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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師父逍遙子沒來麼?”辛陽春道:“家師已經替師叔追那盜取《小無相功》秘籍的人去了,因怕師叔與師伯之間發生爭執,特意讓我過來看看。”林凌波聽了這話,哼了聲:“他未免管得太寬了些。”
那辛陽春笑道:“師叔這可就是說氣話了,想我師父身為逍遙宮的掌門人,怎能眼睜睜看著他的師姊師妹自相殘殺而不顧呢?”林凌波聽罷更怒,“我就是氣他不知誰輕誰重,什麼事上都不知道分個親疏遠近。”
慧真聽到這裡,已然明白,看來這逍遙宮的林凌波和靈秀宮主只怕是都對那個逍遙子有意,所以才把對方視作情敵,大打出手。這麼想著,便見那林凌波輕嘆了一聲,身子從山崖上輕飄飄地落下來,夜色中看去,就像一朵白色的百合在風中綻放。
落地後,慧真看見她把一團透明的東西塞進了腰間的革囊裡,頓時恍然大悟,就此明白林凌波從水裡浮出來後,何以能手不動,腳不抬,居然便能凌空步虛的秘密了。只怕跟那團透明的東西有莫大的關聯,她用弓把它射向懸壁,卻就此藉著它向前的衝力凌空飛舉,一是夜裡不容易看得清,二是那物事為特殊材料所制,透明無形,所以眾人便以為她能夠跟仙人一樣煙霞飛舉了。這麼想著,又瞥見葉綠華一對烏黑髮亮的大眼睛正瞟向他,並衝他眨動了兩下,顯然也瞧出其中的奧秘。
林凌波自從崖壁上飛下後,眼光就一直沒離開辛陽春半刻,見他畢恭畢敬地站在一旁,臉上笑容不斷,當下道:“你師父他現在還好吧!”辛陽春道:“稟告師叔,我師父自從您不辭而別,離開雪人峰玉華洞後,便一直晝夜無眠,食不甘味;後來聽說師叔原來是去追趕那盜取《小無相功》心法的人了,便也匆匆帶著我和月山師兄下山,一路尋訪,想著助師叔你一臂之力。”
林凌波聽了這話,心下一喜,嘴上卻說:“他逍遙子才沒有那麼好心呢,是你想討我歡喜,故意這般說的吧?”
辛陽春愈發做出一副俯首帖耳的樣子來:“師侄豈敢對師叔您撒謊,其實,師父這次派我來調停您和師伯之間的恩怨,內裡還偏袒師叔您的,就是怕您單身一人來到西域,吃了虧。”
林凌波聽了,淡淡地道:“我林凌波從來就是這樣,獨來獨往,也沒見她靈秀宮主能把我怎麼樣了。”辛陽春逢迎道:“那是自然,想師叔您的小無相神功已經練得登峰造極,凌波微步更是出神入化,何況還有那惟美四寶在手,師伯她自然就相形見拙了。”
林凌波聽他說著說著,就把彎兒拐到惟美四寶上面去,心中一凜,疑雲大起,面上卻絲毫不露聲色:“你就是說話嘴甜,這一點兒,月山他可不及你。”辛陽春笑嘻嘻地道:“弟子說的都是實情,實情!”
林凌波聽他話語裡滿是奉承阿諛,更是留了意,“禮下於人,必有所求。我說陽春啊,你是不是有什麼話不方便說?”辛陽春眼珠一轉,“師叔果然慧眼嘿嘿,弟子確實有些話不方便談及。”林凌波冷冷一笑,道:“既然不方便說,那就別說了!”
辛陽春一愕,沒想到林凌波這麼會“如封似閉”,當下又是一禮,朗聲道:“弟子不過是想趁著今日幫師叔退敵解圍的機會,斗膽跟師叔您討一點賞物?”林凌波聽了,心想,好啊你個辛陽春,敢情這是乘火打劫來著,面上卻平靜如初:“你想要什麼呢?”辛陽春笑嘻嘻地道:“師叔既然傷勢已沒有什麼大礙,那就把這件羞花袍賞了師侄穿吧?”
林凌波雖然蒙了面,看不真她臉色的變化,但眼光卻驀然變得犀利起來,嘴裡輕輕道:“很好,很好!”
辛陽春怕她突然發難,暗中運氣布遍全身,口裡依然說:“師叔與師伯三日前的一場惡鬥,拼盡了全力,是以才造成了兩敗俱傷。師伯她在天山上有千年的冰川巖洞療傷,師叔卻只能找這樣一個深湖容身,本來極其不利,誰知今日一見,師叔竟然恢復得如此快捷,這羞花袍的療傷功能當真是神乎其神。”說到這裡,臉上的貪婪神色已經暴露無疑。
便聽林凌波嘿嘿地道:“辛陽春,你該不是三天前就到這裡了吧?”辛陽春聽了這話,一愣,馬上又笑問:“師叔如何得知?”林凌波的聲調馬上冷了下來:“我還知道,三天前在我和師姊拼鬥之時,你就潛藏在周圍。你原本就盼著我和師姊能同歸於盡,好從中漁利,不是嗎?”
辛陽春哈哈一笑:“師叔果然敏銳睿智,什麼也瞞不過你。當日,我暗底裡還衝著兩位老人家使了點‘碎心散’,不料,卻吃你們察覺,還衝著我藏身之地合力擊了一掌,若非我事先有備,險些就命喪當場。”
躺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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