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2/4 頁)
去,卻依然站在他面前一動沒動。
鄭青不敢抬頭,甚至都不敢去看曾如初。放在桌面上的大手隱忍的握成拳。
突然,一隻更加瘦弱的,白得血管分明的手伸過來,直接握住他的拳頭。
鄭青的身體狠狠的一震。被曾如初握住的拳頭像是被包裹進了密不透風的黑暗中,讓他想掙脫又不捨,心臟密密麻麻的疼起來。
“青哥。那就是我有什麼地方做不對了。讓你這麼避著我。”
曾如初開口了。這一次,他的語氣非常沉重。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鄭青為了避開他的英俊憔悴的側臉。
“青哥,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你實在無需這樣。如果我什麼地方然你為難了。你直接告訴我就行。我曾如初一定二話不說。”曾如初說到這裡頓了頓,故作輕快的聲音中能聽出其中的失落。他握著鄭青的手慢慢鬆開,輕聲說道:“那我先走了青哥,這份檔案我幫你送去財務部,然後我就把辭呈交給人事部吧。希望我們還是朋友。”
曾如初勉強擠出一個不太好看的笑容來,深深看了鄭青的側臉一眼,伸手把剛才撿起來放在桌子上的報表拿起來,轉過身,就要走。
“你不能走!”鄭青猛然回過神來,反手扣住曾如初拿著報表的手,死死地抓住。
曾如初回過頭看他,精緻好看的眉眼輕輕擰著。
“你要我說多少遍,這事兒跟你沒關係”鄭青越說越沒有底氣,連他自己都不能信服。
鄭青在曾如初注視的目光中眼神一狠,站起來繞過紫檀木的辦公桌,走到曾如初跟前停下,也終於肯正視曾如初的眼睛了。
“那我問你”
曾如初可以從鄭青的臉上看出他很糾結,很痛苦,又很矛盾。可是,到底是什麼事兒讓一向沉穩的鄭青這樣難以啟齒呢?曾如初怎麼想也想不明白,只能認真的看著鄭青,等待當事人給他一個答案。
“你”鄭青緊緊的盯著曾如初,說道:“又跟那個袁氏集團的袁宇在一起了?”
鄭青這話,簡直說得像是陳述句。
他的話音剛落,曾如初的臉色就飛快的變了變,又馬上恢復如初。可是他那一瞬間明顯的表情變化根本不可能逃過緊盯著他的鄭青。
根本不用他說什麼,鄭青就已經全明白了。
鄭青只感覺這幾天來像是一直被人拿著刀子一刀一刀剜著的心臟,此刻終於解除了痛苦。因為它已經徹底的麻木了。鄭青現在深刻的體會了心如死灰這個詞。
他痛心的看著曾如初,伸手抓住曾如初的肩膀,簡直是在衝他嘶吼:“曾如初你怎麼能這樣,你怎麼能這樣?你明明告訴我你不喜歡那個姓袁的!是你親口說的啊!你怎麼能又跟他在一起,你怎麼能?”
曾如初微微低下頭閉上眼睛,想讓心口憋著的那股氣出來,卻怎樣都覺得心情愈加沉重。
他根本沒想讓其他人知道他跟袁宇又在一起的事兒。如果是陌生人也就算了,他一向不在意別的眼光。可是鄭青,他在曾如初的心裡還是非常重要的。
幾年前在牢裡得知父親死了,他的生母早在十幾年前就離開了他們,曾如初連她的樣子都記不清了。
一個親人也沒有了,意味著什麼呢?就是你跟這個世界格格不入,一點兒牽絆也沒有的感覺。也許有一天你死了,在地球的某個角落裡發黴腐臭,都沒有一個人知道。更沒有一個人為你曾來個這個世界而感傷或者感激。
在曾如初對生活很絕望的時候,還好他有在牢裡認識,並且對他照顧有加的老歐。另一個,就是鄭青了。
鄭青或許不知道,他帶給自己的,不僅僅是工作上物質上生活上的幫助,還有他對童年,對生命最初的牽連的回憶。
他跟鄭青曾經是一個巷子裡走出來的,雖然年幼時因為年齡和各種原因不是很熟,但是他對鄭勤的感情,就像是深埋在地下深處的古董花瓶一樣,藏在感情的最細微處,又不便表達出來,讓它得見光明
“青哥”曾如初避開鄭青犀利質問的眼神,有些艱難的回答道:“這件事兒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哪樣?”鄭青愣了一下,繼而等著拉滿紅絲的眼睛大聲逼問:“是哪樣啊?你告訴我!”
曾如初喉嚨裡像是堵了一團棉花,他張開嘴卻不知道該怎麼跟鄭青解釋他跟袁宇之間的複雜。
“這事兒你別管了,青哥。”曾如初的目光落在牆上的大師畫作上,咬了咬牙說道:“這事兒,其實跟你沒關係”
鄭青緊緊握著他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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