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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少安忽然收劍後退,說道:“在下不想傷你性命,冤有頭,債有主,你自己去了斷吧!”
困敦一招之間連線對方七劍,心頭不禁暗暗震驚,好像這些人的武功,個個不在自己之下。
但當他退後—步之際,已然發現不對,急忙低頭瞧去,自己一柄金劍,方才已被楊繼功削去一截劍尖頭,這回,對方一招七劍,竟然寸寸截斷,手中只剩了一個劍柄!
困敦這一驚非同小可,口中怒喝道:“姓謝的,你斷我金劍,總有一天,在下會加倍奉還。”
謝少安朗笑道:“這機會只怕你沒有了。”
困敦哼了一聲,揚手把劍柄朝謝少安當胸擲去,人卻一個倒縱,斜飛而起!
就在他飛起的同時,耳中但聽有人喝道:“這小子還想逃!”
接著有人格的一聲嬌笑道:“他逃不了的。”
話聲入耳,但覺腳上一麻,—個人不由自主的往下直墜。
困敦急怒攻心,身形還未落地,口中狂喝一聲道:“什麼人暗算在下?”
話聲未落,人已落到地上,但他雙腳落地之後,突然膝彎一軟,竟然站立不住,往地上跪撲下去。
這一剎那,他已經看清自己面前,並肩站著一男一女,那正是金笛解元文必正和絕情仙子管弄玉。
不用說,自己腳彎上,是中了絕情仙子的“絕情針”。
絕情仙子手橫玉蕭,笑吟吟的道:“是我。”
困敦幾乎連她說的話都沒聽見,口中大喝一聲道:“賤婢!我先斃了你!”
右手往地上一按,身子倏地飛射而起,左手揚處,一點袖角,掣電般朝絕情仙子當面拂來。
金笛解元文必正叫道:“仙子小心!”
搶著跨上一步,金笛倏揚,貫注全力,迎著困敦衣袖點去。
絕情仙子旱就防到困敦會向自己突施襲擊,一見他飛身而起,手中白玉洞簫使了一招“浮雲出岫”,朝前推去。
她和金笛解元幾乎是同一時候出手,白玉洞蕭宛如匹練飛卷,金笛一點金影,疾如流星,伹兩件兵刃,卻不約而同的攻向一個目標。
三方動作,何等快速,但聽“拍”的一聲,衣袖和蕭,笛同時接實,三條人影,一合即分。
金笛解元文必正、絕情仙子管弄玉被震得連退了三四步之多,這還是困敦連番遭到挫折,被“紫氣神功”震散真氣,內力不繼,使出來的“吐”字訣,比平日減弱了許多。
困敦因腳彎上被“絕情針”打中穴道,雙腳無法用力,一個人同樣被震飛出七八尺遠,重又跌坐下去。他心頭狂怒巳極,左手再次往地上擊拍,一團身形,再次飛撲面起,右手—掌,朝絕情仙子當頭擊落。
楊繼功一個箭步,飛掠過來,口中喝道:“管仙子請退,還是由在下來對付他吧!”
喝聲出口,舉手一掌,迎擊過去。
這回他用了十成功力,而困敦卻在重創之下,身子又無法站起,最多也不過三成力道。
雙掌交接,聲如裂帛,困敦一個人應聲飛起,摜出一丈以外,等到跌落地上,不由的一張咀噴出一口鮮血,立時昏了過去。
李玫手中握著斷劍,哼道:“惡賊,你也有今天!”
她距離困敦最近,當先奔了過去。楊繼功看的大驚,急忙喝道:“師妹,快回來。”
李玫聽到大師兄的喝聲,腳下方自一停。
困敦果然既然坐起,但他此刻無法去傷李玫,他雙手朝腳彎下探摸,他自然不甘束手就擒,落在白鶴門的手裡,那隻聲迅快的起下“絕情針”來。
怎奈絕情師太(絕情仙子之師)的“絕情針”,長不盈寸,專破敵人真氣,打中穴道,深入肉內。
如以困敦的一身功力而言,要從穴道之中吸出“絕情針”,原是輕而易舉之事,但此刻他久敵之軀,內腑又被紫氣神功震傷。
方才又和楊繼功硬對一掌,全身真氣悉被震散,連一口氣也無法凝聚,那裡還能吸得出“絕情針”來?自知無法逃走,更不甘心身落人手,口中不禁長嘆一聲,舉掌朝天靈擊去!
楊繼功一個箭步,飛掠到困敦面前,左手一探,疾如閃電,一把扣住了他的脈腕,大聲喝道:“你不能自絕。”
困敦雙目佈滿紅絲,厲聲道:“姓楊的,你還待如何?”
楊繼功凜然道:“我要問你,我師父,師叔,真是死在你手下的麼?”困敦道:“不錯。”
李玫淚流滿面,切齒道:“你這惡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