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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機臉色一變,急忙伸手遮了過去,道:“三妹,你這話可不能亂說!要說師師與我們的出身有何不同,還不是一樣可以服侍夫人?”
“那是,我們就是服侍人的命,原來要服侍那些男人,現在不用了,卻又落人白眼。”
玄機怔怔看著她,細微的嘆息著,道:“鴻現也不過是愛打愛鬧一點,估計是那次爺禁不住四小夫人的鬧,原本要讓鴻現給做丫鬟的事被你那麼一說,心裡堵上了。”
此時雪濤的氣倒象是平了一樣,笑了兩聲道:“我那說了什麼,也不過是實話而已!四小夫人愛鬧,鴻現也愛鬧,兩人在一起還不翻了天?再說,其他小夫人也說了話,說不行的可是妺喜夫人。”
被她這麼一說,玄機似乎也想起了當時的情景,吃吃笑了兩聲,末了,說道:“好了,我也不說那麼多,反正以後不准你鬥著氣跟她說話,再怎麼說,就當看在江姐的面子上,讓她三分便是!”
雪濤唯唯諾諾的嗯著,也不知道她到底聽進去了沒有,看到她這個樣子,玄機也只有放棄了再說的念頭,道:“好了,我們也耽誤了這麼久,快些過去看看才是。”
她正說著這話,便聽得前方傳來說話的聲音,隨著腳步走進,一男子道:“還請夫人美言幾句,受之實在是不放心如是”
“錢大人不用擔心,我們王家,尤其是當年妾身身受如是恩德,斷不敢忘,平日裡若不是念著錢大人疼愛如是,妾身不好打攪的話,早就將如是妹妹請過來敘敘舊了。”
錢謙益輕聲笑著,頗有些無奈,轉過拐角到得院子前便讓玄機和雪濤看了個真切。滿頭白髮,已是六十的人,黑胖的臉帶著一絲頹喪,與他並肩過來的是二夫人文姬,落後小半步便是一身素裝,沉眉斂容的柳如是。
錢謙益不住說的託付的話,文姬滿口應著,道:“我們家爺今日實在是脫不開身,與人應的約是早就定好的。”
“與王少有約?哈哈,那人定然也非普通人物。”錢謙益摸了摸鬍鬚,笑道。
雪濤暗自撇了撇嘴,對於錢謙益這拍馬屁的話她可不甚感冒,再一見到文姬三人都快到自己身邊了,揣度著,道:“二夫人,這秦淮河畔的‘香扇墜’李姑娘到我們這裡來了。”
“那人下得一手好棋,叫做過百齡什麼?”剛剛話到中途,被雪濤這麼一插嘴,文姬微微一愣,先還沒反應過來,等到這話在腦子裡轉明白了,才驚訝的道。
“李姑娘可與如是交情非淺,她來了那是再好不過,快些請她過來。”在錢謙益和柳如是微微一震後,文姬醒悟過來,笑道。說著,她轉首望著柳如是:“如是妹妹,我好象記得你提起過李香君,那可是幾年前的事吶!”
柳如是一欠身,依足了禮數,淺抬頭微笑著道:“是啊,那時見她還是個小姑娘,如今,隔了這麼些時日,都是大姑娘了,進了蘇州便聽到她的名字。”
見女人說起了她們的話題,錢謙益自然不能說什麼,他便只好在邊上一邊聽著,一邊不說話的點點頭。
正當錢謙益大感無趣的時候,李香君被玄機和雪濤請了過來,柳如是與李香君半師半友,又因為柳如是跟著錢謙益之後,兩人好幾年沒見過面了,這一見自然免不了寒暄起來。見到錢謙收正百無聊賴的這裡看看,那裡瞅瞅,文姬輕輕抬袖掩了下嘴,道:“錢大人,既然這裡都是女子在說話閒聊,妾身就不留你了。”
“啊是,是,應該的,應該的。”錢謙益醒過神來,一邊連聲答道一邊朝柳如是看去。
柳如是看了他一眼,卻是神色不動,錢謙益只得拱了拱手,道:“既然如此,錢某便先告辭了,有勞夫人了。”
文姬看了他二人一眼,輕笑道:“恕妾身不遠送,如是你就放心吧,絕不會怠慢半點,等我們家爺回來,妾身會向他說明。”
錢謙益應著,直到院子門口才轉身,門一關便見不著人了。
“兩位可不是準備就站著說上一天半天的吧?”文姬迴轉眼眸,打趣道,“屋內有茶有酒,有琴有棋,就看兩位姑娘高興了。”
似乎從剛才的寒暄感到李香君心事滿懷,柳如是勉強一笑,等到進了偏堂坐下,略微一沉吟後道:“這有些時日沒見著了,香君清減了不少。”
香君微弱的笑著,似乎在見到柳如是這個半師半友的親人之後,她滿腹的心事都要藏掖不住了,或許也只有這個時候她才不想藏著。
“自從前幾年船上一別,一直沒有姐姐的訊息,柳姐姐這些年”稍微一停頓,李香君問道。