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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進去的保鏢都嚇壞了,宇哥都要殺人了”
“停停停!”孟祥天瞪大了眼睛打斷他,語氣一下子變得非常嚴肅,問道:“你剛才說什麼?他替袁宇坐牢?”
“嗯,他是這麼說的”
“你把他說了什麼,原原本本的,給我說一遍。”孟祥天肅穆命令道。
“”
莊鵬磕磕絆絆的,卻又把曾如初說的原話大體的複製了一遍。他抬頭小心翼翼的看孟祥天變了臉色臉,心裡更害怕了,顫聲問道:“哥,宇哥會不會殺了我啊?”
“殺個屁!你當沒有王法了?他說殺誰就殺誰啊!”孟祥天不自覺的運用了那天曾如初罵他的話,隨即想到這小子平時就不服天朝管,應該趁機嚇唬一下,就說道:“袁宇頂多把你賣到金三角毒販手裡當奴隸!你他媽不是愛吸毒嗎?讓你去吸個夠!”
“啊?哥,你幫幫我,你不能讓宇哥把我賣了”莊鵬快要嚇哭了。
“去,早尋思什麼了?哪兒涼快兒哪兒待著去,別煩我!”孟祥天一腳踢在他屁股上。他還來不及消化心裡的震驚呢。
這怎麼可能呢?怎麼可能呢?這是人能幹出來的事兒嗎?還是發生在他身邊的
孟祥天深深的覺得,他看過的所有電視劇加起來都沒有這麼狗血的。
他想起袁宇這些年痴心忠犬得樣子,還有曾如初冷漠可恨的小臉兒,沒法把這兩個人的形象反過來。
在他心裡,袁宇一直都是他從沒見過的、可能是他生活圈子裡這個世界上最痴情最好的男人了。而作為襯托袁宇的反派代表曾如初,則這麼多年一直不負眾望的扮演著狼心狗肺無情無義的賤/人形象。
可是,如果有一天突然有人告訴他一切都搞反了,曾如初才是那個痴心絕對,面冷心熱,默默在背後付出一切的人,他說什麼也得給開這個玩笑的人一拳
可是
孟祥天看看蹲在他腳下,整張臉埋在腿上急的不知道怎麼辦的莊鵬,真的很想再給他一腳,問他剛才那些話是不是都是自己瞎編的。
用最後一絲理智制止了自己幼稚的行為,孟祥天用腳尖兒踢了踢莊鵬的屁股,厲聲叮囑道:“給我在這兒好好反省,要不然別說袁宇揍你,我不拉著。”
莊鵬聽出他話裡的意思,他哥不可能不管他了,驚喜的抬頭,就看到孟祥天闊步走到房門前,不輕不重的扣了兩聲,沒等裡面出來聲音,就說道:“我進來了啊!”
孟祥天直接開門進來,關上門後,聽到裡屋傳來一聲陰沉暴戾的低吼:“滾出去!”
“是我!”孟祥天皺著眉頭走進去,轉過彎,先是看到滿地的狼藉和水漬,避開地上的碎玻璃往裡走。
“出去!”
孟祥天看到袁宇背對著他坐在床沿,目光向著裡側床上閉著眼睛的人,讓他看不到臉,只能聽到飽含威脅的逐客令。
“好好好,你別攆人了,我就是來看看曾如初病好點兒了嗎?”孟祥天慢吞吞的往裡走,非常聰明的拿某人出來當擋箭牌。“要是一直髮燒可不行啊,有的人就是這麼燒燒壞了”
孟祥天一邊說著,一邊走到袁宇身邊,當他猛然看到袁宇的正臉的時候,猛然間愣住了。
因為,他看到袁宇哭了
袁宇沒有始終回頭,維持著一個不變的姿勢,漆黑幽深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床上的人,眼淚像是兩道蜿蜒的河流,順著稜角分明的臉頰流下來。正下方的白色床單上,已經溼了一大片。
孟祥天從來沒有看過袁宇哭。也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能有什麼事兒,讓這個強大的男人像女人一樣流眼淚。
看著袁宇一聲不吭的淚流了滿面,孟祥天卻一點兒也不覺得他像女人。而是非常心酸。他想到了一句話。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是啊,只是未到傷心處
就在這時候,床上躺著的人突然發出了細微的聲音,好像是夢魘了一樣。孟祥天聽得清楚。他聽到到曾如初用像是蚊子叫大小音量的說道。
“爸爸,我冷”
“爸爸,爸爸”
孟祥天此刻才發現,躺在柔軟被子裡的曾如初滿臉不正常的潮紅,瘦得臉頰上的顴骨都凸了出來,讓每個第一眼看到他的人都會忍不住升起這樣的想法:這人怎麼能瘦成這樣
聽到曾如初的聲音,袁宇高大的身軀像是承受不住一樣,狠狠的一震。
然後孟祥天怔愣的看著袁宇,非常不正常的,連腳上的皮鞋都沒脫,就這樣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