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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釀的酒可真是少有啊!”一番寒暄之後,淳于意向我舉杯敬酒。
“我的酒也是隻能入口而已,天下間還有很多酒的味道那可是比我的要好上許多了!”我回著禮,漫不經心的答道。
“老闆這樣說就太謙虛了。”淳于意笑道,“我喝了這麼多年的酒,長安城內還沒有一家酒壚的酒可以比得上老闆的酒。入口甘美,醇香滿室,回味無窮啊!”
“太倉公真是說到點子上了!”司馬相如適時的接了一句。
“這位是?”看到司馬相如開了口,淳于意疑惑的眼神看著我。
“在下也是老闆的酒友,在下複姓司馬名相如。”司馬相如捻鬚一笑,答道。
“父親,你真的在這裡。”門口又閃現一個苗條的身影,清脆依依的聲音讓人聽了全身一輕。
那女子身段不高;年齡也只有十五六歲;眼睛不大,但晶瑩純淨;平淡無奇的臉蛋卻讓人感到無比的溫馨。
“緹縈,有什麼事嗎?”淳于意驚訝的看著少女,隨即向我介紹道:“這是我最小的女兒緹縈。”
看到司馬相如的目光,緹縈的素面微微一紅,微低下頭道:“父親,齊王府來人找你了!”
“找我?”淳于意自問了一句,臉上不解的神色堆起老高。
“既然你老今天有事,看來我們是不能暢飲一番了。”我淡淡掠過緹縈的面容,望著淳于意道。
淳于意告了聲罪,便站起了身,顯然要跟自己的女兒一起回去了。
司馬相如不無惋惜的道:“文君前些日子偶染小恙,今日碰巧見到太倉公,還在想能不能請太倉公看來,是不成了。”
他的話讓淳于意的腳步停了一停,片刻便道:“我這小女緹縈從小就跟學醫,天分倒也不差,一些病症也能料理得當。如果司馬先生信得過小女的話,讓她去看看也不妨。”
“有太倉公高足,自然是不妨,只看淳于小姐意下如何?”司馬相如大喜,忙站起來,走了兩步。
顯然是料不到父親會這樣說,緹縈的臉一下大紅起來,而又更為司馬相如的敬語弄得左右失措,囁囁道:“叫我緹縈就可以了,不用叫什麼小姐的。”
聽緹縈的話似乎是應承了,司馬相如喜笑顏開,轉首望著我道:“王兄可要去寒舍看看?”
“固所願也,不敢請爾!”我淡淡一笑。
我的話剛落,妺喜就從後面走了出來,只是拿眼神輕輕的瞅著我。
自從妺喜的武功練成之後,她就不聲不響的伴在我左右,縱是我反對也沒用。雖然我身上有寶甲,但她仍是不放心,經歷過范蠡刺殺我的事後。妲己、褒姒、素素也都向我表示支援她們的大姐這樣做。
妺喜的美貌不僅讓司馬相如驚訝,也讓身為女子的緹縈驚訝不已。
“這,這位是?”看著妺喜,司馬相如連話都說不全了。
“我是爺的侍妾。”對於司馬相如的無禮注視,妺喜神色間居然沒有一絲波動,而對於司馬相如的問題,妺喜也做了簡單回答。
“王兄,這就是寒舍了。”司馬相如微沉著臉,推開了一扇破敗的木門。
看著這凌亂破舊的地方,我還真有點驚訝,想不到衣著光鮮的司馬相如住的居然是這種地方,看來他和卓文君的確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
緹縈的臉上沒有一絲驚訝的神情,似乎這種情形對她來說已是司空見慣了。顯然,淳于意雖然是齊王府的倉庫主管,但家境並不算好。
“那,病人在哪裡?”說到這個,緹縈就象是變了個人似的,渾沒了先前的膽小怯懦,行止之間更是透著一股醫者濟世之風。
司馬相如喊了兩聲,那卓文君才從後面走出來。
“這位夫人何處感到不適?”緹縈一臉平靜的問著,而我卻著實被卓文君嚇了一跳。
一身粗麻布裙,頭髮蓬散,臉上的神色更是蒼白憔悴。只有看到司馬相如的時候,那眼中才爆發出一絲光彩,至於看到我、妺喜和緹縈,那就是一掃而過。
“賤內這幾日身子痠疼,喉嚨嘶啞,幾乎連話也說不出來”司馬相如扶著卓文君,淡淡道,但語氣間卻仍流露出一絲焦急。
“那是虛火上升,要修養幾日。我開個方子,抓藥來用文火煎了服下,就可以了!”
聽緹縈說完,司馬相如露出為難的神色。我一見便知他肯定是為銀兩的事情發愁,淡然一笑,手就伸到衣內掏銀子了。
“這些藥也不用到藥鋪去抓了,我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