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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日本就是不放棄,任由一顆顆汗珠淌下。
又布了幾手,站在他身後的一個日本人突然說了一句,那下棋的日本人將頭重重一低,應了一聲,放下手,抬眼望著武媚,道:“姑娘棋藝高超,在下輸了。”他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才起身朝後退去。
這時,周圍的人才紛紛議論,我身前一人笑著嘆了口氣,對身邊的人道:“想不到這女子居然連贏了日本國的六個使節,我還以為她撐不下來了。看她身段倒是個美人兒,嘿嘿,可真難得。”
旁邊那人搖搖頭道:“你可先別高興了,你看那日本人還有四個沒有出手,保不定就是高手,她一個女子再怎麼厲害也是有限,我看要是國手王來了的話,那就不在話下,何況日本人之後還有新羅人”
我身前的人重重一哼,道:“他們倒好意思做得出,對付一個女子都輪番上陣,真不知道是不是不知道羞恥二字如何寫,贏了也沒什麼好說的,輸了那就更見不得人了!”
“姑娘可要休息一下?”這時,一個年紀較輕的日本男子盤膝坐了下來,在他臉上看不出絲毫因先前幾人輸棋的尷尬,微微對著武媚一笑。
“不用了。”看也沒看對面的男子,武媚淡淡說著,倒是她身後的貂蟬和真如向前傾了傾,似乎在她耳邊說著什麼,貂蟬說了兩句便眼露笑意的坐了回去,而真如卻還在武媚耳邊說著,武媚輕輕點著頭,眼睛淺瞟,與我打了個照面。
雖然只是坐在棋盤前,但武媚卻與往常大不一樣,彷彿那個痴纏著趙雲的女子不是她。我朝她一笑,點點頭,暗中翹了翹大拇指。看到我的動作,武媚忍不住撲哧笑了一聲,真如大是奇怪,順著她的目光也看了過來,她們兩人這樣的動作,自然也將她們身後文姬等女的目光吸引了過來。
我暗叫一聲,要躲已然是來不及,只得接受場內注意那幾個女子的人投過來的目光,好在那日本人開口問是否可以開始了,才解了我的尷尬,周圍的人也在這時就安靜下來。
照舊是武媚持黑,那日本人持白,兩人開局幾乎都是沒有思索就落子,彷彿在下快棋一樣。武媚依然是做厚成龍,而那日本男子與上一盤那男子一樣沒有什麼變化,依然是落子星點,想從外破壞武媚造勢,只是落點次序不一樣而已。
我看得搖頭不已,這日本人的下法顯然是圍地多勝,路多為贏,這樣的做法根本就是違背了圍棋的基本原理,又怎麼能談得上取勝?我只教給武媚一個簡單卻顛沛不破的道理:子多為勝!
雖然唐時,圍棋並不是最鼎盛的時代,但這個道理卻是從唐朝流傳下去,是圍棋的真諦,是千古不移的道理。到後世,日本的圍棋的確超過了中國,但它依然沒有弄明白這個圍棋道理,將“子非地”、“提子為負地”、“單官非地”、“眼位非地”等錯誤說法強加於唐代圍棋,的的確確是讓人笑話不已。
雖然觀念錯誤,但也不得不說這個日本人的棋藝很高。越過中盤,武媚的後方居然被他衝了個零散。這樣一來,武媚的勢頭緩了下來,微微顰眉思索著棋路。
看到棋盤上情勢突然一變,周圍的人一陣騷亂,彼此用眼神交流著看法,但並沒有很擔憂的神情,畢竟武媚已經連贏倭國六人,一個小女子掙得如此面子實在是已經夠容光的了!
要我說的話,那日本人肯定是不能阻止黑子成龍的趨勢,他採取後方破勢的手法本就是要讓武媚心急,到這時,已經不是簡單的棋盤爭鬥,更多的已經是心理較量了!儘管讓他破去後方,他所佔目數也不過一角之餘,不論是因唐的規則還是因什麼年代的規則,他都已經輸了,只是相較下來,他輸也算是有點面子而已。
堵了兩手,那日本人的後方攻勢愈見犀利,圍觀之人面面相覷,投向那日本男子的目光中已與先前截然不同。這幾手武媚下得甚是焦躁,斷了自己的一口氣,讓眾人惋惜不已,她自己也是呆了一呆,手上的一粒黑子停止了盤動。
武媚雖然聰明,但畢竟學棋不久,更何況她面目雖然十六七歲,實際上卻只有十二三歲,連下了六場之後對腦力都極是負擔,否則這一不會下棋的昏招怎麼會出來。
就在眾人擔憂,我心裡也忽上忽下的時候,那日本人突然朝她鞠了一躬,道:“姑娘棋藝高超,在下原是輸了,強自頑抗不過是徒費姑娘心神!”說完他又行了一禮。
他這一下讓所有人都愣了,照前幾個日本人下棋來說,是不到最後關頭不會說放棄,這種精神固然讓人欽佩,但枉顧對手的做法卻也讓人不恥。武媚的心神還在棋盤上,此刻只是怔怔的拿眼睛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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