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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險的向內凹陷下去,像是受到擠壓的皮球般。幸然,盾牆沒有被衝擊開,一丈三尺長的破甲槍貫穿了最前方的轟烈騎兵,猩紅的血潑在青銅巨盾上顯出妖異的暗紫色,血腥氣濃濃的暈開。
陣中的夜明山長舒一口氣,他對他的戰陣有很大的信心,只是從沒有正面面對過狂野的轟烈騎,看到這場面,他懸著的心不由得一放下來。
君王憤怒的大吼一聲,這一輪衝鋒死傷了不下千人,這是轟烈騎從沒有過的損失。銅盾城牆嚴實的將他們阻隔在外,後續的騎兵撞在盾牆上,依舊擺脫不了被破甲槍貫穿的命運。兩人高的盾牆下,很快就堆了一層死屍,鮮血如河流。
“好,很好,夜明山你的烏龜陣沒有讓我失望,真的很好————”君王暴怒的說道,面容可怕的曲扭起來,他縱馬後退幾十步,然後掉頭,再次高速衝鋒而來。
第14章 夢陽殤
夜明山高舉著令旗,看著前方衝擊而來的轟烈騎騎兵,嘴角露出一絲淺笑。步旅面對騎兵的確沒有優勢,可是若能結成戰陣,就連轟烈騎這種人間不應該存在的軍隊也無可奈何。他用事實證明了輕甲步旅的威力,可是他怎麼可能僅僅限於‘抵擋住’呢?如果只是防禦無敵的話,他又怎能擁有‘鎮天大將軍’的封號?夜明山舉旗的手像戰刀一樣凌厲的揮下,戰陣再變。
兩人高的青銅盾牆開始收攏,兩翼的盾牆慢慢挺近,整個盾牆像鳥翼般成合圍之勢。一個巨大的‘凹’字型戰陣像吞噬一切的巨口般將轟烈騎兵一口吞掉,盾牆後的夢陽武士頂著巨盾慢慢推進,長槍手利落地在銅盾之後發動刺擊,轟烈騎難以逃脫被洞穿的命運。夜明山滿意地看著轟烈騎像籠中之獸般咆哮嘶吼,臉上的笑容愈發冷酷,他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慢慢的將這群桀驁的蠻子逼入絕境,慢慢的將他們陷入永無翻身之日的死境。
盾牆已經形成三面合圍之勢,轟烈騎兵依然不顧一切的從為他們留下的那一面中衝來。他們還沒有發現自己已經深陷囹圄。衝鋒在最前方的騎兵不可抑止的被盾牆縫隙中突出的破甲槍洞穿,戰場上黑甲的武士屍體鋪了一層,血腥氣升騰而起,濃烈的讓人心中生寒。夢陽的步旅戰陣的威力在於整體性的配合,轟烈騎的威力在於武士們自身那無匹的戰鬥力。可真正在戰場上遇到,單兵作戰的轟烈騎兵反倒不如配合嚴整的夢陽輕甲步旅。
“喝——”夢陽步旅每向前推進一步就大吼一聲,盾牆緩緩向前推進著,一點一點將轟烈騎蠶食掉。一時間吼聲鎮天,夢陽的武士發現傳說中無敵的轟烈騎在戰陣之威下竟處於劣勢,立刻鬥志高昂起來——轟烈騎並不是絕對的無可匹敵。
君王環視四周,發現周圍都是夢陽那猶如烏龜殼般堅固的盾牆,而自己的騎兵正被那烏龜殼擠壓著。盾牆下的轟烈騎屍體已經不下數千具,心中的怒火狂暴的炸開。蘇和舉著沉重的斬馬刀,隔著數丈喊道:“君王,我們被包圍了——”君王置之惘聞,狼顧鷹視著周圍,他還是小看了夢陽輕甲步旅的戰陣之威。彷彿靈犀一閃般,他抬頭看到了站在夢陽戰陣中心高臺上指揮的夜明山,兩人的目光遙遙相望。夜明山的面容是那樣冷漠,彷彿這場殺戮與他無關般,像是執掌生死輪迴的神,悲憫又不屑的睨視著君王和他的鋼鐵武士。夜明山緊緊盯著君王,冷漠的目光中閃著狠戾的光,他居高臨下的站在戰陣中心的高臺上,俯視著君王,右手搓指成刀,抬到自己脖頸處,做了一個斬首的動作,嘴角曲扭出一個殺機四伏的笑。
君王想起剛才戰前行禮時,夜明山咆哮而出的那句:“那在戰場上,我就要屠你們如豬狗————”,不由得心中一凜,他還是小看了夢陽的鎮天大將軍。原來南方也有這樣可怕的將領啊。他們赤那思族的將領是勇,而這位鎮天大將軍卻是謀。那像星空般深不可測的智慧將一群普通的步旅打造成無敵的戰陣,可怕,真的很可怕。
可是,自己發誓要將這些跟隨自己遠征夢陽的武士活生生的帶回極北的草原的啊。他們卸下盔甲後,只是普通的草原牧民,是父親,丈夫,兒子,是家裡的支柱,怎麼可能讓他們全部葬身此處?君王默默的想到,他憤怒,心底裡的怒火將他的熱血點燃到極致。他長嘯一聲,聲音淒厲的像月夜下的獨狼。
君王后退幾十丈,再次不顧一切的縱馬衝來,彷彿沒有看到兩人高的青銅盾牆和森然染血的破甲長槍。他的眼睛此刻變得充血通紅,像是殺紅眼的猛獸,高雲馬發了情般狂奔,疾馳若箭,眼看要撞上盾牆時,君王猛地勒馬,馬身人立而起,前蹄高舉,藉著高速的衝鋒,馬前蹄狠狠地砸在銅盾上。銅盾在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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