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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兒道:“老婆婆,你認識我乾爹麼?”
醜怪老嫗笑道:“杜爺老婆子如何不識?他當年一柄鐵槳,縱橫大江南北,名氣可大著呢!”
冰兒問道:“乾爹不在這裡麼?”
醜怪老嫗道:“前幾天來過,不然咱們怎麼知道謝相公和姑娘要來?”
冰兒又道:“那麼我師父呢?”
醜怪老嫗道:“老神仙今天下午來的,他真是活神仙,二十幾年前老婆子看到他的時候,就是這模樣,過了二十幾年,還是老樣子,姑娘能夠拜老神仙做師父,真是福綠不淺,老神仙還在主人面前一直誇讚你呢!”
正說之間,只聽一個低沉的婦人聲音說道:“石姥,你在和誰說話?是不是冰兒他們來了?”
醜怪老嫗低聲道:“主人醒來了。”一面大聲說道:“回主人,是冰兒姑娘和謝相公來了。”
那婦人聲音驚喜的啊了一聲,催道:“石姥,快要他們進來,你快領他們來吧!”
醜怪老嫗答應一聲,一面回頭說道:“主人身體虛弱,這幾個月一直躺在榻上,不能出來,你們請隨老婆子進去。”
謝少安道:“後進內室,在下同去,只怕不便吧?”
醜怪老嫗笑道:“主人想念冰兒姑娘,也想見謝相公,日後就是自己人了,沒有什麼不便的。”
說著,領了兩人朝後進走去。
謝少安問道:“貴主人病的很厲害麼?”
醜怪老嫗黯然道:“主人是老毛病,時愈時發,最近兩個月,一直纏綿病榻,沒下過床。”
謝少安道:“不知可曾看過大夫?”
醜怪老嫗道:“咱們住在這種人跡不到的地方,哪裡請得到大夫,上個月少林寺一位老師父來看主人,也懂得一點醫道,曾說主人氣血兩虧,又虛不受補,縱有良藥,也難以奏效,只有好好靜養,不可思慮過多”
堂屋後面,是一條長廊,中間一片花圃,種著不少花卉,清香襲人,後進又是一排三檻木屋,右首木窗中,隱隱有燈光透出。
醜怪老嫗領著兩人跨進中間一間佛堂,桌上供著一尊尺許高的白玉觀音佛像,一盞半明不暗的佛前燈。兩旁壁間,還掛了幾幅字畫,右首一道門房垂著布簾。
醜怪老嫗一手掀起布簾,輕聲說道:“謝相公,你們請進。”
謝少安、冰兒相繼跨進屋中,舉目略一打量,這是一間臥室,靠壁了張木床,南首窗下還有一張梳妝桌,桌上放著幾把方凳。
榻上躺著一個滿臉病容的中年婦人,此時正在支撐坐了起來。
醜怪老嫗慌忙奔了過去,挽扶著她坐起,然後迅快的取過一個枕頭,替她墊在背後,說道:“你快靠著,別累壞了,躺著說話,也是一樣。”
那中年婦人喘了口氣,笑道:“我這兩天已經好多了。”她一雙失去神彩的雙目,一直望在冰兒身上,說道:“那怎麼成?人家謝相公還是第一次見面。”
謝少安只覺這中年婦人雖然滿臉病容,神情憔悴,但從她面目輪廓上,仍可看出昔年綽約風姿,心中暗道:“看她面貌,竟和冰兒有幾分相似之處!”一面慌忙走上兩步,拱拱手道:“在下謝少安見過大娘。”
冰兒也跟著大哥,朝中年婦人襝衽為禮,但不知怎的,她看到這滿臉病容的中年婦人,心頭有著說不出的感覺,鼻孔一酸,眼眶溼潤,幾乎要掉下淚來!
中年婦人含笑道:“謝相公不可客氣,嗯,姑娘就叫冰兒?”
冰兒點點頭道:“大娘是聽我乾爹說的了?”
中年婦人一雙眼睛只是打在冰兒臉上直瞧,過了半晌,才招招手道:“你坐近些,讓我仔細看看。”
謝少安覺得中年婦人舉止有異,心中暗暗奇怪。
冰兒依言走近榻前,笑道:“大娘以前見過我麼?”
中年婦人目中隱含淚光,微微點頭道:“還是你很小的時候見過,唉!一晃眼就十七八個年頭了。”
冰兒只覺她目光之中,滿含著慈愛,她從小由義父鐵舟老人扶養長大,真想撲入她懷裡去。聞言咭的笑道:“大娘是不是覺得我和小時候不像了?我臉上帶著蛇皮面具呢!”
說著伸手從臉頰上揭下了面具。
醜怪老嫗低笑道:“這就怪不得了,老婆子聽杜爺說,姑娘出落的如花似玉,老婆子心裡就有些嘀咕。”一面回頭朝謝少安道:“這麼說來,謝相公也戴了面具了?”
謝少安慌忙伸手揭下面具,歉然道:“在下一時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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