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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賀沿著大路走了一陣,找到一家荒廢的酒樓探頭走進去只見裡面亂七八糟,剛踏進去一股酸臭味撲鼻而來,又走了幾步,腳下傳來咔嚓一聲響,好像踩斷了什麼東西,當下也沒注意,繼續走了幾步又是傳來一聲響,抬腳踢開一看竟是一副人骨,急忙跳開連做幾個揖,道了聲“得罪”。再仔細望地上一看只見亂草爛桌中還有幾副屍骨,其中幾副屍骨旁還丟著鐮刀砍刀之類的武器,看樣子先前這裡還發生了一場廝殺,應該只是普通民眾一般的廝殺。
當下陳賀小心避開他們,走到後院見得一口地窖門蓋大開,便沿著階梯走了下去,只見裡面白骨森森,竟也橫豎七八的躺了許多屍骨看他們隨身之物生前都也只是些尋常百姓,地上壇罐也是亂成了一堆。
陳賀小心踏步上前避免踩著地上屍骨,提起一個還未開封的罈子掀開蓋,濃烈刺鼻的酒氣直撲而出,猛咽一口津液,讚道:“好酒!”話剛出口便覺此時說這種話甚為不妥,全身不禁打了個哆嗦,一股寒意油然而生。從地上的白骨看來其中大都是成人骨,但其中幾副矮小的應該是孩童的屍骨了,看樣子他們不是被殺死就是被活活餓死在這酒窖中的,想到他們也許流浪至此餓得只能飲酒解飢,或者吃食親人同伴體肉來維持生命,不由得全身猛震,兩行熱淚不禁奪眶而出,內心充滿了同情和傷感,暗暗道:“與此比之,我們被千刀萬剮又算得了什麼?”想到這倏地叫道:“不!此仇不報非為人!”這地窖不大聲音在裡面徘徊響了許久才淡去,陳賀又提起一罈酒,一邊往嘴裡灌一邊踏步走了出去。
此時已心力憔悴也不再想繼續趕路,難得這裡如此安靜,索性找了塊木板尋了塊空地躺下,抱起酒罈咕嚕咕嚕直倒,管他什麼報仇,幫中事業全拋到腦後,此時孤身一人只有好酒只想不醒!兩壇喝得差不多時,頭腦已不清晰迷迷糊糊躺在木板上就睡了。
這一覺不知有多久,睡得朦朧時聽得陣陣響聲傳來,忽然一驚立時醒來,側耳仔細聽了下原來是有人來了,有前後兩撥,先前這撥人數約莫有兩百左右,腳步雜亂響聲極大,應該是些尋常人,後面那撥人卻是被前撥人腳步聲干擾聽不清了。這些腳步聲漸漸傳近,像是朝鎮裡奔來,方要站起只覺頭重腳輕,晃了晃差點摔倒。微覺陽光刺眼,原來這一覺竟快睡到了次日中午了。強定了下精神後,撿起還剩有點酒的罈子再喝幾口這才清醒過來踏步向鎮中大路走去欲瞧個究竟。隱身在路旁屋內稍等了會,果見有大隊人衝進鎮來,這些人大多都是衣衫襤褸,牽老帶幼估計是在逃亡的尋常百姓,在隊伍中好幾人都已是負傷在身,手裡拿著藤條木棍好像剛跟人交手不久。這大隊人不要命發狂似的跑進來,估計是在逃災避禍,可想而知後面那批人應該是些強匪了至少不是什麼善類。
陳賀見這些人如此可憐欲出手相救,但此時西北正值大亂,叛軍猖狂,擔心後面那批人是叛軍,不想因此而得罪他們以致遷累於丐幫,若是普通盜匪到還好辦,直接出手便是。當下急忙跑進內屋找著一塊布矇住了臉,再返回躲好,只等著後一批人來到。
稍等了會兒,第一批人還只過得半,便聽得後面有許多人疾奔而來,速度之快猶如賓士駿馬。陳賀一時怔住,怎麼這些人竟都是武功高深之士,心裡越想越是不明白,這些武林高手怎麼會屑於來追殺尋常百姓?只要不是官府和叛軍便也不再多顧忌揭下面布走出屋內,剛踏出便聽得一聲大喝“要飯的,休要再逃!”只見一人從屋上飛奔下來,連刺幾劍,那幾名跑在後面的便倒在了血泊之中。忽然又聽得屋頂上傳來陣陣“哐啷,哐啷”瓦片碰擊聲,有幾人已趕著向前去包抄了。
陳賀見這些人心狠手辣對尋常百姓人家都是如此狠毒,心中格外憤怒,深為這些百姓擔心。大喝一聲揮掌就朝剛才那人劈去,那人正殺的起勁毫無防備,絕料不到有此變故,待反應過來時,陳賀掌力已擊到。這掌因怒氣而發,貫穿了十成力道,聽得“砰”一聲悶響那人慘叫一聲便被擊飛了出去,還未掙扎一下就已死了。先前怒氣衝頭沒有仔細觀察對方便已動手,直到此時才看清那人相貌年齡行頭裝束。只見這人一身白衣衫,兩條袖子上火紅色的龍形圖案栩栩如生,這人竟是蒼龍教弟子,陳賀猛然一震,又看其他人衣著也都是如此盡是蒼龍教弟子。忽這時有兩名蒼龍教弟子趕上,分別從左有兩方向提劍刺了過來,陳賀當即揮掌格擋。心想此時丐幫受挫又有強敵在側,實不願再與蒼龍教交惡,故而招招都讓了幾分,那些蒼龍教弟子突然見人群中多了個厲害角色都是一訝,當下又有三人奔了過來一起群攻而上毫不客氣,旁邊站著一位白衫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