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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好好先生趙槐林的寶貝兒子無腸公子趙復初手下一狗一猴中的“惡狗”陳康和。
說起陳康和,雖是土混混出身,手底下還有兩手,人也不惡,只是太奸。
大家原叫他油豆腐帽,後來拍上了無腸公子趙復初,一副走狗模樣,正好趙復初手下另一個混混出身的跟班徐永燮,外號剝皮猴。
剝皮猴?猴子縱然剝了一層皮,還是猴子,不是人也。
就這樣,江湖上人人都說無腸公子趙復初手下,有一猴一狗。
狗,就是指的陳康和,但叫他“走狗”,未免太露骨了,不太好聽,於是改叫他惡狗。惡狗者,仍然是走狗也。
但陳康和聽了這個外號,不但毫不生氣,卻反而沾沾自喜,回去驕其妻妾,也搖頭擺尾的在無腸公子面前諂笑著說:“江湖朋友,最近又替小的起了個渾號,叫做惡狗,說小的是公子手下一條得力的忠狗。”
陳康和就是這樣一個人,在主子面前,搖頭擺尾,在窮人面前,就兇猛如虎。
這種人本來在江湖上多得數不清,只是陳康和、徐永燮拍上了無腸公子趙復初,就抖了起來。大江南北,有誰不知這一猴一狗的?
趙府今年壽慶,惡狗陳康和,就擔當了這收禮處和來賓接待處的總管。
陳康和外號且叫“惡狗”,但他為人卻是膽小如鼠,處處怕得罪人。
其實,得罪人,也並不怕,怕的只是好好先生為人正直,得罪了人,萬一把自己劣跡傳到好好先生耳朵裡去,他就非被攆出去不可。
這時陳康和正在大而化之的東看西看,大過其總管癮,忽見那收禮漢子指著窗外,破口大罵,朝門口衝去,心頭不由大吃一驚!
須知這幾天送禮來的人,不是各門各派中人,就是各地武林的知名人物,黑白兩道的大豪。
再起碼也是各地鏢局中人,就算本人不到,來的也是門人子弟,和趙府有淵源人和的,這些人,對他陳康和來說,可說一個也得罪不起,衝撞不得,心頭一驚,急忙攔著那收禮漢子,問道:“趙如虎,你和誰在吵架?”
收禮漢子一見總管問話,慌忙站住,氣鼓鼓的道:“回總管,就是那小子,七個人合送一付壽聯,分明是打秋風來的,還敢在這裡撒野,小的非出去教訓教訓他不可。”
惡狗陳康和隨著他乎指處,目光朝視窗一瞥,他雖是混混出身,但能混到今天,多少有點眼光,他這一瞧,便看出站在視窗的金笛解元、姜兆祥兩人氣宇不凡,不像是沒來頭的人物?立時沉下臉來,說道:“老太爺大慶的日子,送禮來的朋友,都是奉府的嘉賓,你怎好得罪遠道來的賓客,還不快隨我出去,跟人家陪禮?”一面低聲道:“你隨我出去,咱們先去摸摸他海底,再作道理。”
說完,一丟大袖,當先跨出門來,滿臉堆笑,朝金笛解元、姜兆祥兩人,拱拱手道:“二位請了,兄弟陳康和,接待不周,手下人如有開罪之處,務望二位多多海涵帶過。”
他在拱手之際,一眼看到金笛解元腰間掛著一支金笛,他只覺江湖上好像有這麼一個人,但又想不起誰來。
金笛解元還未開口,姜兆祥憤然道:“朋友你是什麼人?”
陳康和陪笑道:“兄弟是過裡收禮處的總管。”
姜兆樣道:“那就好,我要請教,好好先生七五大壽,有沒有規定要送什麼壽禮?”
陳康和尷尬的笑道:“二位千萬請看兄弟薄面,這是誤會。”
金笛解元朗笑—聲,用手中錦盒,朝四面一指說道:“窗門口還有不少朋友親眼目睹,這明明是嫌咱們禮薄,你們既然不收,咱們也不用非送不可。”
陳康和急得連連拱手,說道:“二位老哥,是替趙老太爺祝壽來的,犯不著記小人的過,老太爺一年一度,原是為了和親朋好友敘敘,送不送禮,都無關緊要,只要人到了就好。這幾天,兄弟事情多了些,照顧不周,實是兄弟疏忽之罪,來,來,東西交給兄弟就好,二位上姓大名,如何稱呼?兄弟好教他們錄上禮薄。”
金笛解元一來是惡狗陳康和連番陪話,二來這份差使,是絕情仙子的主意,自己若是退了回去,絕情仙子準說自己無用。心念一動,也就把手中壽聯錦盒遞了過去,口中卻冷冷說道:“咱們名字,全寫在上面了,大總管自己瞧瞻吧!”
陳康和外號“惡狗”,平日就有欺善怕惡的狗脾氣,他聽金笛解元口氣不小,愈發斷定他是大有來頭的人。口中喏喏連聲,雙手接過壽聯,立即吩咐身後那個收禮漢子,開啟錦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