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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咬碎了牙齒往肚子裡吞啊,她自知沒辦法和他鬥,上前兩步推開他,自己吸溜鑽進車裡。
彭唐生隨後也鑽了進來。
“嘿,混吃的,要上哪裡吃飯。”
“隨便,不要叫我這個名字!”
“混吃的,隨便我很難決定。你要吃什麼?”
“是東西我都能吃,不要叫我這個名字!!”
“那,帶你去TUGOU。”彭唐生透過後視鏡看到徐文彬的眼睛燃燒著濃濃的火焰,他的嘴角咧開一條弧線,一個字一個字清晰地吐了出來,“混吃的。”
帶著一身的疲憊回家,中午吃過飯後,彭唐生居然沒讓她回辦公室,把人帶到海邊看日落。
這是什麼腦子啊,有人會在海灘上曬了一個下午,然後等7點多才到的日落麼。
她腦子都被曬暈了,還要忍受彭唐生一次一個“混吃的。”
一被這樣叫她就火大,只可惜她根本沒有辦法阻止他,而叫對方“付錢的”,不僅一點殺傷力都沒有,聽上去反而像是歌功頌德了。
門開的時候,有一張紙掉了下來。
又是昨天那個女孩麼。
開啟燈,落在自己腳面上是一副風景秀麗的西湖美景,徐文彬撿起明信片,下意識地翻轉過來。
“今天到了杭州,這裡的空氣很好,很暖人,很可惜沒有
時間多逛,寫一封明信片,當做紀念。”隔著一行,寫著和昨天一樣的兩個字——“安好”。
然後是龍飛鳳舞的簽名——王啟明。
徐文彬笑了,原來是自己給自己寫的信,告訴自己在哪裡,經歷些什麼,像是歲月的印記,過多久也不會忘記。
怎麼都看不出,王啟明是這麼詩意的男人。
把明信片放在茶几上,和昨天的信件疊在一起,徐文彬幾乎是下意識地對了對上面的文字。
斯文的筆法顯然是出自同一個人手。
虧她還想象到底是哪個文靜的姑娘在夜色中執筆,原來是啟明。
不知道為什麼,心情豁然開朗,對於彭唐生一天的折騰,也便不放在心上了。
“早,混吃的。”
張開眼睛,彭唐生那張欠揍的臉就擺在自己的面前,徐文彬咬牙,知道自己有一天坐這班車,就要受一天這樣的奚落。
這種人得趕快打發,否則等到啟明回來,一個是同居人,一個是上司,鐵定不舒心。
“你到底想怎麼樣?”把聲音壓到最低,徐文彬無奈問彭唐生。
“沒想怎麼樣,就是耍著你玩,我高興。”他湊過來,“你知道,我那件衣服,很喜歡,可惜啦。”
就為了一件衣服,出盡了心思要玩死她,這個男人不是太摳了,就是太閒了。
“我可以不可以求饒。”
“當然可以,買一件一摸一樣的就行。”
徐文彬立馬警覺起來,彭唐生能這麼好說話,莫不是想要宰她一頓,“多少錢?”
“五位數。”
“那你還是整死我好了。”
她的命賤,不值這麼多錢。
“我還有一個辦法。”
“什麼。”沒好氣的甩了他一眼,她是真的不相信這人有這麼好心。
“我前女友結婚,正愁沒人撐場面。”
“不對吧。”徐文彬搖頭,“我聽說你是個花花公子,不會連一個像樣的女人都找不出來吧。”
這聽說是聽啟明說的,但是徐文彬當然不會這麼不夠義氣出賣朋友。
彭唐生翻著報紙漫不經心,一句話說的雲淡風輕,“就是因為他們太像樣了。”
他轉過來,笑起來亮白的牙齒晃著徐文彬的眼睛,“我顧念舊情,人家結婚,搶新娘子風頭很不好。”
所以怎麼說彭唐生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貨色,罵人永遠都不帶髒字。
“我拒絕。”
“理由。”
“我不認為我是那種沒自尊到剛剛被人奚落接著又跑
去幫忙的人。”
“我出一千。”
“這不是錢的問題。”
“五千。”
“我都說不是錢行個整數,一萬行不。”
彭唐生深邃的眼睛就這麼看著徐文彬,忽然間像是抓住了精髓。
“四千。”
“誒,怎麼四千了,你剛剛還是說五千的。”
“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