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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諾只好再次違背自己的原則,到q大為他辦理補假的事情。口袋裡揣著託人開的病例,甘一諾的心裡從沒有像此刻這樣忐忑,她自以為自己是一個行得正做得直的人,沒想到今天,她還要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睜著眼說瞎話,還不知道這事兒能不能圓過去。如果不能,讓她情何以堪呢?
因為職業的因素,甘一諾很容易就得到了校方的信任,又或許學校根本只是有意地放水。補假事宜辦得很順利,系主任只是語氣有些重地教育了她一番,讓她一定要好好做弟弟的思想工作。對甘一言的處理也不過是全系通報批評。
比起勒令退學,這個結果實在好得太多。
其實,學校也是本著留住人才的思想,再怎麼樣,甘一言也是以全系第一的分數考進來的,且在校期間,每個學期的成績都穩居第一的位置,每一年,各種不同級別的獎學金更是拿到手軟。經他提出並撰寫的一些論文,甚至還在一些前沿的醫學書刊上發表過。這些成績讓他在高校圈內小有名氣。
即使他的右手廢了,拿不了手術刀,無法在外科界有所建樹,但是,他的個人價值遠遠不止這些。這樣的人,即使換一個專業,甚至轉系,仍然是會大放異彩的。
臨走時,甘一言的班主任語重心長地跟甘一諾談到了此事,換個專業,對他也許會更好。
甘一言,似乎已經沒有更好的選擇。
人生的際遇就是這樣,你以為你得到一切時,生活就會不經意間給你意想不到的考驗,勇敢面對還是逃避後退,全憑自己選擇。
甘一諾跟他道了謝便準備離開,她不知道該如何說明自己現在心裡的感受,太痛了,太后悔了。心臟處彷彿有人拿著一把尖利的錐子,在那裡不斷地穿刺,錐心刺骨。
她毀了弟弟一生的理想,這個錯誤她該如何彌補?
剛走到大門口,她想起了司徒醒是這裡的教授,又折了回來,既然好不容易來一趟,怎麼樣也應該好好道個謝。
到了經濟系的老師辦公室,她並沒有找到司徒醒,同事說,他去上課了,並告訴了她教學樓和教室的位置。沒有多想,找了過去。
這時的司徒醒正在上課,偌大的階梯教室擠滿了學生。甘一諾的目光一下子就被那個站在講臺上的男人給攫住。他穿著淺色的襯衣,深色褲子,簡單至極的衣著,卻襯得他不一般的俊逸。鼻樑上帶著一副無框眼睛,卻遮不住他睿智的目光,倒是為他平添了幾分儒雅,精緻深邃的五官,這個男人長相的確不俗。
他的聲音很好聽,略帶著磁性,語速自然,言語幽默。上課時的司徒醒給人一種完全不同的感覺,面對枯燥乏味的理論和資料,他總是能用機智幽默的語言講解得入木三分。這樣的自信從容,揮灑自如,的確令人矚目。
等到甘一諾回過神來,她才發現自己居然打量了司徒醒這麼久。這真是有史以來頭一遭。跟陸非走到一起,完全是水到渠成的過程,當然也沒有發生她死盯著他看的舉動。倒是,他昏迷了以後,她經常細細地看他。
在司徒醒非常完美地解決了一個男學生刁鑽的刁難時,甘一諾覺得自己該走了。
她居然有那麼一點點為他感到驕傲,她一定是瘋了,他是她的誰?
心裡有些亂,她覺得今天似乎並不是個見面的好時機,轉身,她選擇離開,腳步乾脆利索,卻怎麼卻甩不掉心裡那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細微悸動。她的步子越邁越大,彷彿後面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在追趕她。她居然對一個除了陸非以外的男人瘋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她聽到有人叫她,轉身,好死不死的就是那個男人。
頭上冒著微微的汗意,司徒醒走得有些急。其實,早在她出現在視窗那一刻,司徒醒已經發現了她。
“你來,是找我的?”睿智的雙眸難掩喜色,這是甘一諾第一次主動找他。司徒醒壓了壓情緒,面上總算是波瀾不驚,現在他似乎有點兒瞭解這個女人的喜好。
她,並不喜歡他表現得太過明顯的喜歡。
甘一諾稍稍有些尷尬,還以為他專心上課,根本就沒發現她,這下說她來是道謝的,到沒什麼誠意。
對司徒醒,她一貫冷漠,這次也沒有太多意外,又加上剛才心裡那些有的沒的,她說話起來更加刻板:“今天來是幫一言辦一下手續,一言現在放棄玩兒搖滾,我該好好謝謝你。剛才看你在忙,所以覺得還是不打攪你,先走了。”
一席話不會顯得太陌生,也並沒有多熱絡,依然將兩人的關係定義得很好——他們只不過比陌生人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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