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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自然無法替李民澤做答,他搖了搖頭:“能讓李民澤開口提起的棋手非常少,他雖然一筆帶過,但我感覺他話裡流露出來的不是欣賞,而是警惕。”
大竹知道作為一個棋手有時候感覺是非常重要的,象小林這樣的世界級棋手感覺也非常的靈敏。他能說得這麼肯定那就表示李民澤的確是有這個意思流露出來。而對於李民澤這樣的人物來說,感情外露幾乎是從沒有看到過的事情,要知道,“玉佛”的稱號可不是叫叫就可以了的。
一時間大竹便陷入了一個奇怪的思索圈裡:說到底,李民澤和日本棋手畢竟是敵對方,他完全沒必要將這麼重要的資訊透露出來,就算他與小林因為對手的原因而成了關係稍微好一點的朋友,他這樣的話是不是在暗暗誘導日本團在排兵佈陣上走進一個誤區了?另一方面,從李民澤國際上的聲譽,從新聞週刊少有的報道等這些綜合起來的因素看,李民澤是不會行使棋盤外的陰謀的,中國應該是出了一位實力強勁而不為人知的棋手,這樣確定的話,日本團的排位的確是要變化了!
可賽場上的事情誰又能說得那麼肯定了?近現代圍棋一直都是三國鼎立,中國也一直位於日本之下,十年前中國出了位“棋聖”衛平引領中國圍棋在世界上叱吒風雲,將穩居下風的局面變成可以與日本抗衡;而到韓國出了李民澤之後,日本又從老大的位置上落到第二。除了一對一的團體賽,一位實力雄厚的棋手所表現出來的影響是巨大的,改寫勝負比是簡單的事情了!
三國盃賽可不是簡單的一對一對抗賽。十五番棋本身就是圍棋賽事上的難度局數,而且在一對一對抗之後可是接著的勝者擂臺賽。這是一項考較國家整體實力,個人實力最重要最繁瑣最殘酷最沒有水分的比賽!
“友誼賽既然李民澤沒有明說那就不能百分百肯定他輸了。”大竹看著一臉認真的小林,雖然答應了他,但還是說出了這樣的話。
“哼哼,放水,這可不符合李民澤的性格。”小林哼了哼,“就算他沒輸但被那中國棋手逼得狼狽是肯定了。”
大竹笑了:“那位中國棋手的風格習慣你都不瞭解,雖然是十五番賽,但沒必要把所有精力都放在這裡吧。進入勝者圈的番賽才是最重要的,他進了表示有資格有實力,你自然也能與他對陣,而且還不落下與李民澤的對陣。”
小林考慮良久終於點了點頭,同意了大竹的安排:“這樣的話那位中國棋手由誰對陣才好?”
“自然是我。”大竹背起手轉過了身,“他自然是頂替的衛平君,衛平君的對手本來是我,那麼仍然由我接著才對。”說著這話他眼裡有不服輸的神采,隱隱的,還有一絲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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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竹寒生,你的對手是大竹先生和金泰和。”衛平看著手上的傳真,突然翻了翻背面,彷彿那裡有什麼要特別注意的文字。
我伸了個懶腰,從床上坐起,淡淡應了一聲表示知道了,其他幾人根本來不及指責我的心態這麼放鬆,此時都將心思放到了那張對陣傳真上去了。
肖夏,曹眩,樸太星三人對陣;姚洋,浩介信,李民澤三人對陣;孟寬,小林,銀三順三人對陣;常漢文,左近藤,金熙坤三人對陣。
雖然都是名人,但嚷嚷著對手的時候可看不到半點風範,尤其姚洋更是苦著了一張臉:“怎麼說也要讓新人多鍛鍊鍛鍊才對,怎麼把我和李民澤分在了一組?”
在笑著姚洋鴕鳥心態的時候其他幾人臉色也不見得有多輕鬆,怎麼說參加三國盃賽的無一不是本國的一流棋手,沒有對陣個百來盤也有過近十次交鋒。
“金泰和在棋盤上和生活中都是比較冷漠的人,棋風非常狠、決,是少有的能在大賽上運用快棋賽手法的人,尤其是對於三國盃賽這樣每一局棋只有三個半小時的賽事,他佔有很大的優勢”知道我從沒有參加過國際性的賽事,衛平首先給我介紹起要對陣的韓國棋手,“大竹先生可是日本棋界的老人,雖然近年來他棋力頗有下降,可數千盤的對弈經驗可不是放著好玩的。”
似乎怕我有輕視之心,衛平又道:“大竹先生性格豪邁,走棋也是大開大闔,棋型變化大多周正,綿延有張而不失柔和,在前六十手左右是很難佔到他便宜的。這樣說寒生你可不要以為大竹先生很好對付或者很難對付”
他話沒說完常漢文便笑著插了一句話:“只要下對了路子,不管是誰都好對付。哼哼,衛老師,這話你可是從我做學生起就說過了。”
衛平一愣,隨即朝他瞪了瞪眼:“怎麼,你現在就不是我的學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