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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盼,你心裡還沒想開嗎?”看了關盼盼一眼,魚玄機無聲的嘆了口氣,在她身邊坐下,輕輕將手攏在了她肩上。
關盼盼搖了搖頭,愁苦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緩緩道:“姐姐不要再為妹妹傷神了,妹妹悽苦之身早該拋卻了,白居士沒有說錯,留在世上徒自惹人煩惱,惹己煩惱”
聽她這麼一說,魚玄機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外間歌舞聲大作,伴隨著一眾人的歡呼聲愈發讓人感到關盼盼心中的苦楚。
“關姑娘連想死的念頭都有過,難道還怕活著麼?”我嘆著,將那剩下一半的酒放到了關盼盼面前,“你身邊有姐妹好友,卻將話藏在心裡不說出來,讓她們徒自心急心痛,興許大家一起想想,有了解決的辦法不是嗎?”
看到關盼盼看向我,我立刻道:“我先去前面看看,這歡呼聲這麼高,倒不知道是哪位姑娘在前面。”
“不用,王公子能聽便好。”在我將要站起來離開,好讓她們幾個女子說話的時候,關盼盼突然開口說道。
“賤妾本是一介歌舞伎,因著這些還能入得人眼,被武寧節度使收為家伎,後來成了先夫的寵妾,原本以為這一生便是如此,但因先夫病逝被他家人認為是不詳之人,軟禁在燕子樓上,更因為先夫家勢中落而要賤妾,而要賤妾以歌舞娛人,憑色事人”
自然,那武寧節度使在世,關盼盼受寵愛還無人敢妄為,雖然平日裡的冷眼白眼,譏諷嘲笑是免不了的,可都傷不了根本。但武寧節度使一過世,這場面自然就改變不少,若是將平日裡的怨恨發洩在毒打之上,按關盼盼的性子來說,興許也就咬咬牙受了過去而毫無怨言,但要她以色事人,這般陰毒的主意,恐怕是任何女子都不能忍受的啊!
聽到這裡,我再也忍不住,將話打斷道:“你是對你先夫忠情,而不是對他的那些家人,如此對待你還留在燕子樓嗎?”
關盼盼突然嚶嚶哭泣起來,淚眼如花,道:“賤妾就是,就是不想被他們壓著做那事情,才跟才跟著到明樓來的,可不想”她再也說不下去,伏倒桌上雙肩不停的抽動起來,那哭苦聲怎麼也壓不住的從中透了出來。
“爺,你看。”褒姒眼中淚珠欲滴,從關盼盼袖中掏出張紙,那上面寫著一行詩句。
今春有客洛陽回,曾到尚書墳上來;見說白楊堪作柱,爭教紅粉不成灰。“這便是盼盼姑娘口中那白居士勸慰她的。”褒姒一抬手,將滴落的一滴淚水擦了去,低低說道。
夫君死了,做妻做妾的便也要跟著去!雖然惱怒,但心中更多的是無奈,這白居士不用問,我猜也是白居易。在這樣的封建禮化下,這樣的想法又有什麼不正常的?寫出這種詩句,勸慰出這樣的話又到底是誰的錯?
這時裴承恩走了進來,他看了我們一眼便緩聲道:“玄機姑娘,盼盼姑娘,該你們前去了。”
“濤姐姐和季蘭妹妹怎麼沒有回來?”魚玄機站了起來,奇怪的朝外打量了一眼。
“哦,她們兩位姑娘被老闆請去了。”見到關盼盼默默起身,擦拭眼淚,裴承恩的神色一點也沒有變化,等她們兩人朝前走了一段路才朝我和褒姒素素看了一眼,“王公子請稍待片刻。”
“你們見著這明樓老闆了麼?”等不見了裴承恩的背影我才朝她們兩人問道。而趙申也鼓著張嘴跟在他身後陪笑說著什麼,到前面看魚玄機和關盼盼表演去了。
“我還以為爺根本就不想知道了!”見沒了人,素素也少了些許顧忌,身子一側,斜抱著我的腰,將頭埋在我胸前嬌憨的說道。
這小妮子,如此粘人肯定是有事情要說!我輕輕一笑,道:“是嗎?你們被人帶了進來,我怎麼會不想知道?”
“可帶我們進來的是玄機姑娘啊?”素素抬起頭道。
“四妹,你怕爺沒想到麼?玄機姑娘怎麼也只是請來的客人,要帶人進來,那可只有這明樓老闆才有的權利啊!”褒姒朝外瞟瞟,終於也只敢抱住了我的手。
這時,外面又想起了琴聲,只是這次與先前魚玄機彈奏的完全不同,琴聲乾澀,配著關盼盼因為剛剛哭泣而有點嘶啞的嗓音,讓人聽了極是煩悶。
“玄機姑娘也有一段傷心事吶!”聽著琴聲歌聲,素素的神色漸漸沉了下去,低聲說道。
是啊,誰沒有一段情事?今日我能聽到關盼盼訴說她的情苦,明天我又能聽誰的情苦?聽了又如何?我也只能聽了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