因此命弟子來向夫人請示,大典即將開始,可否賜予解藥?”
秦映紅道:“他不可能會在這時候發作”
閹茂道:“但他昏迷不醒,確有其事,弟子”
秦映紅道:“我兩個丫頭,要在這裡侍候茶水,這時沒有空,待會再給他喂服解藥好了。”
聞於天道:“小紅,你就把解藥交給閹茂也是一樣!”
秦映紅口中“嗯”了一聲道:“你進來。”
閹茂恭聲應了聲“是”,神色恭敬,垂手走上大殿。
秦映紅從身邊取出一個小瓶,遞給閹茂,說道:“我也沒時間分身,你一起拿去,蠱毒發作,最多隻能服下一分,立時就會清醒,你記著,分量不可超過一分,若給他服下三分,那就會解去了。”
閹茂雙手接過小瓶,說道:“夫人之意,弟子必須先稱好份量,再喂他服了。”
秦映紅道:“自然要稱準了份量才行,本來我叫丫頭稱了,但殿上坐著這幾位客人,她們連茶水都忙不過來,先把瓶子一起交給了你,我這次帶出來的不多,你可小心些別給我糟蹋了。”
閹茂恭身道:“弟子省得。”
秦映紅揮揮手道:“好了,你去吧!”
閹茂躬身應“是”,悄然退出,走下石階,急步朝前進奔去。
謝少安覺得有些奇怪,閹茂何以走的這般慌張,但就在心念轉動之際,忽然聽到身後不遠處,依稀似有一聲極為輕微的唏索聲音!
謝少安耳朵何等靈異,聽到聲音,立時轉過身去。
冰兒眼看大哥霍地轉身朝後看去,心頭不覺一怔,低聲問道:“你聽到了什麼?”
謝少安道:“我方才好像聽到風吹草動的聲音,等轉過身來,卻什麼也沒有了。”
冰兒道:“那多半是你聽錯了。”
謝少安道:“這聲音雖在十丈以外,但我決不會聽錯。”
冰兒道:“依你說,那是什麼聲音?”
謝少安道:“極可能是人。”
冰兒道:“你說有人潛入?”
謝少安道:“你可是認為沒人敢來?”
冰兒咭的笑道:“我們不”
她原要說:“我們不也是來了麼?”
但只說出三個字,謝少安就攔著低聲喝道:“快別說話,我們在附近找找看,別在咱們當值的時候,出了紕漏。”
冰兒道:“我們要如何找法?”
謝少安道:“你守著門,我去瞧瞧。”
說畢,舉步朝白石小徑上走去。
這花圃只是利用牆內一條狹長的空地,栽上些花木,堆上幾塊假山,和放幾盆盆景,搭上花架,中間故意曲曲折折的鋪上一條白石小徑,地方本來不大。
謝少安走到十一二丈遠近,不覺停下腳來,舉目打量,左首正好是一個花架。倒掛著許多枝呈,花影迷離,靠木柱放一塊灰黑色的大石,中間還有兩排盆栽花卉。
棚外就是白石小徑,小徑右首,是一片草坪,作斜坡狀,草坪中間,疏朗朗種著十幾棵玫瑰花.花大如碗,散發著濃馥的花香。
謝少安不禁呆了一呆,這裡一目瞭然,那裡藏得住人,但方才那一聲“唏索”細響,明明是從這一帶傳出來的,自己決不會聽錯,心中想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